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菏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进来了,看着被惊起而坐的姐妹两个,眼中的敌意十分明显。
“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是燕洛一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郡主罢了。更何况,你丢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就算王叔肯承认你,你也上不了皇家玉牒!”
楚盈盈不是很明白,这个鹿菏怎么忽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但被人上门欺负来了,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是了。
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嫌弃的说道:“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这么嚣张没礼貌,你以为别人会喜欢你吗?”
什么素质?
不打声招呼,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鹿菏当即就变了脸:“大胆!楚盈盈你放肆!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燕洛一呢,就算你是燕洛一,顶撞公主,你也得给我跪下请罪!”
本来她猜测,这楚盈盈就是父皇十分看重的那位女大人!
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就算做了官,那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冲突。
所以之前,她和楚盈盈是相安无事的状态,自然就相处的好了。
可是忽然间,楚盈盈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燕洛一?
宫中无嫡女,那她这个庶出的公主,因为有父皇的宠爱,也是风头无二的。
可如果燕洛一回到京城了,那母后会不会疼爱她呢?
不行!她不允许这种变故发生,所以她最好让这个楚盈盈知难而退!
“哦,可是谁知道你是公主呢?陛下和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给我们介绍说,你是公主呢~”
楚盈盈的声音贱兮兮的,“你说,现在我把你打一顿怎么样呢?到时候我就说我不知道你是公主啊,毕竟女儿家有点争执,还是很正常的。”
“你敢?!”
鹿菏大怒,冷艳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的怒火。
楚盈盈从床上下来了,楚芬芬拉了她一把,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对方是公主,就算盈盈是郡主,那也是惹不起的。
不要还没回去,就先得罪了一个公主。
楚盈盈也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啊,多学学你姐姐吧,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鹿菏得意极了。
她就喜欢看的别人对她露出这种敬畏或者惧怕的神色。
心里的那种爽的感觉啊,就别提了。
楚盈盈:“你在说你自己吗?”
话不多说,楚盈盈直接走上前,单手抓住鹿菏腰带,然后单手将她举了起来。
鹿菏顿时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啊啊啊,你放开我,你快放我下来啊!”
楚盈盈却不管不顾,反而又伸手,双手抓着她小腹处的衣服,然后用力的一个旋转的同时,自己松手……
“啊啊啊!”
鹿菏和陀螺一样转了两圈,整个人又惊又俱吓得不行,还头晕目眩到恶心。
楚盈盈也懂得适可而止,转了两下就直接将鹿菏放在了房间门口。
还十分体贴的将她放在了地上,省的她摔了,贴近了鹿菏,在她的耳边轻语:“公主殿下,只要你别惹我,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你觉得陛下,足够重视我吗?”
她这是在提醒鹿菏。
她之所以在承惠帝面前有分量,不是因为她可能是燕洛一,而是因为她有两世的记忆!
那么多超前的东西,都是她想出来的,这能够给大信的百姓带来巨大的好处。
国泰民安,国力才能增长。
可如果她被鹿菏杀了,或者是吓坏了,再也想不出这些新奇的点子呢?
就算是公主,难道承惠帝就真的会轻易放过吗?
鹿菏整个人都在哆嗦,还没从头晕目眩和失重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楚盈盈的威胁,立刻回敬一句:
“你若是不进京城,不与我争宠,我自然不会和你计较。但你若是威胁到我的利益,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庶出的公主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她被父皇宠爱?
无论在哪里生存,都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和你争宠?你想多了,我的志向,才来都不是你追求的那些。”
“所以,你这是答应我了?”鹿菏心,缓缓地放了回去。
还好,只要她不和自己争宠,那么自己就不会太和她过不去的。
楚盈盈轻叱一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告诉你,什么宠爱,我从来都不要的。我靠的是我自己立足,而非别人!”
“所以你若只是因为这个和我过不去,那大可不必!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井水不犯河水。”
楚盈盈抛出诱饵。
意思,还是刚刚鹿菏说的那话的意思。
但所代表的,可是决然不一样的。
这代表着主动权在谁的手上,还是很重要的。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自然也不屑与你作对。”
“彼此彼此。”
楚盈盈说完,忽然伸手直接抓着鹿菏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那还麻烦公主殿下下次去别人的房间之前,敲一下门。”
“你!”
“砰!”
看着忽然关上的门,鹿菏气得跳脚:“你还真是不吃亏!”
不过,自己来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吧?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楚芬芬才松了一口气,转而一脸忧愁的进来了:“唉,本以为你成了郡主,那么就没有那么多人敢欺负你了。谁知道……唉!“
“没办法,避免不了的,到哪里都是如此。”
楚盈盈并不在意。
其实这个鹿菏还算是比较好对付的,真正有心计狠毒的人,是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流露出对你丁点的不喜欢的。
“唉。”
喜悦,被冲淡了一大半。
楚芬芬又开始为楚盈盈发愁了,她更发愁的是,这种发愁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行了,咱们去做饭吧。”楚盈盈拽着楚芬芬去厨房忙活了。
午饭晚饭,都是宾主尽欢。
只是刚刚吃了晚饭,太子接到了一个消息,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还看了一眼楚盈盈。
楚盈盈眨眨眼:“怎么了?”
看着她做什么,难道和她有关?
太子道:“……齐银花,死了,一尸两命。”
孩子才六个月,母体死了,孩子也生生的在腹部被憋死了。
“什么?”
两姐妹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