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都城,虽说不曾进入都城,但多少有些耳闻。
“大公子,您就跟着这位大人回去吧,咱们能够自己回去,咱们也不是不知道朝廷的那些个事情。
赈灾银两迟迟不到位,咱们也知道,若不是民不与官斗,咱们又何苦来都城告御状,可是啊,咱们的状纸又被扣下。
幸亏丞相大人与大公子咱们才能够活到今天,您走吧,咱们能够遇上你已经是幸运,您就别犹豫了,还是您的性命更加重要!”婆子轻拍着怀中男孩的后背道。
慕栾看向褚云帆,褚云帆是想让他一起走的,便是点了点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放心不下他们是假的,毕竟只要慕栾不在他们便是安全的。
自古忠义两难全,慕栾也面临着两难的抉择,低头沉默一会儿道,“好,我跟你走!”
褚云帆拍了两下手,从他身后的树从中出来一批穿着破旧衣裳的男人,道,“你放心,舅舅虽是没了兵权,几个护卫还是有的,有他们跟着,流民们必然是安全的。”
“多谢舅舅!”慕栾也不知道是在替自己感谢还是在为流民们感谢。
流民们自安然也是感激的,纷纷鞠躬道,“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若是哪一日我们受了难,还得劳烦大家照顾。”褚云帆坦言。
流民们面面相觑,毕竟是知道慕栾的事情,但是不会想到这一桩你死我活的事情,有人好奇多嘴一问道,“大公子究竟有什么事情,能惹来杀身之祸?您的身份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慕栾轻笑摇头道,“没什么,舅舅只是在与你们开玩笑,别当真,今日之后,可能是见不到了,有些事情咱们就不必再言。就此别过!”
流民们纷纷点头、挥手,同慕栾与褚云帆道别。
慕栾解下拴在树干上的缰绳,跨上马,转身看了眼流民们,跟着褚云帆往反方向离开。
林倩早早地就醒了,天还未亮,便是穿好衣裳,穿得暖暖的,搬了张凳子坐在窗口,青丝垂肩,呆呆地趴在窗口。
又早起清扫的丫鬟,看开着窗,还以为是昨晚风太大吹开了,看到林倩差点吓一跳。
“大少夫人,您趴在这儿也不怕着凉了!”丫鬟拍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惊魂未定。
林倩慢慢直起身,朝他伸手道,“不怕,你摸摸看,手还是热的!”
丫鬟进屋将她拉进屋子,关上窗户,嘴上开始念叨,“大少夫人,你这是想做什么呢?大公子不在,您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大少夫人,您说您的手是热的,那咱们也不敢让您的手凉呀,您要是伤了风寒,您叫咱们做下人的该怎么办?
您瞧瞧这屋内也是一点没有热气了,等大公子回来,您若是有什么好歹,咱们该怎么向大公子交代?”
林倩只觉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唠叨,每个人见了她都忍住想要唠叨两句,似乎VBUS或对不起慕栾。
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坐到妆镜前,道,“慕栾不可怕,知道吗?”
“这……”丫鬟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她以为,他们可是不敢,支支吾吾道,“大少夫人,大公子可是只对您温柔,对咱们……”
林倩伸手取出一支簪花簪在自己的法发间,这会儿似乎是冷了些,拢了拢斗篷,道,“屋内没有暖碳了吗?”
“大少夫人,您开了这么久的窗户,屋内能不凉吗?”丫鬟低头叹气。
林倩抱着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臭美,反复查看自己的发髻与簪花是否合适,道,“没有心的簪花了吗?还是你的手艺退步了?”
这个丫鬟是林倩的备着梳发髻的丫鬟,慕栾没空或者不在,便由他代劳。
“想必是大少夫人习惯了大公子的手艺,看着奴婢梳的发髻有些不习惯吧!”丫鬟叹了口气,怎么会不知道林倩在想什么,这才一日不到便事事都能扯到大公子。
林倩有些出神,似乎是在镜中看到了慕栾,激动了一下,看清楚身后的人,捂着脑袋恍惚道,“我出现幻觉了。”
丫鬟后退一步,侧身到林倩身边,拉开首饰盒的第一层,道,“大少夫人,昨日刚到了几件首饰,要不要换朵簪花?”
林倩拿起一朵淡黄色的簪花,道,“茹玉重新做的?”
“茹玉姑娘可是心灵手巧,最近葳蕤轩的生意,也是愈发地好了,二少夫人也开始着手葳蕤轩的生意。”丫鬟取下林倩发间的旧簪花,簪上新的。
林倩看着淡雅的浅黄色簪花,道,“果然啊,还是新的簪花好看。我的簪花有些多,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拿两支?”
丫鬟闭上眼睛摇头道,“大少夫人,您的簪花还是自己留着吧,奴婢看您的簪花都比较淡雅,一起戴应也是好看的。”
林倩没听,因为嫌弃簪花多会重,摇头道,“够了够了,挺好看的。 走,咱们去吃饭。”
“大少夫人,这天还没亮,怕是大人和二公子都还没起。厨房的馒头应该还没蒸上,要不奴婢去厨房叫他们为您做碗面?”
“不必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林倩起身,伸了个懒腰。
花厅中,林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热粥放在桌上,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下道,“哎呀,好久没下厨了,手艺都有些生疏了。”
“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商玦坐下,但似乎看起来满脸的疲惫。
“爹爹夸奖了,”林倩坐下,盛了一碗白粥给他道,“爹爹一夜未睡吗?”
“是啊,”商玦伸手揉着太阳穴,对着她道了声谢,道,“刚要睡下,褚云帆便来信,说是找到慕栾,差点遇上王瑜的人,躲过了一劫。
他们不曾回来,为了躲王瑜的人,改道去了红枫湖,想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相公应该不会又危险了吧?”林倩舀了碗粥给自己,道,“流民们呢?”
“尚且不知,不过王瑜是个疯子,可能下了死命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商玦思考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