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沈堂恒拿出了拿瓶药,果断的丢进了垃圾桶中,将上面撒了一片菜叶,脸色很不好看。
里面的药已经很少了,起码这瓶药买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吃的绝对不少。
紧握的拳头没有放开,隐忍着快要冲破神经的怒火。
那姑娘在他面前乖巧的不行,装模作样的给他吃药看,结果竟然还在吃这种药。
他以为她最近胃疼少的原因是胃药起作用了,到头来,根本就毫无作用!
她越吃这种药,她的胃就越差,她为什么就不懂呢!为什么都不肯定他的话。
很生气,但是不想跟她生气,知道她的胃病发作起来该有多难受,他也见不得那种难受,他能做的,好像只有把她的坏习惯给纠正过来。
……
熬了四十分钟,他端着汤走去了客房,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他一声。
推门进去,看到了那姑娘躺着,沉寂的闭上眼睛,好像就快睡着了。
“先别睡,把这个喝了。”
她睁开了眼睛,脸上疲倦的看着他,额头上还出了些薄汗。
“怎么了?胃疼?”他着急的弯下腰来询问。
田尤摇了摇头,“我刚才做噩梦了,好可怕的梦啊,有个怪兽在后面追我。”
她虚弱的脸,让他根本看不出这就是在撒谎,急忙将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扶她起来,这才发现,枕头都湿了。
“哭了?”
田尤趴在了他的怀里,“那个噩梦好可怕,你都没有来救我。”
沈堂恒认为是被打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坐在了她的身边耐心的安慰,“不要紧,我在呢,那只是梦,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轻轻拍着她的背,田尤无力的拉着他的衣服,感受着他胸前的温暖。
“你做的什么汤啊,好好闻。”她吸了吸鼻子。
“大骨汤,对你的骨折恢复有好处。”
田尤嘻嘻的笑了,扬起小脸,“那我要喝。”
“好。”
他拿起枕头让她靠在了上面,搅拌着还很烫的汤,挖起一勺吹了吹,抵在了她的嘴边。
清香的味道,他放的调料非常少,原汁原味,对她来说也特别好喝。
里面有白嫩嫩的豆腐,田尤咬起了一块,并没有吃掉,而是咬在嘴边对他扬了扬,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堂恒也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吃。”
“唔!”她摇头,凑得越来越近。
白嫩嫩的豆腐和她的唇,都想让人咬一口。
可他还是选择了那块豆腐,他怕他会忍不住。
看他吃掉后,田尤满意的笑了,在他的唇上吧唧一口,还洋洋得意赞叹道,“真乖!”
被说乖的人,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可一点都不乖。
这小姑娘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禁欲的医生,可她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斯文败类,衣冠兽类,她不懂他在克制,把他想的太好了。
这种对他的十足信任感,有时让他也觉得很压抑。
一碗咕咚的便喝完了,田尤意欲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还想喝!”
“饱了吗?”
她摇头。
他不信。
放下碗,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抚摸到了她的腹部,田尤被吓到了,却是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