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大概如此了,也不知道莫衍白什么时候退出的房间。
我回神时已经不见莫衍白的身影。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自己,似乎的我的记忆有点迟缓。
到宁城后,莫衍白便先离开了,只让他的朋友邹胜陪着我去办手续。
“韦小姐,前面的事已经好了,你现在跟我去登记处报道一下。”这是邹胜从开车起说的最长的的一句话。
“好的,麻烦邹先生了。”
我的可去没有收到回应,邹胜已经先离开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兴许是人家并不想帮我忙吧,从一开始搭便车到现在属实是麻烦人家太多了。
刚到第四号登记处便看到红红碌碌,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女人。
我们从中午开始排,俩个多小时才轮到我们。
我本想看一表上的内容,登记的那大姐直接催道:“快点儿!后面一群人呢!”
我很少被这样呵斥,一时间有点不忿。
邹胜走上前来道:“大姐,我朋友想看看这是着么回事,她不懂,你跟她解释一下。”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铁制的有花纹和字的卡片来给那登记的大姐看。
“是邹特办啊!”那大姐的声音一下拔高不少,热情的跟刚刚判若俩人。
“您好!您好!您好!”
“是这样的,咱们新社会当家的平民,不搞资本家那妖妖娆娆的,咱们妇女办下令要求所有唱戏的,当演员的,还有以前做窑,姐儿的全部都要登记改造。”
我们被分配了宿舍,一大排的青砖瓦房,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家的房子,但宁城没有经过混炸,房子还不算残破。
我在一间一间大的小房子里,跟我一起的还有七个姑娘。
我们的床拼在一块儿,上下两层,下面两只床睡三个人,上面两只床睡三个人。还有一个独立的上下床。
大致看了一眼,都是20多岁的姑娘,我应该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了。
那大姐亲自带这我和邹胜,安排了房子和床位,还给了我地址说有什么事尽管找她。
院子里风很暖,已是初春,空气中的都是温暖。伴随着温暖感觉的还有回忆思念。
风头越来越紧,我们的改造每天要求五点起床,十点睡觉,学的东西就是平民党的理念之类的,都是一些背的东西,我总是最快背完的,边找个石头坐下等着她们。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依然困倦到不行,但那样的剧痛却一次也没来。
我心里感觉很不好,总感觉,这是我的警告。
但我不能死,以前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去找张俨绍,现在是我根本走不了。
所以,我不能死,万一他病好了来找我呢。
“韦蝶!你去把这几间屋子收拾一次,半个小时后我检查。”说话的是我们的班长,是监督检查我们的妇办的人员。
她刚调来一星期,也不知我是哪里惹到了她,处处于我作对,连带着不许我出门。
好不容易联系到,令我来的那个梁静发现她的态度也大变样,对我爱答不理更别说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