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棠没想到的是,boss大大居然直接将男女主两个混蛋弄成了这样,而围观了全过程的她,要不是双手被绑着,简直恨不得拍手称快。
在男人即将离开之际,苏棠又故意发出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和boss小哥哥都还没有说上一句话,现在读档的话,以她这几天受的苦来说也太亏了!
其实苏棠想也能想到,boss小哥哥回来十有八九是为了杀了她,毕竟如果是她自己看见有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反正对方也活不下去,不如让他痛苦的死。
但她还是想赌一赌,万一单车真就变摩托了呢?于是在男人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间,苏棠用尽了她所有的演技,露出了此生最为纯粹单纯的眼神。
在看见苏棠的双眸时,吸血鬼愣住了。
他从未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眼睛,浓密且细长的睫毛下,浅淡的金色中流转的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光辉,似乎有着水露盈湿,明明遭受了那样非人的虐待,可苏棠的眼中却还是呈现一种就是初生婴儿般都纯粹,将自己的身影牢牢倒映其中,似乎他就是全世界。
哪怕他的手已经扼住女人的喉咙,即将夺取她的性命。
接着,他看见苏棠极其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她如今已经虚弱到做出一个微笑都很辛苦的地步了,但即便如此,苏棠还是对他展露了笑容。
只听她轻声说道。
“谢谢你。”
吸血鬼生来就在暗夜里穿梭,从未见过太阳的光芒,但是当男人看见苏棠的笑容时,他竟恍惚有一种目睹了太阳的错觉。
居然,只是为了向他道谢吗?
男人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面对他的杀意,苏棠会哭闹,会向他求饶,会求求他救下自己,却独独没有想到,苏棠会向自己道谢。
明明如果不是他,苏棠也不会成为祭品,遭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应该知道这一点,可她却依然选择向自己道谢。
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男人将手抽回来,露出了尖锐的牙齿,俯下身在苏棠的脖子处轻轻咬下。
苏棠如今已经虚弱得不行了,猛然间又被吸去一点血,她整个人便更迷迷糊糊了,小哥哥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她现在没以前那么好看了,但也别突然吸她血啊!
然而奇妙的是,血液被吸走以后,苏棠居然越来越觉得身体轻松了起来,她有些茫然,难道说吸血鬼的唾液真的有传说中的麻痹效果吗?那这小哥哥人还挺好的,为了让她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还给她麻痹了一下。
与此同时,苏棠总觉得正有什么能量正在缓缓地注入自己的身体,温暖的感觉包拢了她,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忍不住的放松下来,困意也就不甘示弱地涌了出来。
苏棠迷迷糊糊的看着小哥哥用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就这么缓缓落下。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的名字是维克托。”
就此,苏棠终于再也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的昏了过去。
等苏棠醒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读档了,可是仔细一看,眼前是不认识的天花板,而她躺着的则是一张特别奢华舒服度堪比席梦思的柔软大床,这显然不可能是读档。
自己居然没死?
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好在床的旁边就是一面巨大的等身镜,此时苏棠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她原来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了,而是一件充满古典气息的吊裙,她好奇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也许是因为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和修养,此刻的苏棠虽然脸和身上都仍带有伤疤,但却和在蒂娜手下呆着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本应是丑陋的伤疤蜿蜒崎岖的攀附在她的身躯和脸庞上,却并不显得令人厌恶,疤痕交错呈现出一种残缺的美感,正因为那些伤口是如此的不堪,才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她本来该是有多美丽的一个人,是一种经历过风雨与痛苦的美,看见她便心生怜惜。
这幅样子,好像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坏?
“啊!醒了吗?”当苏棠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时候,一个女仆推门而入,看见站在房间里面的苏棠,她似乎很是欣喜,连忙说道:“请不要着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茫然,但先耐心等等,我这就去禀告殿下!”
说完还不等苏棠回应,女仆便立马离身前去寻找她口中的“殿下”。
难道是boss小哥哥救了自己?
想到这件事情,苏棠才回想起来,在自己昏过去之前,小哥哥的确有对她说过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只能想到这个可能的苏棠看了看周围,一派仿佛中世纪的建筑的确和吸血鬼十分搭配,她忍不住在心中窃喜,看来这七天没有白熬,没想到小哥哥居然真的救了自己!
她乐滋滋地坐回床上等着维克托的到来,没过多久只听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可进来的却不是维克托,而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劳克蒂娅·琼斯,你醒了吗?”
男人有着同维克托完全相同的面孔,可苏棠却在看见他的第一瞬间,就直觉的觉得认为他并非维克托。男人缓慢地向她走过来,脸上的神情也与维克托像极了,然而苏棠却越来越笃定他不是维克托。
虽然他不是boss,但也一定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苏棠恍惚间想起自己之前在小哥哥面前立的小白兔人设,以防万一,她现在还是贯彻人设比较好。
“请问。”只听少女的声音充满紧张的颤音,她悄悄捏住自己的衣角,用幼鹿般纯然的眼瞳注视着男人,“您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银发的男人扳住苏棠的下巴,强硬地迫使她注视自己。
“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名字了吗?我是你的主人,维克托。”
然而出乎男人意料的是,少女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用着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说道。
“可是,你并不是维克托先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