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脑袋犯抽,主动地刹住了步子,她犹豫了。
但内心反而开始万分纠结起来。赵清欢现在都无法找出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了。
或许在旁人看来,赵清欢就是犯傻卖蠢而且很做作,面前一个活生生霸道总裁一样的男人,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了干嘛不见好就收?
不收就算了,还非要这样对人家?
但只有赵清欢自己心里才清楚,她从来没去期待过这份感情的延续。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或许以前和秦岩的交际产生过这样那样比较暧昧亲昵的举动,但像今夜对方与赵清欢在情绪上直白地进行碰撞,这还是头一遭。
赵清欢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起来,坦白的说,她没想过。
即便知道,如果回不去原来的世界,自己也许会在这个穿越后的世界里结婚生子或者云游四海,但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儿。
而现在与秦岩的这段无心插柳的感情,她知道,她需要去处理。
自己那么对他,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一定被伤透了心。
但是她不敢,她害怕去面对、害怕承担这份沉重的感情。
于是她撂下了话仓促地逃开了,但那只是借口。
但她知道,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也许是她自己。
八个时辰前——
“我刚才只是想戏弄一下李云哲,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
注视着秦岩有些阴沉的面庞却看不清他的表情,赵清欢连忙摆着手继续解释着:“你了解我的,我压根就不是那种贪图皇权王妃之位的人,我只希望这辈子能游山玩水、逍遥人间,老了再开一家当铺过上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的。”
秦岩听着赵清欢的解释依旧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看着秦岩生气的样子,赵清欢有些惊慌,忙手忙脚地继续为自己方才那无心之话辩白道:“而且那个皇子也并不是我倾心的菜,我喜欢的类型应该是……”
语罢,赵清欢忽然有些怔了怔,自己喜欢的类型好像就和自己面前的男人差不多,连忙摆着手打着哈哈。
“哎呀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总之你真的别往心里去,你明白就好…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还白白地给你添堵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只手环在了自己腰间。赵清欢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便一把将自己拥入对方的怀抱,门面贴着门面地堵上了赵清欢一直说个不停的嘴。
感受着唇上传来同样湿漉漉的温热与触觉,赵清欢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用力将手拍打在眼前男人的身上试图挣脱怀抱。
但不论她怎么挣脱,对方也紧紧不放的拥着她。女子孱弱的气力此刻在这男人面前是如此无力而弱小。
赵清欢皱了皱眉头,将紧紧相贴的两片唇瓣用力顶开,牙齿撕破嘴唇薄层,几滴鲜血与对面相贴的嘴唇浸满在了一起。
从味觉处浅尝到了些许腥涩的味道,秦岩这才顺着赵清欢推着自己的手将二人身体相贴的间距缓缓拉开。突然,一只手用力地落在了秦岩的侧脸上。
感受着脸颊此刻传来的酸麻感,秦岩抚摸着脸上淡淡的巴掌印抬起了头,只见眼前的女子含着朱红的双唇嗔怒地看着他,眼角似乎有泪珠打转。
“你干什么?!”撂下这句话后,赵清欢逃开了,只是背影却显得如此仓皇。
站在原地,秦岩看着赵清欢急促的逃回偏殿的身影愣了愣神,良久,微微叹了口气离开了将军府。
八个时辰后的酒楼。
无视着面前穿过如鸳鸯戏水般的男欢女爱,秦岩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屋内湛满一杯杯烈酒灌入自己的喉中。
“公子,你一个人在这地儿喝什么闷酒啊,不如一同赏花观月可好?见你生得如此俊俏,想必一定能博得我们楼内很多佳人的欢心。”
见秦岩长得清秀却只知道低着头喝着闷酒,一旁一个胭脂玉抹的女子坐在了秦岩对面。
“……”
秦岩没有理睬面前搭话的女子与凑近着自己的距离,自顾自地又一次将烈酒吞入了喉中。
女子挑了挑眉头看着秦岩压根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忽然心思一动,说道:“见公子如此痴迷这烈酒,应该是有些烦心事吧…?若不是为了家业宏图,难不成…是因为姑娘?”
“滚!”见面前的女子是如此地纠缠不休,秦岩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后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酒杯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瞬间碎裂开,周围不少人听着酒杯的碎裂声纷纷将目光投入到了这边来。
“既然公子执意如此,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公子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秦岩面前的女子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僵硬着脸离开房间。
走在门外,女子轻声暗骂道:“来这青楼里不赏花作诗看姑娘,居然一个人只顾着喝闷酒,真是个怪人。”
秦岩没有听见女子的话语,端起酒瓶子继续往自己的腔内大口地吞咽着烈酒。
酒瓶见底后,秦岩凝视着酒瓶中倒映着自己那张有些绯红的脸,柔声低语道:“我已经不再掩饰着自己对你的感觉向前迈进了一步,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怎么办才好?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你呢?”
赵清欢无神的背靠在纸窗上,凝望着窗外阑珊的灯火有些恍惚地呢喃道。
月色依旧将那份皎洁投射在灯火阑珊的夜市中,这夜,二人无眠。
次日。
赵清欢顶着黑眼圈魂不守舍地漫步在庭院内,身后,李季缓缓走了过来打着招呼继续撮合着李云哲。
“赵姑娘早啊,昨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我儿李云哲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若是能得到赵姑娘的稍加关照,想必定能如鱼得水。”
赵清欢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的点了点头,见赵清欢心思不在这里,李季有些气结,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忽然,四皇子李云希从对面走了过来,对着李季行了拜见礼后,把从不沉迷酒肉的秦岩昨夜醉倒在街头的丑事当作笑谈说给二人听。
“你说秦岩?醉倒在街边吗?”李季不可思议地反问,看着李云希,觉得他在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