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羡出去,韶子卿掩了掩江醉瑶身上的被子,柔声问着:“还疼吗?”
江醉瑶摇了摇头,韶子卿微微蹙眉:“胡说,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
随即,韶子卿给暖手炉添了炭火,放在江醉瑶的脚下,将被子掩的严严实实的,说了句:“手忙脚乱的,也买不到暖手炉,还是震桓跑了整条街才寻到的,你可老实些,别乱动,若是打翻摔坏了,可寻不到下一个。”
江醉瑶看着悉心照顾自己的韶子卿,念叨了一句:“你过来。”
韶子卿坐回了原处,亲切的问着:“怎么了?需要什么?要不要喝口水?”
看着韶子卿的脸颊,江醉瑶简直移不开眼,问了句:“我听说,你哭了。”
此话一出,立马让韶子卿一愣,紧接着烦躁的皱了皱眉,不悦道:“无羡那家伙,一向嘴严,怎么到你这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江醉瑶温润一笑,将手伸出被子,握紧了韶子卿的手,他的手有些凉。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韶子卿心尖一颤,他本想握紧江醉瑶的手,可转念一想,言了句:“我手凉,快放进被子里。”
江醉瑶不肯,反而更加用力的握紧了韶子卿的手。
韶子卿心头一热,这一次,他也紧紧的握住了江醉瑶的手,不过还是握着她的手伸进了被子里,生怕冰到她。
看着江醉瑶一脸苍白又虚弱,韶子卿心里就难受愧疚的很,道了句:“以后可不许那么傻了,知道吗?”
江醉瑶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护上去了,那剑来的太快,还没等反应,就插进来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着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却不知,是要人命的。
韶子卿很是严肃的回道:“掌门他老了,已不是我的对手,我拦得住他的剑。”
江醉瑶眼睑一沉:“你是在责怪我吗?”
韶子卿立马摇头道:“我哪里舍得责怪你,是担心你,傻瓜。”
听闻此话,江醉瑶又笑了,她很少看到韶子卿柔情的样子,也可以说,几乎没有看到过。
看着江醉瑶还能笑出来,韶子卿蹙眉道:“你居然还笑,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真的快吓死我了。当时脑子都懵了,束手无策,幸好有冷烨在,不然你流血也流死了,我真是无用。”
看着韶子卿内疚的样子,江醉瑶反倒安慰起来:“好了,别自责了,我这不都醒过来了吗?”
韶子卿却更急了:“你是醒了,身体还是受了伤,平白无故让你受苦,是我没用,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把你推开呢?我练就这一身功夫,真是白费!”
江醉瑶为了不让韶子卿担心,笑的更是灿烂了:“你也曾为了我挡剑,危难之际,我怎能不护着你呢?”
“你和我怎能相比?我这身子骨,这些年都是从伤患里躺过来的,身体结实着呢,可你不一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就那般奋不顾身,你若是就这样醒不过来了,我……我……”,韶子卿越说越激动,话到尾处,竟有些开始结巴的说不下去,也更是不敢想象,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江醉瑶瞧见很想起身扑进他怀里,可是她虚弱的身体做不到,只能紧了紧他的手,回道:“堂堂男儿,这般轻易的就红了眼眶,也不怕人笑话。你一向刚强,怎么就这么柔软了?”
韶子卿刻意撇开头,硬生生的忍下泪花,吸了吸鼻子,缓和了好一阵子,冷静了下来,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江醉瑶道:“醉瑶,我对你,是真的动心了。”
一句话,足以让江醉瑶开心的忘乎所以,她对他,何尝不是动心了呢?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真挚的对视之下,竟生出暧昧的意味来,久久都移不开眼,好似被什么魔力束缚一般。
随即,温情迫使韶子卿微微弯下身子,吻上了江醉瑶苍白的唇。
当唇瓣贴合的那一刻,江醉瑶浑身一颤,连带着握着韶子卿的手也微微一颤,韶子卿感受到了江醉瑶此刻的紧张,他并没有选择抬头,反而吻的更加用力而热烈。
突如其来的热吻,让江醉瑶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她缓缓闭上眼睛,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这一瞬间的悸动,让两个人忘记了一切,闻到韶子卿身上淡淡的香气,江醉瑶的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她的脸上泛了红潮,身体本就虚弱的她,哪经得住这样的惊涛骇浪,鼻尖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好久,好久,韶子卿才抬起身子。
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弄疼江醉瑶的伤口,一只手仍旧握着江醉瑶的手,另一只手撑着榻边,小心翼翼的抬起身。
看着江醉瑶一脸红润的羞涩,他欢喜的笑了,她忙是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而后,他小声的念叨了一句:“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热烈的温情过后,韶子卿也是难以控制的,若不是因江醉瑶有伤在身,他一定还要更加放肆的索取。
江醉瑶更是羞涩难当,恨不得此刻钻进被子里去,娇羞的抿了抿唇,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韶子卿抬手轻刮了江醉瑶的鼻梁,柔声问道:“怎么?害羞了?”
江醉瑶已是不知该如何躲避,她此刻也不知是被窝里太暖和,还是脚下的暖手炉太热,整个身体都是热热的,慌乱的回了句:“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了。”
韶子卿见她是真的害羞到手足无措,便只好不再去撩闲,言了句:“醉瑶,我以后会好好宠你的。”
江醉瑶转过头,看着他的脸,他很认真,没有在开玩笑,问了句:“真的吗?”
韶子卿沉沉的点了点头:“嗯,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最重要的,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去给你摘。”
这样毫无新意的情话,惹得江醉瑶嗤鼻一笑,娇嗔了一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