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今日将要过去,珊珊、琳达还有瑞秋回到了她们的房间,今晚城主貌似也不打算和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来一发。
城主白天的表现,也看着并不像一个饥渴的色魔。
珊珊越来越觉得,也许她也无法看穿这个男人。
而在黄昏刚过的时候,城主瓦伦有一个秘密的客人。
“那个叫珊珊的,就是你看中的女人?”
瓦伦遣退了平日里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侍从,此时的寝殿中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歪歪斜斜的坐在宝座上,看向角落里一身黑衣,包的严严实实的人。
“她不是,你最好祈祷不要见到她。”
黑衣人声音生硬,仿佛带着一丝不满。
“我倒是感觉到一点这个女人的有趣了,要是你说的那个人比这个叫珊珊的女人还好,还真是令我十分好奇。”
瓦伦不在意黑衣人的态度,言语间甚至带着点挑衅。
“你早该死在二十年前。”
黑衣人警告瓦伦。
“那你是想现在动手吗?”
瓦伦搭在扶手的手指握紧了,他十分清楚,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他将侍从都支走,不是因为他可以独自对抗黑衣人,而是即便有手下,他们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打的赢。
他从二十年前起,就一直生活在死亡的威胁之下。
“你已经活的够久了,留下你只是因为有用,你清楚你是该死的。”
黑衣人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全身黑色的衣服让它他看起来如此压抑,更像是走到灯光下的阴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瓦伦无数次的猜测,都无法明白黑衣人这样做的原因。
说他是好人吗?但他并未阻止过斯塔特城暗处发生的一切,说他是坏人吗?他又说必因为瓦伦所作的恶事杀他。
“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是保管宝物的器皿,不是必需品。”
黑衣人继续向瓦伦走近,瓦伦全身紧绷,这些年来他很少能见到这个神秘的敌人,他的打扮也十分怪异。
华夏古代崇尚黑色,就是因为纯粹的黑在当时的生产力,是很难染出来的。
斯塔特城甚至没有发展出纺织和印染的产业。
但这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即便站在光源附近,也完全不反光,就好像把所有的光线都吸走了一样。
“别太过分了!”
瓦伦另一只手一直藏在衣袖下面,他看着黑衣人逐渐靠近,突然丢出去了一个东西!
那是能够发出光芒,降下天谴的武器!
还未落地,武器在空中就炸裂开强烈的光芒,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空荡荡避无可避,即便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他还是有皮肤露在外面,只要被一点这样的光线照射到,就摆脱不了衰亡的命运!
“这个东西有不会令我马上死亡,你到底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攻击我?”
而黑衣人不躲不避,甚至声音带着一丝想笑,他上前一步,单手卡住了瓦伦的脖子,将他从座位上举了起来。
“你到不如用刀剑应敌。”
黑衣人嘲讽的声音离的很近,瓦伦被掐住气管呼吸艰难,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
“我有能够解除天谴的解药!”
这才是瓦伦打的主意。
即便他手握武器,也不可能近身伤到黑衣人,倒不如选择天谴这样无法防御的攻击方式,这样他就拥有可以谈条件的筹码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怕这个?”
对于人类的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黑衣人实在忍不住冷笑出声。
“什么?”
看着黑衣人衣服完全没得谈的架势,瓦伦终于慌了。
“你认为自己活的很久吗。”
黑衣人一手拎着瓦伦,一手从地上捡起不再发光的天谴武器,那是一个精致的金属球,上面画着迷宫一样的纹路,此时纹路的颜色发红,暂时已经无法再发动了。
“放开我!放开!”
瓦伦徒劳的挣扎着。
“这个东西我就收下了,正好你拿出来,也省的我去找。”
黑衣人用力将瓦伦扔到了一边,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没有撞上任何东西,而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把东西还回来!你到底为什么害我!”
瓦伦从地上爬起来,这个人并未下重手,他也只是感到全身摔的生疼,没有哪里的骨头断掉,也没有头破血流。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只要接受你将要死去的事实,不要添麻烦,就可以了。”
黑衣人仿佛完全不懂人性是的,人将要死之前的挣扎是十分恐怖的,或许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屑搭理。
他就像是死神一样,宣告着瓦伦的死期,并且将他最大的依仗天谴武器给拿走了。
黑衣人趁着夜色而来,也趁着夜色离去,瓦伦保持至地坐在地的姿势,久久的发着呆,他不知道如何与这样恐怖的敌人对抗,在被宣告了死亡之后,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自救。
难道他的命数真的到这里为止了吗?
君芊芊和罗泽准备好了,从东南边缺口的栅栏那里再次偷偷的潜入宫内,两人贴着花园长势喜人的灌木丛半蹲着前进,突然君芊芊猛的一回头。
“怎么了?”
本就十分警戒的罗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将刀拔了出来。
“我……”
君芊芊回头皱着眉四处张望,今天依旧没有月亮,她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到。
“我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
她感觉心里毛毛的。
“那边没有人在。”
罗泽也顺着君芊芊的视线仔细的查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吧。”
两人屏住呼吸等了半晌,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才继续动身往珊珊所在的寝宫走去,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如同和夜色合为一体,他轻轻闭着眼睛,掩盖着眼神中的炙热。
竟然被发现了……
他该说不愧是祭司神女的警惕性吗?即便没有看穿他的伪装,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黑衣人轻声一笑,隐晦的看着两人离去的影子,终于后退离开了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