最后,金贵妃如愿以偿了。
承惠帝将金贵妃行刺的事情公布与众,将金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牢,并且令人严查太后与金家是否有所来往以及当年那个金贵妃的事情……
至于现在这个金贵妃,陛下只是让人将她关押起来,还没说如何处置呢。就传出消息,说金贵妃夜晚忽然起来在牢房里独自舞蹈,然后撞墙而亡。
金贵妃刺杀承惠帝的事情,震惊了朝野。还有不少人盯着燕楚一和广平王夜闯皇宫的事情,非要做文章。
后来还是承惠帝以强力手腕压下,力排众议,只是简单的罚了一年的俸禄做惩罚。
这谁人不知锦阳侯燕楚一自己会做生意,厉害的很,哪里会在乎这一年的俸禄啊?
不仅如此,说完了惩罚,之后就是论功行赏了。
广平王和锦阳侯救驾有功,承惠帝特赐给锦阳侯一块令牌,许她无视宵禁可自由出入宫闱!
此举,众臣哗然,群呼不可!
可承惠帝却是铁了心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奖励已经很少了,救驾的功劳啊这可是。”
可谁都知道,这两位已经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这才如此的。
众人激烈的反对却只换来了承惠帝的一句:“这次若是锦阳也和众位死死地守着规矩,那现在怕是已经举国大丧了吧?这块令牌,说是给锦阳的赏赐,却是为了朕的安危。怎么,众位都有意见吗?”
话说成这样,谁还敢说有意见?那岂非是要对陛下安危不利?
——
“金家的处置下来了,三族之内斩首,九族之内流放千里。”
闻得此言,燕楚一和燕绾一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不忍。
两个现代来的人,并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连坐惩罚。
“说到底,这只是金贵妃和其家人的错,和三族九族那些他们平日看不起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年迈的老者,和刚出生的婴儿?”
燕绾一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她也知道,唯有如此重罚,才能正帝王之威,才让人那些有歹意的人心中有所惧怕。
不如此,皇帝的威严何在?
“是啊,可怜了那些小孩子。”燕楚一也接了一句。
其他人,也许或多或少都曾经享受过金贵妃带来的好处,又或者在其中也曾经扮演过出谋划策的角色,也许也有人看不惯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不是全然无辜的,丢了性命也有些过了。可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比起来,也真的是……
“不如你去觐见陛下,让他从轻发落?首犯和所有知情者斩首示众,但是不知情者是否能够……”广平王妃听了两个女儿的话,也小声地和广平王说道。
这人上了年纪,就更加看不得这些打打杀杀血腥之事了。
广平王摇摇头:“谁知道,谁又是不知道的呢?不过倒是可以上书陛下,将十二岁以下的孩童给放了。还有妇女,都从轻发落……”
“那爹你快去啊。”
“放心吧,朝廷上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没有人能想到这一点?楚楚,你要记得,有给别人留着出风头的机会。”广平王语重心长的教育。
其实承惠帝也就是一时激怒,他本身并不是嗜血之人,下了这样的命令,自己心中也未尝没有后悔。
这个时候,若是来个人劝说陛下,承惠帝定然是会同意的。这样这位官员也能扬名,承惠帝也能收回成名,岂不是皆大欢喜啊?
“嗯嗯,知道了,爹爹。”
燕楚一认真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这都腊月二十六了,我看年前那冰窟的案子怕是不能了结了。”
都快要过年了,这大理寺的人难道不会放年假吗?
“这说起来也不该是什么大案子啊,怎么就一直查不到消息呢?”燕绾一也是奇怪的很。
听到两个女儿说起这件案子,广平王忽然想起了宋慈的工作,便问道:“宋慈,你看这件案子,你觉得突破点该在哪里?”
“其实很简单,只要抓戚府的下人审问,定能审问出一些什么来的。还有就是查一查,在木婉清死之前的半天或者一天内,她去过哪里,以及……戚家的主子,都在哪里。”
来了之后,宋慈也听人提起过这个案子,只不过他的本职是仵作,对于破案并不是很在行。而且京城人才济济,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因此并没有过多的打听,免得被人误会。在京城里,每个举动他都是加了小心的。
“你觉得木婉清的死,会和戚夫人家里人有关系?”燕楚一有些吃惊,下意识的看向了燕绾一。
今天韩谨舟有公事,离开了不在。
燕绾一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真的有关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啊?就他小姑那一家人,啧啧啧。”
“爹啊,大理寺难道没有上门去查问过吗?”
“查问过,可是没问出来什么,也就把人都放了。”
这没有查出什么来,自然是得把人放了。
宋慈挑眉:“那戚夫人的一双儿女,在木婉清死之前的一天内,都在干什么?”
按理来说,木婉清是投奔舅舅家来的,又是那样的性子,经常被舅母刁难,怕是不爱出门在京城中也没有什么结交的朋友。
这样一来,木婉清就更没有出门的理由了。可为何却是死在了距离京郊外的湖水里?
根据仵作的死亡时间推断来说,木婉清并不是死了之后被遗弃扔到那里去的。而是直接在冰窟窿里被人淹死的。
可她一个几乎从不出门的少女,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又为何会淹死在那里?
再者,那个冰窟窿是谁凿的?那么大那么深,可不是一个姑娘的力气能够做到的。
这件事,处处都是疑点。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她的身边人下手。
“我听人说过了,那天绿娥和戚夫人在侯府,应该是没有什么嫌疑。回头我问问侯府的下人,看看她们母女当日可有什么举止奇怪不妥的地方。”
“那戚夫人的儿子呢?那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