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是打算要个孩子吗?”慕栾弯腰在林倩耳边轻声笑道。
林倩耳朵因为他时有时无的气息喷洒,痒痒的,伸手捂住耳朵,转头道,“想什么呢,是娘要的,不是我。”
慕栾似乎这才看见柏氏在旁边行礼道,“母亲。”
柏氏每次听他叫一声母亲都能高兴半天,想要上前说一句话,却见他又弯腰看向林倩手上的衣裳。
“你可得好好做,指不定哪日用得上。”慕栾在林倩的耳边,又暧昧地说了一句,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额头。
林倩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虽说他们已经那个了,也不可能那么幸运,那几率得多小。
这孩子的衣裳还早,不过放在葳蕤轩应该是畅销的。
“娘,我觉得……”林倩开始滔滔不绝,找到了话匣子与灵感。
慕栾自觉没趣便离开了,家有贤内助,做什么都像是有什么在推波助澜,做起事来也是有了干劲。
书房内,商玦的桌上堆了好些账本,慕栾一目十行地浏览,发声道,“父亲,朱成贿赂最多的并非王瑜,是安平王。”
“安平王也算是老来得子,孩子还未长打承认便被人谋害,如今只剩下两个女儿,偌大的家业可是要便宜了两个女婿。”商玦摇着头感慨,似乎答非所问,只是单纯的感慨罢。
慕栾皱着眉头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分析,“可我觉得安平王并非是会收受贿赂之人,我常听闻安平王乐善好施,分明是个王爷,身上的衣裳却是破旧,缝缝补补穿了好些年。”
“傻孩子,都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只能光看表面?”辰鄯拿着本记录辛秘的小本子,递给慕栾。
慕栾看完抬头道,“竟然还有如此骇人所闻的事情。”
“所以啊,都城的人并非你看着的这么简单,身处在朝堂上,那个人手上没有一点鲜血?我也有,可能还比你想象中要多。”
慕栾忽然掩嘴轻笑,“朝堂内的关系错综复杂,只知道结党营私,一点不为百姓着想,如今咱们既然捉了朱成,也拿到了账本,也许是时候了。”
“不急,你记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急不得,急功近利者很快就会暴露,咱们要做的是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中在给他们致命一击。”
辰鄯向来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他花了二十年时间坐稳这个位置,不被允许参与朝政又如何,偏就是皇帝也动他不得。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明白。”慕栾点头道,“不过我想大人物动不得,咱们是否可以从小人物入手?”
“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辰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你啊,我当时见你还是个小豆丁,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成了家,是时候立业了。”
慕栾难得面对着他会心一笑,这一笑可是像极了褚云锦,当年也就是这一笑,辰鄯将她刻在心里。
“父亲说笑,若非父亲的栽培,慕栾哪有今天?”
“好孩子,我知你与他不同,终究你更像你娘多些。如若将来你真的登上那个位置,必然会是一代明君。”辰鄯
慕栾摇头道,“父亲知道的,慕栾志不在此,若是可以,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与倩儿一同回去咱们的院子过过清闲日子,做做小生意。”
直觉告诉辰鄯,他培养出来的孩子绝非池中之鱼,而是翱翔九霄的龙。
“好了,咱们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辰鄯转身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就想着然儿也能够收收心,把夏姑娘娶进门,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享享清福。”
慕栾义正言辞地点头道,“会的。”
辰鄯可是听说了他昨日的‘壮举’,他与林倩两人在屋内那可是热火朝天,轻轻挑眉,意味深长。
夏覃一来,林倩可是更加有话说了,拉着她说个不停,原本在一旁做孩子衣裳的柏氏主动让了位置。
“倩倩,你可是不厚道,不多画两张图,却再此晒着太阳做冬衣。”夏覃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又秘密地将几间梁家的铺子改姓了夏。
“你想银子想疯了吧,我不是才给了你几张吗?怎么生意不好,没人买吗?”林倩轻笑着推了她一下。
夏覃摇头,俏皮地眨了两下眼睛,伸手甩了两下道,“就是因为生意太好了,这两天手都没歇过,还有绣娘向我抱怨想休息一日。”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林倩轻笑,“我想过了,咱们最近的棉布买的很好,不如咱们自己种?
你不是有一些田产吗,娘刚同我说最近收成不好,田地都空出来了,我想咱们用两三块田地种点桑树、其他做种棉花,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用作养蚕,制蚕丝?”
“倩倩,要是真的这么做,这可是比不小的数目!”夏覃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算了所需要投入的资金,又算了期间消耗,再算了几率,如若成功,那便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若是失败,那可就会血本无归。
“不必担忧,你我合作何时出过岔子?”林倩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她也与慕栾商议过,并且经过反复运算,将所有降到最低。
“我自然信你,不过,我刚又一时兴起买了五间铺子,到时候还得将白花花的银子往里砸呢。”夏覃现在可正是缺钱的时候。
林倩惋惜道,“那可真是惋惜了,这么一本万利的事情只能我一人做了。”
“我没说不做,我给你提供田产与铺子,你若是有良心,到时候算我两成。”夏覃也是个‘爱财’之人,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林倩朝某处挑眉,抱着手臂头颅高高抬起道,“你未免贪了点,我这儿可是一大家子要养呢,你才一人,你若是同我成了一家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分你两成!”
“你我姐妹,分什么彼此?”夏覃抓着她的手臂摇了摇,似乎也只有林倩能够让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见她硬心肠,自己就软了下来,“某人都未曾想我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