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佩在二妹手上?”秦书娴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因哭泣软糯的鼻音听的人心痒痒的。
姜景航见她反应如此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秦芷柔,你该死!居然敢暗算他!
“你把玉佩丢了?”他仍旧细细观察着,生怕眨眼就遗漏了她的神色。
秦书娴眼睛微闪,跟个受伤的小鹿般怯怯地看着他,“昨夜赏月完发现玉佩不见了,经杏雨提醒,才知我在赴约回来时没看见我腰上别着玉佩。”她面露犹豫之色,看着在旁深思的姜景航,咬牙道,“小女在亭子里等了许久,迟迟不见王爷过来,就参加了皇后举行的赏月。”
她幽怨的看着姜景航,那双水洗过得眼睛红彤彤的,无声控诉着他的罪行。
“本王昨日没有赴约?”姜景航愣了一下,随即否定地摇了摇头。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昨夜去了,为了表现他的重视,还特地去早了,而且他明命记得自己碰见了秦书娴,还跟她说话,甚至将她扑倒了呢?
秦书娴安静的看着这张忽明忽暗的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咬唇道,“小女怎会记错?你若不信问问杏雨便是!”
话到这里,已然有了生气的苗头。
姜景航见她面色不对,纵使心乱如麻,还是耐着性子出声安慰,“你别急,慢慢把事理清,本王想听经过。”
他安慰的漫不经心,曾几何时秦书娴还把这种安慰当做,爱自己的一种方式,甚至在心里给他找了各种理由。
如今再看,竟是这般可笑,甚至为当初的自己感到悲哀。
是多么蠢,才会连他爱不爱都分辨不出。
“昨夜迟迟不见王爷过来,小女便按照原路返回了,刚巧撞见了过来的人群,一问说是赏月,对了赏月是二妹提的,当时皇后别提多高兴了,还让我们两个坐在她身侧,赏月完也不见王爷的影子,我便回了居士林。”
她回答的不急不徐,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副检定认真的模样,加深了她话的可信度。
姜景航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和她闲扯了几句,便带着宫女去未央宫请命了。
他前脚刚走,杏雨后脚就跟上了。
“小姐,你也真敢胡扯。”杏雨小声嘀咕着,帮她取了个银簪。
经由她的这个举动,秦书娴才发现自己脖子酸的厉害,“半真半假的话,反倒比真的更可信。”
她手支着脑袋,分担着脖子一半儿的重量。
常年带着沉甸甸的簪子,她是习惯了,但不代表重生后的自己习惯,现在只有种想把脖子分家儿得冲动。
“把头上的簪子都取下来吧。”秦书娴懒散的指着头发,坐到了梳妆台前。
杏雨皱了皱眉,“小姐,下午便走了,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是宫里,万一被人瞧了去,或者突然出事,难免会有人嚼舌根子的。”
“无妨。”秦书娴着眉心,“你若不弄,我自己取了。”
说着,她伸手要弄,被杏雨拦下了,“奴婢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