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先生,您也许想不到同样在十几年前,我生活在大燕,就像您见到的大燕的贫苦的小孩儿一样,面黄肌瘦,畏畏缩缩,因为家里活不下去,没有钱买米,我便被家里卖给了人贩子。寒冬腊月只穿着几件夏天穿的破旧的衣服,头发打结成一团在头顶像一团杂草,皮肤和嘴唇被寒风割破,流着红色的血水和黄色的疮水,然后在奔波的路途中病病歪歪,最后卖给一个富有人家做丫鬟,那会儿我才刚满九岁。”
史蒂芬先生似乎被我的故事震惊了,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有浓浓的不可思议和怜悯。
许久后他轻声道:“韦蝶小姐,没想到您有如此悲惨的童年。”
我轻笑道:“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一直在努力的人上天一定会看见,他们也不会让任何的机会眼前溜走。史蒂芬先生,我们大燕人生活的太苦了,我们并不是不美丽,也不是不可以美丽,干净,最求生活的品质。而是我们被命运和贫困追赶,找不到半刻停歇,我们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同样的,生活在战争阴影下的人还远远不只我们,种族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战争才是。”
“韦蝶小姐,你真的太让人惊讶了,你的话给我很多的启发,我们确实应该更加关注生活在苦难中的人,这也是上帝的旨意。”
沟通是拉近人们距离最好的方法,史蒂芬先生同意我对剧中燕人的角色进行适当的改动,加一些别的元素进去,敲定了拍摄时间后,我便去看了几家法国比较大的私人银行。西方是资本的世界,大资本家比政f更可靠。
最后我把所有的钱都存在了一家叫法国汇都银行,老板是一个略瘦小的五十多岁男人,这个人之所以能够打动我,是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准时有计划且很为顾客着想的人。我觉得像他这种极其自律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有三种取钱办法,第一种是密码,第二种是本人来直接取钱。但只限于我和张俨绍。
我们的存条和协议全部被放在了保密公司,主要核对好密码和信息就可以取出存条。
我也没有想到电影马上就开拍,于是我只得留在法国。
我没有想到我在法国的演艺之路很顺畅,在参加宴会时结识到不少导演,他们的剧本中难免会有燕人的角色,再加上纪桓的引荐,我拿到了不少剧本。虽然饰演的都只是配角儿,但能够尝试不同的形象对一个演员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北方佳人》的拍摄中我的戏份比较少,而且时间间隔比较大,如此一来我便给我接演其他的电影留出了时间。
这是一段充实又有收获的日子,相信用不了多久法国的大银幕上就会满是我的身影了。角色虽然小,但重在狂轰乱炸式的视觉重复,起码我也能混个脸熟。
而且我发现法国的人们对大燕的印象虽然不好,可对汉江却充满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