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书娴着急的样子，叶离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连忙安慰道，“不是的。”
原来，那天，姜仲卿单独召见了叶离。
姜仲卿说了一大堆，最后让叶离做丞相。毕竟莫文姬是老臣，而且年纪也大了。有诸多的不方便。
叶离没有同意，却也自动请辞。
国师的位置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在他眼里，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人——秦书娴。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你辞退了？”秦书娴还是一脸纳闷地看着叶离。
可是，她记得，当初是姜仲卿帮她算的挂。姜仲卿知道一切的，他知道国家之运，更是知晓祭祀的人选是谁。
从始至终，最佳的祭祀人选就只有秦书娴一人。
可是，为什么姜仲卿没有让她去祭祀？
他明明就知道竹青不是竹青，而是秦书娴。
秦书娴一脸诧异，呆愣，叶离看在眼里。伸手搂住她，“夫人，怎么不开心？可是想尝尝做丞相夫人是什么滋味？”
“别闹。”秦书娴一心都在困惑上，这个时候她可没有心情开玩笑。
她板着脸，叶离后知后觉，“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国运，祭祀的事？陛下知道的，竹青不是竹青。”
秦书娴依偎在他的臂弯里，仰着头看着他。
“知道。陛下仁慈，而且……”
叶离又给秦书娴讲述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初，姜仲卿还是一个落魄的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他被叶离救了。一心跟着叶离学习占卜之术。
面临过很多次人命的抉择。
姜仲卿问过叶离很多次，祭祀真的有必要吗？
如果神真的有用，为什么还要人过的那么苦。
如果祭祀这么的有用，为什么每年都要有？
那时候，是叶离带着姜仲卿去游历。某一个小镇上，有每年祭祀河神的风俗。
可是，最近几年，每年的祭祀都没有怠慢，却一年比一年的收成还要少。一年比一年的灾害还要严重。
姜仲卿那个时候才十二岁，一个半大的孩子，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却已经有了这样的敢言。
当时，叶离就问他，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姜仲卿沉默一会后回答，说这个世间，奇妙的事情很多。
比如占卜之术，奇门遁甲之术，五行八卦之术等。
如果是有用的，自然要用。
可是，祭祀这样是没用的，而且是实打实的残害生命。
“所以，陛下圣明，已经拟了圣旨将祭祀中用活人祭祀的条款废除。”
叶离握着秦书娴的手指，不禁比对自己的手，愈发显得她的手指细长，而且很小。
叶离不是习武之人，手不同于别的男子，白皙的让秦书娴有些嫉妒。
一般来说，都是女子的皮肤好些，比男子还要白皙，细皮嫩肉些。然而到了叶离这里，一切都是相反的。
“原来如此。”秦书娴不禁在想，当初她请姜仲卿推演的时候，他是否早就洞悉了一切。
又或者，实际上，他是有意让她离开，这样一来，叶离作为国师也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