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忽地沉了脸色，淡漠的仿若将才笑得眼泪快要出来的人只是秦书娴的幻觉。
秦书娴被收放自如的瑶妃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小女不懂。”
瑶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这一池碧水，嗤笑道，“本宫看你懂得很。”
这声不似责怪，更似陈述。
陈述一个事实。
确实，五王子之死除了当事人知道，就再无人知，除非是死人。
所以，她是真的厉害。
不同于瑶妃的心境，秦书娴只觉得累。怪不得皇后会在姜景航登上皇位后突然暴毙，还被太医诊断出是中了慢性毒，且这种毒需要下三年，每日不得停。
如果不是这片花海出卖了瑶妃，谁也找不到她身上。
三年……
她竟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且每日必中，此等心性就连重生一回的秦书娴都佩服不已。
“没有娘娘厉害，如果娘娘信得过小女，下毒时莫要叫常来瑶池的人去。”
是的，那毒上残留着花香的味道，姜景航得知后，专门请了治香师查遍了整个皇宫，最后将瑶妃绳之以法。
瑶妃得了她的提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今日的事，是你做的吧？”
秦书娴未答，则是看着她笑了。
对付这样聪明的女子，很多时候不用说她也懂。
瑶妃摘了朵花，拿在手中把玩着，“你知道本宫为何爱花吗？”
秦书娴没答，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发间一支生锈的簪子上。
瑶妃深吸口气，抬头看天，“因为皇儿生在花季。”
五皇子死的时候，手里握得就是瑶妃发间的簪子，多年过去不见她发上有多余首饰，唯有这支她戴了一辈子，到死还恳求姜景航允她带入地府。
“你想让本宫帮你做什么？”瑶妃转过身子，一双洞察人心的眸子对上了她的眼眸。
“请你帮一个皇子。”秦书娴也不客气，直言道，“七王爷，如若他称帝定是个好皇帝，且他生母也死的可怜。”
瑶妃眸光微动，聪明如她，哪儿还不明白，这是叫她认七王爷为自己的孩子。不过，她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她膝下无子，纵使现在美貌依旧，没个傍身，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也难以驻足。
“你的提议，本宫会考虑的。”
秦书娴知道这是同意了，朝她鞠了一躬，迈着小碎步倒退着下去了。
直到看不到瑶妃，才正了身形。
“小姐，你跟瑶妃都说什么了？”杏雨好奇的打探着。
秦书娴瞄了眼宫女，见她识相的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说了……就不告诉你。”
杏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会儿，在秦书娴戏谑的眼神下，不满的剁了跺脚。
“小姐，哪儿有你这样的。”
秦书娴把中指放在唇边，小姑娘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捂住嘴巴，小心的看着四周，深怕被人听了去。
秦书娴被她这一举动逗笑了，杏雨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但也没办法，谁让她没秦书娴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