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安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的如此的慢,这次感觉时间就像停止一般。
就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只录音笔出现在慕晚安面前,慕晚安瞳孔放大,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在你父亲车上拿到的一只录音笔,你好好收下,可能对你有很大的帮助。”警察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慕晚安面前对她说。
慕晚安激动的拿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潜意识里觉得这支录音笔里一定藏着证据。
接过警察手里的录音笔,慕晚安激动地握住警察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
一边开车慕晚安边把录音笔放出来。
“晚安,我不会把我的财产给任何人的,你才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支录音笔记录了我的所有话,但这并不能阻止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在小时候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小房子里,遗嘱就藏在那里。”
听着慕石民的声音,慕晚安泣不成声,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平复一下情绪。
回到家里,慕晚安一直无限循环播放录音笔里面的内容,突然慕晚安闪出一个疑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这个录音就像是父亲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儿特意录下来的一样,可以让慕晚安不受欺压。
慕晚安一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父亲出事之前那段时间的表现,企图能从中察觉些什么。
慕晚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拿到慕石民留下来的遗产,慕石民肯定不会笨到把财产都留给齐玉芬。
从警察局里回来后,慕晚安思绪万千,总是在想这些令人觉得蹊跷的东西,仅凭她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先去小房子里的东西拿到手。
慕晚安洗洗沾满泪水的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此刻的慕晚安,稍作整理看起来就好多了,慕晚安暗暗的对自己说,现在哭是最懦弱的表现,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随意搭了件外套,匆匆走出门去。看见冷夜宸站在那里,慕晚安当作没有看见,冲上前去拦在车子的面前。
慕晚安摇下车窗,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走开!”慕晚安把声音放的很低,却充满愤怒。
“安安,我们出来好好谈谈吧。”神情中透露着些许期待,他真的很不想失去慕晚安。
“有什么好谈的,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我做不到和你心平气和地谈。”慕晚安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一边是疼她爱她的冷夜宸,一边是血浓于水的父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安。”冷夜宸爬在慕晚安的车窗上,恳求的望着她,大概只有慕晚安才见过这样的冷夜宸吧。
其实现在的冷夜宸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全身无力的站在慕晚安面前,慕晚安根本不知道他的伤是这样的重。
“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慕晚安强忍着心中的痛,大声的对着冷夜宸吼了一声。
冷夜宸根本不管慕晚安怎样的吼,他觉得慕晚安吼归吼,看到他这样死皮赖脸肯定还是会下来和他谈谈的。
可是慕晚安现在心里只有慕石民录音里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情来过问感情上的事儿。
“我叫你走开!”慕晚安眉间紧锁,眼神中的怒气感觉就要冲出来了。
见冷夜宸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无论说的多么大声,他就像听不见一样,慕晚安管不了那么多了,油门一踩,直接冲过去。
自从慕石民娶了齐玉芬后,慕晚安就再也没有来过小房子了,这里是慕石民和慕晚安的秘密基地,小时候慕石民经常带慕晚安过来玩,每一个角落又有他们不可磨灭的记忆。
小房子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只是铺满了灰尘,角落里全是蜘蛛网,只是慕晚安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的找到东西离开。
或许值得庆幸的是,后来慕晚安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几乎只有她和慕石民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拿到东西慕晚安的心这才放下来,现在慕晚安总算是可以和齐玉芬决斗了。
这天晚上的慕晚安是最近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好久心里都没有这样踏实过了。
慕晚安拿着真的遗嘱去慕家找齐玉芬当面对质。
齐玉芬看见慕晚安来了,觉得肯定是慕晚安已经走投无路,一脸傲娇的望着慕晚安。
“哟!原来是慕大小姐来啦,这里可是齐家,你是不是走错了。”齐玉芬语气里都是各种讽刺,这样的话也只有齐玉芬才说的出来。
“齐家!你可能想太多了吧!”慕晚安把站在门口的齐玉芬狠狠的撞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你要干嘛,站住,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齐玉芬冲在慕晚安前面,伸出手拦住慕晚安。
慕晚安把手里的遗嘱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吧,到底是慕家说了算还是你齐家说了才算。”慕晚安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愤怒,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
齐玉芬拿起茶几上的遗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慕晚安你就少拿这些东西来骗人了,你吓唬谁呢?”齐玉芬表面故作镇定,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如果这是真的,她该怎么办,她捏造的遗嘱岂不是要被发现了。
“过几天我们法庭见,到时候你就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了。”慕晚安心里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可以在此刻得到宣泄了。
“不可能!你就是在胡说八道。”此时的齐玉芬被突如其来的遗嘱吓得失控了,拿起茶几上的遗嘱嚓嚓嚓的撕的粉碎,把所有的愤怒都都发泄在这张纸上面。
“撕吧,反正也只是一个复印件,我家里还多的很,我可以每天给你送一张过来。”慕晚安笑嘻嘻的望着齐玉芬恼羞成怒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出去。
齐玉芬此时的眼睛感觉能甩出一把刀子。
慕晚安胜筹帷幄的等待着胜利的结果,不料官司居然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