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蝶衣抱着江醉瑶来到了兵营他便开始给江醉瑶疗伤。
江醉瑶身负巨毒,他寻来解药给江醉瑶服下,但剧毒已经在江醉瑶身体里毒发,他要用内力将江醉瑶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他将江醉瑶放于榻上,江醉瑶现在连坐都坐不住,只能靠他扶着。
蝶衣将手掌抵在江醉瑶的身后,丹田运气,开始给江醉瑶输内力。
江醉瑶身无半点武功,哪里守得住蝶衣的内力,不过数秒,江醉瑶就开始全身瑟瑟发抖。
蝶衣继续给江醉瑶逼毒,他的内力在江醉瑶的体内流转,打通了运毒的穴脉。
渐渐的,江醉瑶额头渗出细汗,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但她脸上的紫青却消散了许多。
这说明起作用了,剧毒已经开始在江醉瑶的体内行走。
蝶衣此刻额头也细汗淋淋,运输内力可是极为辛苦的,不仅要由自由掌控内力的能力,还要有丰富的经验。
一炷香过后,江醉瑶忽然眉头一紧,上身微微一颤,一口黑血吐出。
“呕——”
血迹喷于榻上,那是一块乌黑乌黑的血迹,连一点红色也没有。
江醉瑶身子一软,身子一倒,就倒在了蝶衣的怀里。
蝶衣疲累的喘着粗气,看着怀里的江醉瑶,那双俊美的眼睛黯淡了。
他开始疼惜怀里的女人,曾记得他初次遇见她的时候,他惊讶,惊讶她也穿越了,他欣喜,因为他找到了同类,但他有失落,因为他是太子的人,她是韶子卿的妻,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
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大明星,他是个无情的杀手,穿越到荣朝这么多年,他现在可以做到杀死一个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但却无法对这个女人下手。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是宗渊。
宗渊瞧见江醉瑶倒在蝶衣的怀里,床榻上还有一摊黑血,就知道蝶衣做了什么。
宗渊鄙夷的看了蝶衣一眼:“你救了她?这倒是稀奇。”
蝶衣起身将江醉瑶放好躺下,起身下地道:“江湖恩怨,为何要牵连一个弱女子?”
宗渊毫不悔过的哧鼻一笑:“是她自己卷进来的,这可怪不得我。”
蝶衣也不追究,毕竟他也没有这个资格,继续问着:“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宗渊看了一眼蝶衣,有几分瞧不起他,但看在是太子身边的人,他还是回了话:“这个女人留着还有用。”
蝶衣立马就知道宗渊暂时还不能动江醉瑶的性命,一时也就放心了。
宗渊这时看着蝶衣,又道:“这次太子派你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你居然让韶子卿给跑了。”
面对宗渊的指责,蝶衣也不胆怯,镇定的回道:“你应该知道韶子卿身手如何,再说了,你不也派了两个高手随行么,不也让他逃了吗?”
宗渊脸色一沉,他知道蝶衣在讥讽他,他当然不高兴。
随后蝶衣又道:“你本想借此时机除掉韶子卿,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全身而退,未免是有些轻敌了,想必韶子卿此刻已经知道你窝藏的地点,你反而被动了。”
宗渊暗自握紧拳头:“太子派你前来,可不是让你看我笑话的。”
蝶衣不免轻笑:“属下哪里敢笑话您,只是属下要提醒您一句,太子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您可别让太子失望。”
宗渊紧了紧牙根:“这个我清楚。”
蝶衣瞥了宗渊一眼,不再说什么,推开房门便离开了。
宗渊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江醉瑶,对门口的侍卫命道:“派人过来给她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给我盯紧了这个女人!”
……
一日一夜,当太阳和月亮再次交替的时候,江醉瑶才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啊——”
江醉瑶**了一声,浑身刺痛。
她微微晃了晃头,模糊的视线才渐渐清晰,定眼一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她费力的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嗓子干巴巴的只觉得口渴,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也不管茶壶里的水是不是新的,有没有毒,倒了一杯便喝下。
坐在那里缓和了好一阵子,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紧闭的门窗,便猜到自己又被关起来了。
江醉瑶呼吸有些急促,只觉后背跳着跳着的疼,抬手一摸,更疼。
那个被毒刺扎进的地方,疼得江醉瑶觉得身子如同裂开一般。
但比起中毒的那天晚上,那种外冷内热的感觉不见了,意识也清晰了许多,她知道自己被解了毒。
既然如此,就说明抓她的人并不想杀了她。
会想起那夜,如同噩梦一般。
韶子卿应该逃走了吧?
江醉瑶在心底问着,她只记得当时对韶子卿说了那句快逃之后,她就晕了过去。
想到这里,江醉瑶微微一惊,她自己吓到了自己。
她为什么会担心他?她不是恨他吗?
江醉瑶紧了紧唇角,用力的甩了甩头,心里默念着:别傻了,别再傻了!他曾经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脑子清醒了,江醉瑶愤恨的咬了咬牙。
韶子卿这个男人,果真可恶!
但仔细一想,韶子卿既然来救她,绝对不是出于善心,难道说韶子卿和太玄族有一样的目的?
太玄族要她,韶子卿也要她,看来她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想到这里,江醉瑶倒是真想看看,这么多人不顾一切,到底在争夺什么。
这时候,外面人将紧闭的大门推开,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见江醉瑶醒了也没说什么,重新将门锁好。
江醉瑶没有一丝叫喊和挣扎,她知道当下做这些都是没用的,她也早就习惯了。
过了一阵子,宗渊就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进来。
他走进来的时候,看了江醉瑶一眼,便命道:“带她走!”
随后,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块厚厚的黑布口袋,上去就套在江醉瑶的头上。
一瞬间,江醉瑶什么都看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被两个男人死死扣住,拉起她便往外走。
什么也看不见的江醉瑶有些害怕,挣扎的尖叫着:“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这时,宗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说过,只要你肯听话,我保你母子平安,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一句提点,江醉瑶便放弃了挣扎。
她很清楚,眼下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的,保命要紧。
一路都是漆黑的,只能任凭抓着她的人走着,直到她被抬上马车,方才停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