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被吓死了!你是没瞧见刚才总经理那个眼神,我的妈耶!我的小心脏真的要被吓死了,偏偏我还得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好阔怕!”
阮眠眠忙上去捂住了向暖的嘴巴,提醒道:“你小点声,待会把人都喊来了。”
向暖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可眼中的震撼却久久没有散去。
阮眠眠不禁觉得好笑,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向暖。
她说:“你回去把你自己这一身打扮都给我丢了,昨晚穿的那么好看清爽,干嘛非要扮丑啊!”
向暖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说道:“我姐姐说了,这个社会太复杂,一不小心就要被像老陈那样的骗子拐跑,所以我得武装好自己。”
“这......”
阮眠眠忍不住憋笑,她忽然对陈词和向葵之间的故事,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你姐到底怎么被陈词那家伙骗到手的?”
“我跟你说,这故事太长了!我也妈耶,真可谓是天雷勾地火,总之一句话,狗血到家了。”
阮眠眠捂着嘴巴,心情大好,瞬间被愉悦到了。
“慢慢说,慢慢说。”
阮眠眠揽着向葵的肩膀朝着设计部而去。
而会议室内,依旧处于一片沉默加忐忑的氛围中。
简言之冷眸一扫,淡淡道:“不用我多说吧,该怎么做,心里有数吧?”
李恒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虚汗,咬着牙倍感后悔的点了点头。
阮眠眠回到设计部没多久,向暖就八卦兮兮的凑了过来。
“总监,李恒走了!还有郭瑞!他们都走了!”
李恒和郭瑞都是调侃阮眠眠的当事人。
他们走了的意思是被开了?
“哦......”
她其实也并不关心。
面对阮眠眠如此淡定的回答,向暖内心的好奇心更甚。
她低声道:“所以,总经理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喽?”
“咳咳——”
问完这句,向暖不自然的假咳一声,显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但她没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阮眠眠瞥她一眼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四周也有不少人听着这边的动静。
看来很多人和向暖一样,都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
阮眠眠扯了扯唇瓣,坦然道:“他什么心思我懒得知道,反正我对他没心思。”
“咦?”
向暖一脸八卦的神色,“这么说的话,是总监你拒绝了简总喽?”
“......”
阮眠眠无语扶额,瞬间不想再提这件事。
好巧不巧,这时简言之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设计部门口,引得他人一阵欢呼。
阮眠眠捂着额头不想看过去,但听着四周的抽气声,她也能意料到几分。
“我不是说让你去办公室等我吗?怎么又跑到了这里?”
简言之的声音在阮眠眠头顶响起,就像是故意似的,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
阮眠眠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言之眉梢一扬,跟着反问了一句:“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现在,阮眠眠百分百确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言辞闪烁暧昧不清,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我!”
阮眠眠一时语塞,她忙站起身来,椅子滑向地面发出突兀的一声,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似的。
“走吧。”
阮眠眠率先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简言之唇角勾着得逞的笑容,继而仰头挺胸的从众人跟前缓缓经过。
等他们一走,办公室立即起了震耳的起哄声。
隔着半条走廊,阮眠眠站在电梯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一世清白算是毁了。
可她似乎忘记了,其实以前原身在的时候,也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
阮眠眠跟着简言之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简言之面色从容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姿态闲适,看得出来心情大好。
反观阮眠眠,她抱着手臂气鼓鼓的盯着简言之,像是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有屁快放!”
阮眠眠看着简言之此刻好整以暇的姿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着他吼了一句。
简言之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中的金丝眼镜,狭长的黑瞳静静瞥了她一眼,眼神含笑。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阮眠眠刚想反驳,就听见简言之慢悠悠地补充道:
“反正不论在哪,也是不学无术混日子,我还不了解你?”
瞧瞧这熟稔的语气,阮眠眠就更是怒火中烧。
“你有病吧?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欣赏,你擦眼镜时的姿态有多么优雅?”
真是有病!
阮眠眠的脚步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朝向了门口的方向,显然已经随时准备走人了。
简言之:“我叫你来当然是有正事,当然你要是想欣赏,我也不反对。”
“没事多照照镜子。”
阮眠眠语气十分嫌弃。
简言之勾着浅笑,将擦好的眼睛整齐的摆放在了桌面上。
阮眠眠看着一阵无语,接着简言之就抬头看向了她,问道:
“对于跟凯越集团接下来的合作,你有什么想法?”
她能有什么想法?
阮眠眠身子一斜,语调十分慵懒,她答:“你都说了我是不学无术混日子的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啧!”
简言之好整以暇睨了她一眼,继而笑道:“你还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可不呗。”
她原本就是不学无术的破罐子。
简言之自顾自摇了摇头,说道:“你别忘了后天是凯越集团老总的婚宴,你要跟我一起出席的。”
“婚宴怎么了?”
阮眠眠不以为然继续道:“人家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还要在宴席上大谈工作的事吗?扫不扫兴?”
用阮眠眠的话来说,真是太没有眼力见了。
“嗯,确实不太合适。”
简言之喃喃了一句,阮眠眠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这些废话吗?”
这简言之怎么看都是在没事找事。
阮眠眠的耐心已经接近于负值了。
“其实也没什么。”
简言之抿抿唇,眼神有些晦涩难懂,他望向阮眠眠的眼神,认真道:“忽然想对你好,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今天帮你处理了那两个人,所以想看看你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