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华哭着脸,恨不得当场以头抢地。
她在纠结要不要去跟洛九渊解释。
其实我们真的只是喝了酒啊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拜托你不要多想啊!
虽然这件事情完全是洛九渊想多,但是虞昭华也并不觉得自己一点儿错误都没有。
她口口声声说让洛九渊追她,但是这不代表洛九渊在她这里就是只会哄他开心的舔狗:两个人在一起,最最要紧的是彼此尊重,虞昭华自己都做不到对洛九渊卑躬屈膝百般顺从,当然也不会希望洛九渊也这样。
只不过要是真的开口道歉的话,应该怎么说啊?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去的,要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虞昭华当天晚上纠结了整整一晚,终于爬起来给洛九渊写了一封信。
信上的大概内容就是“我的的确确是和楼焱喝酒了,但是我和楼焱只是好朋友,除了喝酒以外什么都没做,请你不要多想,但是鉴于这一次我的的确确是挺过分的,所以我向你保证,以后如果我和楼焱喝酒的话,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不让你误会。”
虞昭华咬着笔杆,一口气写完了道歉信,装好信封,然后递给小橘。
“你一定要让斩眠亲手把这封信交到洛九渊的手上,然后一定要让他打开,知不知道?”
小橘十分不解:“小姐,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告诉祭司大人吗?为什么一定要写信呢?”
虞昭华十分高深的回答道:“小橘,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就应该写在纸上,这样的话,更利于两个人的交流。”
啊!可能这就是文字的魅力吧!
虞昭华突然感慨道。
“那小姐对祭司大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呢?”
虞昭华:“......你不要问这么多。”
反正不管怎么样,那封信最终还是送到了洛九渊的手上。
斩眠送完了信,站在洛九渊面前恭谨的说道:“虞小姐专门叮嘱小橘,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到大人的手上,想来应当是很重要的一封信。”
洛九渊昨日从潇雅轩回来以后,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虞昭华只是把楼焱当朋友,所以在一起喝酒,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毕竟没有哪个男的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喝酒,洛九渊虽然是堂堂大祭司,但是谁规定大祭司就不能吃醋了?
所以,洛九渊今日根本没打算去找虞昭华,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虞昭华的信就来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洛九渊摆摆手。
斩眠立刻明白过来,顺便还转身帮洛九渊关上了门。
洛九渊很快打开信,还没看清内容,只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字,就一阵无奈。
怎么人长得挺好看的,写的字就跟鬼画符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虞昭华给他送来了一张辟邪的符咒呢。
等以后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的把她这一手字改过来,要不然写婚书的时候该多难看?
算了,还是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吧。
洛九渊皱着眉头看下去,越看就越觉得好笑。最后看完了,十分无奈的虞昭华的信慢慢的叠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这算是什么道歉信?格式全无,字迹潦草,但是洛九渊越看就越是想笑。
仿佛隔着那些潦草的字迹,就能想象得到虞昭华是如何咬着笔杆,硬着头皮写下这些虽然十分粗糙,但是却诚恳万分的话语旳。
“早知道要硬着头皮写信,何必还要和别人喝了整整两坛桃花醉?”
虽然这么说,但是洛九渊却已经转动轮椅,推开了书房的门。
“大人这是要出去吗?”
斩眠连忙跟上。
洛九渊点头:“对。”
“是去哪里?属下去准备。”
“不必准备了,去潇雅轩。”
轻车熟路的,有什么好准备?
斩眠:哈?昨天刚从潇雅轩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冷着脸吗?怎么今天就又要去了?
果然是祭司大人,总和别人与众不同一些。
虞昭华送出信以后,就坐在大门口的游廊,走来走去,坐到这里坐到那里,但是目光却一直落在了禁闭的大门上。
“小姐,不如先回去歇一歇吧,祭司大人兴许是很忙所以没有时间看信呢?”素心劝告道。
小橘也道:“说不定是斩眠忘了?他这个人记性最是不好了。”
“你们要不还是别安慰我了?”虞昭华看了看素心和小橘:“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好的很,之所以在这里等,是因为觉得应该等。如果他能来最好,但是不能来也没有关系,我总不可能会变成一个望夫石吧?”
素心和小橘立刻摇头。
“那不就结了?”虞昭华摊手道:“他不来我也不会寻死觅活,你们也就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吧,我再等一会儿,他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回房间去。”
素心和小橘终于点头答应了。
终于,游廊里只剩下虞昭华一个人,她心不在焉的折下来一朵凌霄花,放在手里把玩,心里想的却是洛九渊。
“他是看到了那封信还是没看到?是看到了觉得无所谓,还是现在还在生气,所以不来见我的?
那我要不要去找他?欸果然道歉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有诚意吧?送一份信过去,再怎么说好像都有点不合适。我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我现在是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啊?如果真的要去找洛九渊的话,我也只能把信上的话在给他背一遍而已,那不是更敷衍吗?”
虞昭华烦躁无比。
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冲到洛九渊的祭司府,直接告诉他“老娘虽然的确是和男的喝酒了,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们两个能不能不这样,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说不定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还有必要坐在这里长吁短叹吗?
“谈恋爱什么的真的太辛苦了,我好怀念我走路带风的日子。”
虞昭华托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