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意愈发浓烈,一碗烈酒下肚,不一会,全身都舒畅许多。趁着将士们唱歌吃肉,秦书娴悄悄的溜走了,带着杏雨回了帐篷。
杏雨心里特别佩服秦书娴,身为女子,竟然也像老爷一般上阵杀敌,可是为何那么大的喜却不多留一会。“小姐,为何不和将士们一起庆祝?”
秦书娴本想和杏雨说上一说,奈何话到了嘴边却转了弯变了,“你知道的,我不喜吵闹。”
“嗯,小姐可要歇息?”杏雨替秦书娴解了战袍。那头盔双手抱着都觉得沉,她心里更加敬佩小姐。
“不了,待会可能还有事。”秦书娴吃了东西,便去案桌前继续看图纸。
帐篷外的将士们可是闹了好一阵才散去。
这时,淳于石泰方才来找秦书娴。
他神情自然,并没有什么不容人的模样,也是虚心请教,“秦姑娘,明日可有什么要提前准备的?”
秦书娴邀请他落座,让杏雨倒上茶水。“明日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免战一日。”
“宇文将军不是带着援兵赶到,为何又免战一日?”淳于石泰刚才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躲在暗处,听的真切。她可是让将士们少喝些,明日可是有的忙。
“乌纳合尔不是一个经不起挫折的人,他没有那么急功近利。昨日那些老鼠和田蛙有够受的,只是碍于面子今日才强行出战的。”秦书娴虽然不曾见过乌纳合尔,但是两世为人,都不止一次听说过他。
尤其是上一世,攻打南国本应是下一年的事,那时候经常听父亲提起。一向毫无败绩的秦抒淮竟然也对乌纳合尔有抵触,那他一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定然是要小心的。
两人商讨计划,一个时辰后,淳于石泰方才离去。整个谈话过程,秦书娴都没有问过他,为何不出面。
她猜测许多,也许是他这是在为了她做底蕴。在军营里头,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有能耐,一切都是不问出生的。
然而,军功可不是一朝一夕随便就有的。他是想让将士们都记得她为风野带来的一切。
这淳于石泰挺好的,就是性子有些多别扭。放不开那些书本,大义上的条条框框。
与此同时,乌纳合尔那边已经乱作一团。
他之所以那么有名气,也是因为他特别有原则。那日,拿下髀源后,并未对百姓做出什么,只是将他们赶出了髀源。
髀源的百姓到了风野后,淳于石泰安排人将他们送到狼玄好好安置。而风野的百姓也走了很多。
此刻的髀源城楼后的某处府邸,乌纳合尔臭骂了一顿副将。
“你怎么就那么糊涂,你可是跟了我十几年,昨日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知我。”乌纳合尔气的拍桌子,一掌下去,那张案桌已经四分五裂散架躺在地上。
副将跪在前面,看着那张碎裂的案桌,心惊肉跳的。“卑职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请可汗惩罚。”
昨日也真是够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