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田尤揉着头疼的头醒过来。
头部稍微碰一下,那疼痛就要把她给疼哭了。
门开了,沈堂恒的手中拿着袋子进来。
关门,将房卡插入进去,房间中的灯光瞬间亮起,也看到了她眼中晶透的液体。
他心生愧疚。
“过来坐好,抹药。”
田尤气愤的撇了撇嘴,还是坐直在铺上。
沈堂恒走过去,单膝跪了上去,柔软的铺瞬间陷了进去,田尤感觉自己的重心往后偏移了。
他的大手撩开她的头发,果然看到了里面不小的肿包,还红红的,已经鼓起来了。
脸色不是很好看,从袋子里拿出了治疗瘀血肿痛的药膏,涂抹在了棉棒上,手劲放轻。
“嘶……啊!”田尤急忙低头,不敢捂着,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手中还拿着棉签。
“我都这么疼了,你还用棉签?更疼啊!”
被训斥了一顿的人,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稍微……”忍耐一下,这四个字他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他下的手。
“抱歉。”他扔下了棉签,“我用手,会轻点的,忍耐一下。”
田尤吸了吸鼻子,抹去了眼角的泪,发起脾气来直接往他身上捶去,“都是因为你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会磕到床头柜上吗?”
偏偏还是个角,都快疼死了。
“我要是磕脑残了,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沈堂恒闷笑,“不会的。”
“不会什么?”田尤更来气了,“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一辈子,还是不想让我磕脑残?”
“都有。”他诚实的点头,表情正经。
她快气懵了,“我不管,我就是被磕傻了,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我不管我不管!”
她使劲的摇头,头都快被自己给摇懵了。
“田尤!”沈堂恒加重声音。
还在摇头的人瞬间停了下来,头还挺痛的,也不胡闹了。
这人生气来是挺可怕的,就跟昨晚一样,二话不说的甩开她,直接把她的脑袋给甩出去了。
那一声别提有多响了。
沈堂恒叹了口气,把药膏抹在了自己的食指上,轻轻的,轻的不能再轻的摸上去,剥鸡蛋壳都没这么小心。
田尤还是疼,随便碰一下都疼,但还是忍下来了。
忍着泪抹完药,沈堂恒对她说道,“去洗个脸,下楼吃饭就回去。”
田尤不解的望着他,“那万一那些记者还在呢?”
“回医院。”
“……哦。”忘了他今天还得上班呢。
……
吃完药后,她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酒店。
田尤猛地看向他,说道,“你觉得这样,我们像不像昨晚刚偷爱过后的人啊?”
沈堂恒:……
瞪了她一眼,“再多说一句这种话,你的头别想要了!”
谁知她完全没在怕的。
“那就只能把我赔给你喽,你看你都要毁了我的头,我只能跟着你了呗,岂不是正好!”
说着,她双手背在身后拉直,朝他撅起唇,“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得到我了。”
胡扯!
简直就是胡扯!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