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大手使劲儿拍在褚高驰头上。
“喂喂!小子,别一副苦瓜脸。虽然沦为人质,但是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少爷我在,不会有人亏待你嗒!”
褚高驰使劲挣开,瞪了他一眼,到底转过头去。
一觉醒来被人出卖沦为阶下囚,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好吧好吧,本少爷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外边说就是。”
出了房门,丰之康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是你二娘,什么闵夫人闵夫人的?”萧明达蹙眉说:“你娘亲既然已经死了,以后她就是你母亲了。得叫娘亲!”
“就是啊!”闵夫人也笑了起来,然后说:“你是叫萧琴是吧?以后既然来到萧家,也就随着你姐妹。”
萧琴冷哼了一声。
萧琴不解的望着他俩,什么传统?
“咱们萧家世代习武,不论男女。你的哥哥姐姐早在他们五岁时便开始舞刀弄枪了。你生了病,所以便耽搁了。”
萧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萧家倒是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不过他们从小习武,倒给了萧琴不小的压力,看来萧琴在这上面沾不上一点便宜。
“我明日便派人来接你去校场。”
教场设在将军府的后面,等萧琴到时,大夫人和三夫人的女儿已经到了,只是还不见那萧言文。悦怡平日里最愿意做的便是和萧琴抬杠,只要有讽刺和诋毁萧琴的机会绝对不会撒手。
“一个傻子居然也能来练武?不要笑死人了。”
坐定之后,萧琴又向前望了望,剩下的五位皇子都已到齐,萧琴是叫不上名字。主位上的公孙顷还未到。萧琴百无聊赖,望着桌前晶莹剔透的葡萄,忍不住吃了起来。萧琴的眼瞥了一圈,也不见褚映城。
祺安和四皇子聊着,四皇子名许安,现年十五,英气勃发,俊朗挺拔。看着样子倒像是极易相处的人,头一次和这么多皇族贵戚坐在一起,难免有些紧张。那许安似是觉察萧琴的目光,偏过头对萧琴展颜一笑,那笑容干净的不惨杂质,萧琴对他的好感更甚。
可紧接而来的祺安的眼让萧琴瑟缩了一下,不由得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在一个小屁孩面前如此胆颤。
突然大堂内的声音低了下去,悠悠的笛声响起,琴声如流水一般荡漾开来,萧琴向门口望去,公孙顷一身火红的衣裳,伴着美妙的乐声,徐徐走了进来。半年不见,他似是更美了几分。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一身衣裳的原因,只觉得他的脸苍白的几近透明,配上艳丽妖娆的薄唇,天下第一美人绝不是浪得虚名。
萧琴不由得看痴了,直到他走上了主座,萧琴才发现原来他身后一直都跟着一个同样穿红衣的女子。
望着那女子端坐在他身边,萧琴心中像是结了冰一般。
“那可是王爷夫人?”萧琴心灰意冷,有气无力的问。
听听,不是萧琴要找事,是那萧悦怡急着投胎。萧琴若不成全她,岂不是太不给她面子。
萧琴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挺直了要背站在她面前,怎奈还是比她低上半头。
“妹妹素来知道姐姐武功练得好,刀枪棍棒个个精通。不知可否向姐姐讨教一二?”萧琴不失礼节的说道。她在萧琴眼里再拽也是个小娃,跟姐姐叫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萧。
那悦怡冷笑一声,乌黑的眼中透出一抹冷光,在她眼里自是萧琴不自量力。教头还未到,我得抓紧时间。
悦怡笑着扔给萧琴一根木棒,自己也拿了一根,“蔚婉妹妹做个见证,这可不是我非要比武,可是琴儿妹妹愿意的。”
闵夫人回过头去解释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在大约三月的时候,这姑娘由秦婶婶带着来认亲,说是萧府的骨肉。那时我见了她们,也审了。虽然这琴儿,和萧姐姐及大人都有几分相象,但是我一看,她的信物不对啊!萧姐姐最喜欢的琉光琴都断了,这发上的玉钗,更是说丢了。我一想,这秦婶婶是什么人啊?当初不知骗了萧府多少的钱,搞不好……”
“谁说秦婶婶骗钱啦!秦婶婶才不会骗钱呢!”萧琴气急败坏的望着她:“肯定是你……”
“好了好了!”萧明达呵斥了她一声:“大吵大闹的成什么样子?你二娘说得也有啊她的道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连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好了,现在别提这些了,你先跟我们说说你和你妈的事吧。你这是从石浦来的?”
看着含蕾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面目全非,整一个猪头脸,萧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仅如此,她还气死人不偿命地说“第一个巴掌是教训你对主子不敬!这第二个嘛……是因为一边肿实在是太丑了!”
萧琴气呼呼地说,“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这么被抢了,竟然还打你!”
高韶诚眼睛直直瞪着她,转过身去。他看了看手上泥血混杂,泥已经干了,土色与深红色中间露出一点紫色,他不发一声。随后将手中物品扔出去。
萧琴凑近一看,是自己的项链。萧琴揉揉脑袋,盘腿而坐。
“哎呀,头疼,内伤啊,哎呦喂~”萧琴故意哀嚎,眯着眼盯着阿诚,瞥见他身形一动,便闭上眼专注演戏。
说着还一副仔细端详的样子,摊开手笑吟吟地说“你看,现在好看多了!”
含蕾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恨恨地瞪着萧琴,但是她不敢还手,因为刚刚她居然都没看见萧琴出手竟然就被打了!
萧琴还嫌气死人不偿命不够,还要在插一刀“不过,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打得我手都红肿了!”
还把手伸出来,摊开,含蕾一看,萧琴的手纤长白皙,哪有一点点的红肿?含蕾的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去,再去端饭菜。”萧琴收回手,淡淡地吩咐。差不多了,萧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今天她要做的就是立威!杀一儆百!
萧琴不服气的低了低头,一边瞪了得意的闵夫人一眼,然后才应道:“是!”
“那秦婶婶呢?”
“走散了。”
“为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要挟他,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要挟一个浑身上下毫无破绽的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敢动他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要付出代价。
突如其来的一招棋,打乱了不只一个人的布局。
“走了?”褚茹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