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得罪了。”领头的那人说完,俩人便开始进入卧室翻找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并不回话,我只好看向那二老爷手底的人。
“四太太,得罪了,有人来报说您与平民党有来往,我奉命来调查。”那人回话甚是恭敬,让我察觉不出他的态度。
“好啊!那查吧,那若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又当我们如何?”我逼问领头的那人。
“组长,这里有平民党的军帽!”我话刚说完那边边传来声音。
我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是平民党的军帽没错。完了,这难道是舍线人来了后走的太急落在这里了吗?
“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夫人,这些话还是等审讯的时候再说吧。”
我被他们软禁在了隔壁房间,我心中一团乱麻,只盼着这件事可以按下去,不要牵连到张俨绍和张府。
不肖半个小时张俨绍便回来,我在屋子里听到了他的声音。
“婉娘!”张俨绍推门而入。
“俨绍。”我当下很慌,只想他回来可以给我出主意。
“婉娘,你不要怕,你跟我好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张俨绍努力安抚着颤抖的我。
我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他,包括我以前常常给平民党捐钱,以及今天舍线人来找我的原因,以及我的回应全部都告诉了他。
“婉娘,你不要怕,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担着。”
“俨绍,我很害怕。我很害怕会因为我而拖累你。”我的哭泣无论如何抑制都难以控制,我只觉得很对不起他。
“俨绍,我真的只是捐款,没有别的,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婉娘,你先睡会儿,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张俨绍说完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被接回了张府,我本以为事情有所缓和,却没想到我刚一回去便被软禁在一间空房间里,每日都只有一碗饭和水。我不觉得委屈,我知道自己惹了祸事,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张俨绍和张家。
一直到第七天,张俨绍再次进来,跟我说,“婉娘,这次事情牵扯比较大,你在国内会被别人盯上,所以,我安排你到国外,等过俩年时局稳定了,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我很饿很困,身体虚弱,刚一张口便觉得喉咙又疼又痒止不住的咳嗽。
“俨绍,我能不走吗?我不想离开你。我哪怕在别的城市,甚至我可以回曲熙镇,我到曲熙镇等你。你放心,我会很乖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不会打扰你,更不会在跟平民党往来让你为难。好不好?”我尽量以一种温柔的声音说话,可发炎的喉咙无论如何只会显得声音粗哑难听,不堪入耳。
张俨绍的头别到另一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等了好久,因为不见他回答。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的态度,却很害怕,看见他露出厌烦的表情。
我心里挣扎好久,上前俩步轻轻拉住他的胳膊道:“俨绍,我去大和国好不好?”
他的胳膊不知为何突然一抖,口气生硬道:“婉娘,是晚上的船票,我今天就是来送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