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风信花了一点时间,君芊芊是个战五渣,铃兰大病未愈,还好他挣扎哭闹,怎么也没有动真格,不然君芊芊哪制得住他。
“呜呜呜,疼!”
小拇指被划了个口子的风信,抱着手缩在角落里嘤嘤嘤去了,两人曾经还担心这样暴力会不会唤醒他曾经痛苦的回忆,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忘得彻底。
“我的血没有反应呢。”
铃兰在风信之前已经测试了一下,水晶球毫无变化,大写的冷漠。
“唉,我也就随便一试。”
说着,君芊芊将风信的血滴在了水晶球上,霎时间,水晶球绽开了柔和的白色光芒。
“啊!祭司大人!这就是您要验证的东西吗?”
铃兰惊讶的看着水晶球,又打量起自己平平无奇的弟弟。
“白光?”
君芊芊一愣。
自己当时发出的光,是绿色的来着!
怎么颜色还有区分吗?
不对,现在好像应该先惊讶风信的血也能让水晶球发光这件事吧!
这他喵的怎么回事?
“出什么问题了?”
铃兰坐起身来,看着面色变化的君芊芊,担心的询问。
“没啥,就是突然感觉自己的第六感恐怕开了挂。”
君芊芊回想刚刚,想找风信验血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那一刻,她的想法是受到了什么启发?
是《紫花药典》。
“如果蓝草部落有祭司的传承,会选中的人应该就是风信了。”
可惜蓝草部落多年没有祭司,风信的精神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祭司大人是说风信,原本能成为祭司吗?”
风信还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会觉得惋惜的,只有她们这些清醒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现在要去找河谷的那两个祭司证实一下。”
君芊芊起身,和铃兰告别,嘱咐了风信跟在姐姐身边要听话,就带着水晶球,去找天音和月灵的帐篷。
“哟,醒着呢?”
君芊芊闯进来的时候,天音正靠在床头喝药,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两人一跳。
“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月灵立刻炸毛,天音刚擦完身,一副都没穿好,他连忙替哥哥把外衣领口拢住了。
“你疯了吧,你们不是两个大男人吗?害怕看?你哥伤口都是我缝的!”
君芊芊看着月灵眼角直抽抽,这孩子脑子进水了吗?这么一副黄花大闺女闺房被闯入的既视感?
“再说了,你们住的是我们紫花的帐篷,紫花的地盘没有我不能去的!”
她下巴一抬,警告这两只别忘了现在的立场。
“月灵,我没事,你先把碗收了。”
对比弟弟的一惊一乍,天音的反应就平淡了很多,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让他先把熬药的东西收拾一下,又努力撑着身体坐直,好让他们的视线高度相差的不那么多。
“你好点了?”
君芊芊看着天音这弱柳扶风的样子,也不能不问候一声,只是她刚从铃兰那探病出来,转身就又见了一个病号。
今天还真是“走大运”啊。
“已经好多了。”
天音回答的声音很平和,面对君芊芊的态度也没有一丝尴尬,仿佛根本不在意面前的人,就是令他受伤像个废人一样躺了这么多天的罪魁祸首一样。
“我过来是要确认一下,你们族中的水晶球,是根据血液判断谁是下一任祭司吗?”
看着天音平静无波的眼神,君芊芊难得的感到了一丝不安,不过她不会为此愧疚,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扣动扳机。
“你怎么知道!”
月灵惊讶的差点把碗摔了。
“拜托,这个不是很难猜啊。”
她耸耸肩,说着就从随身小包里把水晶球掏了出来。
“我们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哼!”
看到水晶球被君芊芊像玩具一样不在意的拿在手中,月灵跳脚的大喊大叫。
“你用自己试验了吗?”
天音看向水晶球,有看向君芊芊的表情,确认了她已经试过了。
“会发白光,对吧。”
剧情年前点头。
“对。”
天音也点头。
“哥???”
月灵瞪大了眼睛看向天音,说好了宁死不屈,绝对不会向敌人妥协呢?他刚叫嚣完了绝对不说,转身就被买了,这是亲哥干的事儿吗?!
实际上,并没有人跟他说好了。
“这个水晶球是河谷部落用来选择下一任祭司的,现在已经没有河谷部落,也不需要祭司了。”
天音靠在床头,语气平淡,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祭司之位,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坐在上面的。
“我说啊,你要不要这样要死要活的?不过是灭个族而已,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我打算让你们在我手下工作的事情吧。”
君芊芊看着天音十分无语,她也不着急探索水晶球的秘密了,而是直接上前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扯天音的领子查看伤口。
“你要做什么!”
天音的情绪终于出现了起伏,他尽力往后躲,却被君芊芊狠狠的抓着领子扯了回来。
这下更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了。
“我是个医生,除了我家未婚夫以外,其他男人的裸/体在我看来,都是会喘气的肉块罢了。”
天音的眼神有一瞬的恍然,原来她已经订婚了……
下一秒钟,他又不禁嘲笑自己,已经落到了现在的境地,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放开我哥!”
月灵也冲了过来,三个人堆成一团,君芊芊作为力气劣势的那一方,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眼神更加凶狠起来。
“你的伤口是我缝的,你吃的药是紫花种的,你睡得帐篷也是紫花建的,你要是想死,趁早让我们节省一下资源,你要是还想活,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君芊芊手猛地一松,一直和她较劲的天音差点摔倒,月灵连忙扶住哥哥,用愤恨的小眼神瞪着她。
“河谷部落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河谷族民都还活着,战败的族民不能和其他族民相提并论,具体怎么处置还在讨论之中。”
她也不想灌什么心灵鸡汤,只是直白的陈述。
“你们部落也是连个管事儿的都不出来,那这些族民,可就都交到曾经的敌人手中了。”
说着,她还十分欠揍的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