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秦书娴的视线看过去,人群之外站着一人,墨色长衫的慕梓荀,气宇轩昂,眉眼的弧度似乎不是高留国的人。
“小兄弟何人,寻老夫做何?”俞诚中接了老妇人给的帕子,随便擦拭一下。
“多谢。”秦书娴也接了帕子擦拭。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秦书娴示意慕梓荀拿了包裹出来。
一封书信,一块玉佩。
当即,俞诚中就跪下了,高呼吾皇万岁。一时间,一院子的人都跪下了。就秦书娴举着玉佩立在他们前方。
那玉佩可是圣上的贴身玉佩。也是当初为太子时,太傅亲自送的。而这俞诚中的父亲和太傅是至交好友。定然熟知她手中的玉佩为何物。
俞诚中双手接过玉佩后才起身,他盯着秦书娴看了好一会,“你……你是?”
“正去将军说猜想,正是秦将军的长女,秦书娴。”她示意俞诚中看书信。
今日也真是巧了,如果没有给猪接生这事,恐怕俞诚中给她的下马威不会小。
一女子,不好好在家绣花,跑出来捣什么乱?
这都是绝大部分男人的心声。
看完书信,俞诚中上下打量秦书娴。刚才乍一看。先入为主就认定了她是一小伙。现在再仔细一看,还真就是一姑娘。书生再弱,好歹也是个男人,哪有那么多的娘娘腔。
“在下俞诚中,奉旨听候差遣。”俞诚中抱拳又是一拜。
秦书娴双手及时托住俞诚中的双臂,“将军莫要见外,既然出了帝都,那些礼节能省则省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互相介绍后,一行人直接出发。
一路上,也没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快马加鞭赶路,在太阳落山时分才赶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寻了一客栈,俞诚中提议的。
客栈特别的简陋,他偷偷摸摸打量秦书娴。还以为她会受不了,嫌东嫌西的。没曾想,一切都好。
第二日,看着秦书娴精神挺好,俞诚中笑着打招呼,“秦姑娘昨日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前辈还是直接唤我书娴吧。”
“好。爽快。”俞诚中笑的很是狂放。
秦书娴明白了,这也是俞诚中对她的一种考验。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下马威,亦或者是穿小鞋。
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怕的。
她都顶着一身恶臭的衣服在日头下晒了一天,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这客栈不就是小了一些,床榻硬了一些,吃食粗糙了一些么。
还好,总算有个地方可以换衣服。抬了盆水,随便擦拭一番就换了衣服。
昨日,她可是看的清楚,村长和大娘都开口留她们了。尤其是知道她是一女子后,更是请她去梳洗更衣。
然而,那俞诚中似乎是故意的,说什么赶路要紧,一行人就骑马走了。
这一切的一切,秦书娴都忍了。
这些苦和上一世所受的比起来,身体所累总比心之所累强一些的。
吃了东西,备下干粮便出发。
到了郊外,俞诚中越看秦书娴越是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