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她跑了,那么她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想到这里,纪青青直接站在岸边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
只要佯装成是纪岚谷自己落水的,就可以和她撇清关系。
即便是在不停地喊着让人来救纪岚谷,心中则不断的祈祷纪岚谷早点没气。
侍卫迅速赶来,见到落水的是小世子时都不管不顾的跳入池塘中将纪岚谷救到岸边。
纪岚谷落水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纪虞,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看着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纪岚谷,顿时泣不成声。
“快,快去请大夫!”纪虞身边的侍女连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纪岚谷被抬回到房屋之中,纪虞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地人,指着他们骂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人会掉到池塘中!”
若是她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这些人陪葬。
“是小姐说要我们给小世子拿东西,所以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在,只有小姐在陪着小世子。”纪岚谷的贴身侍女听到纪虞的问话,连忙将事情的前应后果都说了一遍,其他的下人也是纷纷附和。
听到当时只有纪青青在纪岚谷身边时,纪虞的眼眸顿时落在了纪青青身上。
“大娘,小谷是在喂鱼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掉到池塘的。”纪青青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的颤抖,一口咬定就是纪岚谷自己掉下去的。
很快大夫就请来了,纪虞也顾不上处理这件事,连忙让大夫看病,同时让周围的人全都退下,以免打扰大夫的诊治。
在听说纪岚谷落水后,赵清欢也顾不上醉仙楼的事情,直接扔下来到承平王府。
入门就看到纪虞不断哭泣,眼眶都是通红,不断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朝着床上看去,只见纪岚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本湿漉漉的衣衫也早已换下,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让人看了心疼。
“干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清欢蹙眉紧张的询问,由于大夫还在诊治不敢上前贸然打扰。
见到赵清欢也来了,纪虞便将刚刚纪青青说的话说了一遍。
赵清欢听罢,虽然脸上也有忧伤之色,但还是不断的安慰着纪虞。
终于大夫收了手,将纪岚谷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拔下装好,看着纪虞恭敬行礼道:“夫人,令郎已无大碍,只是寒气入体以后要好生调养便可痊愈。”
在听到自己的儿子没有事情了,纪虞这才松了一口气,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来到床边紧紧的握住纪岚谷的手,生怕会失去。
赵清欢也明白纪虞的心情,于是亲自将大夫送走。
再次回到房间后,看着床边的纪虞动了动嘴皮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干娘,我觉得这件事情事有蹊跷。小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小心掉入池塘中?身边的下人又如此凑巧的都不在,就纪青青在场。”
当提到纪青青的时候,赵清欢刻意加重了音。
经过赵清欢提醒,纪虞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想到陈芸害自己的儿子,难保她的女儿没有这个坏心思。
想到这里,两人相视而望。
“来人,将今日陪着小世子的人都叫过来。”纪虞连忙吩咐下去,这件事情必须好好的查。
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特别是为首的贴身侍女,纪虞冷声的问道:“世子落水前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便饶了你们。”
下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直接将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当听到所有的事情都与纪青青有关,特别是纪岚谷在落入水中时,纪青青就在旁边站着,她的嫌疑最大。
“你们看管世子不利,罚俸禄一年,以后就做一些杂活吧。”纪虞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说道。
虽然被罚了,还不能待在世子身边侍奉,但是至少命还在,还在承平王府干活已经很好了。
下人们连忙谢恩随后退下。
看着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纪岚谷,纪虞叹了口气:“即便是知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纪青青做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办?”
难道身为母亲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逍遥法外?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纪虞的忧虑,赵清欢在旁边道。
在听到赵清欢有办法时,纪虞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问道:“你有何办法?”
“只要我们过去,我便有办法能够让纪青青亲口承认。”赵清欢的眼眸心疼的看着床上的纪岚谷,态度十分认真。
见赵清欢自信的模样,纪虞让自己信任的侍女留着照顾纪岚谷,自己则带着赵清欢前往纪青青的院中。
“小姐,夫人和赵清欢一起过来了。”
正在房屋中想着纪岚谷事情的纪青青,就听到下人通报,手中的杯子差点就掉到地上。
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情绪,纪青青赶忙出去迎接。
“夫人,清欢,你们怎么来了?小谷那边的情况如何了?”纪青青假惺惺询问着。
“小谷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想你心中应该最清楚。你将小谷推入池塘中想要他死,如今你又在这里猫哭耗子觉得有意思吗?”
纪虞没有开口,反而是站在一旁的赵清欢率先上前一步开口道。
一旁的纪虞听罢什么话都没说,一直看着纪青青想要看看她如何回答。
纪青青的心中一惊,除了纪岚谷和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难道说纪岚谷已经醒了?
飘忽不定的眼神被赵清欢看在眼中,也确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小谷已经没事早就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已经告诉我们了。这次来找你也就是想要问你,为什么要害小谷!”
坚定的语气字字直击纪青青的心底,让纪青青一阵惊慌。
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纪青青也不再继续装作关心的模样,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杀意:“没错,人就是我推下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命大,竟然还活着,我刚才就应该一刀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