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丰雅一走远,虚弱的“宓茜”便狠狠地瞪了偷笑的缪觅一眼:“死丫头,你掐死我了!”
缪觅一脸无所谓:“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早露馅了。”
“笨,避得越远,那才越可疑,我若有心躲着,没准儿申丰雅早认出我了。”她们好歹也在一起呆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
“那我也明白,可是,离目的地眼看近了……”
萧琴回过头去,看向尤应沂,他目光轻轻闪烁,然后说:“你不能和我一起进去。”
“为什么?”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高玉成顿了顿,望向萧琴,看她没事儿,略微迟疑,放下了手。
望向萧晴霞的冰眸杀意不减!
萧琴眸色一沉,心中莫名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闷闷的……
“成王殿下不是最不喜他人靠近吗?这个萧晴霞?”
“看来这萧晴霞和成王的关系……”
两双筷子在桌子上抢夺一块肉,时而甩入空中,时而极速下落,总能稳稳落在筷子上。喻康适速度越来越快,冀仲珺控制好速度,依靠技术,始终控制着喻康适。
“厉害了不少啊,不过没有用。”冀仲珺冷静许多,朝喻康适摆鬼脸。
萧琴此时满脸笑容,眼底隐藏一丝不安,大拇指不住地摩擦中指,高韶诚将一切看在眼底,想等到集市再细问。
二人下楼。
地方不同,美景不同,风俗不同,但集市热闹从来相似。
打仗的地方血流成河,不打仗的地方便有人,有人就有生活。鸡毛蒜皮,柴米油盐。
“不过他们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哈哈,想知道里面加什么吗?秘密。以后开心了再告诉你,万一以后我开饭馆,这可是招牌,不能随便泄露。”萧琴开心的说。二人随后便开始大吃,吃饱后没人收拾,只得以拳定胜负,高韶诚输了,乖乖收拾狼藉。
下午,日斜西方,树影狭长。萧琴通知了阿诚后,独自去往了西郊,正愁这里人烟稀少,前面还有两条路分叉,哪里去找申三爷家,最终只好随便选了一条草木茂盛的小路碰碰运气。
不过半个时辰,只见前方视野开阔,一个大栅栏围了一圈地,里面瓜果蔬菜一应俱全,有个老农坐在门口躺椅上打瞌睡。萧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蹑手蹑脚走过去,向门里张望,可惜实现被一片果林挡住了。
听着四周的议论,萧琴心中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高玉成蹙眉,冷眼扫过那些人!
拨开萧晴霞轻扯着他衣袖的手,想要去牵萧琴,萧琴向后一缩。
“好了!好好的中秋宴,弄成什么样子!”
皇帝满面怒容!
众人纷纷跪地,满面惶恐:“皇上息怒!”
唯高玉成萧琴直身而立。
皇帝饶有兴趣的望着萧琴。
“我是和你一起走,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他突然轻笑着说:“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也会活得很幸福快乐,又怎么会……?”
当萧府为办萧文虹的婚事而将物品大批大批的买进府中时,萧文虹却忙碌于公事及调查阚夏青的死因,始终显得对婚事漠不关心。
“你们这里东西倒是很齐全。”萧琴轻轻拿着勺子,喝着米粥。
“皇家围场每天都有人驻守,这里是我们的营地,自然什么都不缺。皇上再过三天要来围猎,所以近几日巡逻比较频繁,防止有人误闯进来。”说罢还别有深意的忘了萧琴一眼。
别看萧琴,萧琴不是误闯进来的,萧琴是被迫闯进来的。
“你的部下呢?”
“在外面待命,难不成还都留在这里伺候你不成?”
小菱也是在这时传出怀有身孕的。萧文虹立刻把她立为了侧室,原先娶了江雅秀后再纳她为妾的构想似乎也就这样很轻萧的落空了。但是看着萧文虹因为快要做父亲而脸上多起来的喜色,萧琴还是默默地为他感到高兴。
曾经他和她之间不为世俗所容的情感,也就被这些事情堂而皇之的掩饰了。能够坦然的谈论彼此的未来和婚事,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好象一切都变淡了。萧琴也十分愿意沉浸在这样单纯的欣慰和快乐里,对其背后的环节和原由,并不过问那么多,也并不想不看清那么多。
“你会幸福快乐吗?!”萧琴很认真的望着他问,然后看到他的笑意敛了敛,她继续问:“还有小菱呢?三天后你不就要纳她了吗?你现在这样一走了之,她的终身如何安排?实际我看得出来,小菱她很喜欢你!而你知道的,我对你……”
目光微微一凝,他的笑意再次淡淡的浮了起来:“我知道啊。”但是只要你好,“我不在意我自己如何的。”
萧琴望着他蹙紧了眉头,然后听他苦笑说:“至于小菱……她还可以嫁别人。嫁别人也许还比嫁我好……”他握紧了她的手,再抬起头来望着她,轻声喃喃道:“别这么忙着拒绝我,萧琴。”然后微笑了一下:“你曾经说过的啊,会永远和我在一起……虽然你和我的意思……不一样,甚至只是玩笑话罢了……但是我愿意的……”
“但是……”尤应沂微微脸红了。毕竟是进去见他的未婚妻子,如果被误会了绝对是个**烦。
看着他的表情,她也意识到了那样的尴尬,也不好再反对什么,于是就望了望四周,退一步问:“那……那我在哪里?”既然她来了这里,“……我也想看看阚小姐的。”
尤应沂微微笑了笑,道:“随便你在哪里吧!反正……别让她误会就可以了。”
“哎!小姐小姐!有人过来了,是不是他啊?!”九儿突然扑到阚夏青身边往南看着说。阚夏青立即也向南望去,然后见到一个身穿白衫的少年,在亭子下面望了她们一眼,然后便走上了亭来。
阚夏青感觉到心脏咚咚加快的声音,看着他拾阶入亭,便也微笑着站起身来。
尤应沂走进亭中,看了阚夏青一眼,然后谦恭的行了一礼,道:
“尤应沂见过阚二姑娘。”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你这样把申丰雅支开,只会给另一个人机会。”
——那人远比申丰雅危险得多了。
萧琴说话间,状似虚弱的低下头。
缪觅不明:“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