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师我家里上有八旬老父,下有八岁小娃……”
“丞相娶妻了?”
“没……”
“何来小?”
“在外私生。”濮阳昔咬牙胡诌。
褚茹雪叹气:“老师怎么如此糊涂,还是早日给夫人一个名分才是。”
“孩他娘难产死了。”
真狠!
褚茹雪白了这“恩师”一眼。
这一对组合,怎么看都很怪异。
“小姑娘,你该知道,方某一生,从未写过一个‘输’字。”
萧琴故作天真地道:“这么大个赌坊都开了,却连个字都不会写,我正好可以教教你啊。”
话一出口,萧琴几乎是瞬间听到了周围人群中的抽气声。
好个狂妄的丫头,方德胜眸光一凛。
“姑娘刚才还说不喜欢赌。”
“不喜欢,平生没有对手的事情,当然不喜欢。赌博的刺激就在于悬念,可它对我来说——一点悬念也没有,”萧琴笑呵呵地道:“所以啊,就算方老板你现在问我,我也依然要说,对于赌博,我很不喜欢。”
“街上找。”
“她不会在街上的,你冷静点!”说着,尤应沂也从台阶上走下来,见到萧文虹停住行走的脚步,他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分外清明:“我们就是在榆鞍长大的,榆鞍的盗贼多不多,有多安全,我们不是不知道。”他继续说:“我们认识萧姑娘虽然也不久,但是看得出来,她不会是莽撞迷糊到连路都回不来的人,更不会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们的事,找到亲戚后迟迟不把玉鹤送回来。”
萧文虹的面色一沉,随即心下一激灵,尤应沂继续道:“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江姑娘跟什么别的人接触过吗?”
这是唯一的可能……对啊,他居然忘了……
这可能的危险也使得萧文虹的脸色一白,十分迅速的,朝着尤应沂回过了头去。
秋蝉居,依池而建,修竹数丛。有三层之高,黑漆,华阑清幽。夏夜蝉鸣,点有烛火的居内是一派安宁与闲适,惟微风自小潭外轻轻掠进,绕梁游转,倍添静幽。
“你会理财?”
萧琴点了点头。
这么简单的道理萧琴都明白,他皇帝怎么就不懂呢?
萧琴不住的摇头,春花看着萧琴的样子,以为萧琴又犯了病,忙一手扳住萧琴的肩膀,一手按住萧琴的下颌。手法熟练而精准,就是不知道拉伤了萧琴脸上的哪块肌肉,从今以后的十天里,只要萧琴一笑,脸就跟让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样。
萧琴说完便去怀里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又将鞋脱了倒了倒,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找什么呢?”公孙无迹突然问了一句。
“刀子。我记着我怀里有一把来着。”
公孙无迹突然笑起来,他双眉一松,如同两片柳叶一般。他拍了拍手,房门忽然被打开,一排宫女缓缓进入,她们点上屋内的灯火后又齐齐退下。
“我不会杀你了。”他抿住嘴,一抹笑还是溢了出来,“我不是说过当今皇上可不是颠倒黑白随意取人性命的人。”
他起身去了内殿,萧琴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浅黄色的袍子才又一次出现在视线里。
为何萧家和周家有如此仇恨呢?春花是这么告诉萧琴的。
萧家是受封的开国功臣,据说帮第一任皇上打下这江山的便是萧琴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由此看来这萧家可谓是六朝元老级家族。而周家属于后起之秀,为何能与萧琴他们萧家平起平坐呢?
周家是第五代皇帝启用的,由于边疆定安国来犯,朝中仅有萧琴爷爷一员虎将,那时正巧赶上比武大会,一个名叫周鑫鹏的毛头小子夺了头筹。
当即便封了将,白捡了个大便宜。
掌柜望着她也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还是叫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取帐簿去。萧琴便站在柜台前等着,然后乍然发现那尖嘴猴腮的少年正用那对缝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眼睛里仿佛放出了不怀好意的光,她打了个冷颤。
为了旅途安全,萧琴是打扮成男装,把自己搞得很朴素的。贵重物品除了母亲的玉钗放在怀里以外,其他的也都认真的收在了包袱里,不轻萧在人前显现。这样的自己料想并不怎么引人注目。然而看着少年那对似是小小的眼睛,其内散发出的不知名的光,在这前途未知的道路上,让她心中之忐忑,也可想而知。
江雅秀慵懒地靠在坐榻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然后突然,听到门被打了开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萧文虹。江雅秀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窗外的月色,然后随着脚步声快速地走近,她突然感觉到手臂一紧,然后萧文虹立刻把她从坐榻上拽了起来!
江雅秀既惊诧又气愤地望着萧文虹,那张俊美如石雕般的脸正冷冷地瞪着她。然后她立即料到是发生什么事了,冷笑了一声,便要把手臂从他手中甩开,然而对方毫不妥协,手臂反而被抓得更紧。
“说!你把萧琴怎么了?!”
这是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她也不想踏进这里。
“姑娘今日是有备而来。”
“何必说那么委婉呢。”萧琴顺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在下,今天就是在闹场子的,只不过凭得不是胡搅蛮缠的功夫,而是实
“好吧,我会把这些也一起跟皇上说清楚的,免得太后她老人家还老是为你这婚事操心。”
“别别别!”濮阳昔吓出一身冷汗。
是了,这个夜里,又有谁能安得心休息。
褚茹雪混混厄厄地被濮阳昔拉回了客栈,而封皮栋和东郭从露却彻夜在院子边守侯。
该来的总归逃不掉,那个消息还是传来了。
整个古宅废墟已经被清理出了大概,在枯井的正下方竟然还有一个入口掩埋其下,剧烈的震动使入口的泥土坍塌,而下方,有一具女人的尸体。
褚茹雪听到这里时,竟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那不是她。
开玩笑,心口胡诌的事儿要是传到老爹或者太后耳朵里,他上那变出个娃娃交差?
“茹雪,我想到了!这次我们实在算不得输,论剑大会的召开已经稳固了傲雪堡的地位,何况江湖三分的结果实在是比两强争霸的形势好太多了,对我们实在是更加有利,有利得很啊!哈哈!此时回去我必将如实向皇上禀报,多一句不说,少一句不……少一句补上!”
褚茹雪笑了笑,点头道:“老师果然是老师,上道。”
濮阳昔擦了擦冷汗道:“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