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联系的一家小而美的新网站,倒是不错,仅收了三千块就能宣传一个月,另外,人家还答应在开业两三个月的时候,做一期大型的网友聚会活动,人家给了好几个方案,烛光晚餐、自助餐吧……鱼游仔细看了几遍才签下了合同。
在此期间,老谭也把卤水与烤鱼的油熬制好了,试做了几次,味道都很不错,老谭说他辣椒放得不多,因为北京这里的人,能吃辣的不多,味道缓和一些比较好。
开业活动是两人商定出来的,老谭说,根据他以前在餐馆做这么久的经验,烤鱼的价格千万不要大幅度地优惠,这样非但以后不好回调,客人还会觉得他们利润很多,不值得信赖。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做开业酒水活动。
这个就得跟供酒商商量了……说起来,老谭确实有先见之明,早在装修初期两人就打印了喷绘贴到了外墙上,因为这个广告,饮料酒水供应商络绎不绝,应聘的人也来了好几拔。
饮料倒是多多益善,啤酒的选择是个学问,可以只做某一个品牌的专场,也可以多品牌同时经营,当然,优惠的力度也会不一样。为了搞活动与优惠,两人选择了前一种,对方答应拿出一百件酒免费给他们做活动,算是相当给力了。
为了节约成本,前来应聘的人中,只选择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帮着打杂端端盘子,勉强够用。老谭一脸信心:“咱们辛苦一点,等到生意稳定了,再请两个人也不迟。”
“嗯,开业的时候,可以请一些临时工,我们A大里不是有不少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吗?”鱼游分析道。
开业前的事情又多又琐碎,两人唯恐遗漏了什么,每天都会确认一遍,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九月二十二开业那天……
开业的那天,鱼翻天烤鱼店十分热闹,院子里挂了若干红灯笼,喜气洋洋的,桌椅板凳虽旧,可擦得干干净净,每桌附送新鲜的切盘水果与现炒的瓜子儿。
因为开业前期的宣传做得很到位,加上鱼翻天烤鱼的定位准确:针对工薪阶层,所以开业那天就来了好多客人,十张桌子很快爆满,又搬了几张备用的出来,院子里坐得满满当当。
贵州烤鱼工艺复杂,所用的油都是提前用香料熬制过的,鱼选用罗非或者黑鱼,放在特制的网里放在炭火上烤至两面金黄,期间要刷几次油,最后摆盘,再炒素菜……素菜选用的是当季蔬菜,比如洋葱、藕片、魔芋、青红椒、土豆等食材,炒至八成熟再淋上酱汁,最后铺在烤鱼之上,佐以香菜香葱,这道菜便制成了。
老谭累得大汗淋漓,虽然材料是事先准备好的,但是他又以要烤鱼、又要炒料,还得准备卤菜与凉菜,一整晚都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外面的鱼游也没闲着,身兼服务员、收银、打杂几项工作,如同一只飞速旋转的陀螺,在客人间转来转去,忙碌不停。
好在吴剑波与菲菲、朱阿姨,以及夜大班的几个同学知道他们今天开业,都跑来帮忙,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开业前三天,每一桌客人都送五件啤酒,喝不完的记账,三个月内有效。酒商送的一百件自然是不够送的,鱼游与老谭商量后,决定就算是亏本,也得坚持三天,把这个活动进行到底。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延续了第一天的火爆,稍微适应了的鱼游他们也比第一天熟练了许多。只是,开店做生意,杂七杂八的事情真的太多,这个客人要醋碟了,那个客人嫌太辣了,各种要求数不胜数,难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忙得鱼游焦头烂额。
这是她有史以来最累的几天,累到什么地步呢……早上七点就去买菜,半夜两点过还在洗碗,坐在那里记个账都能睡着,每天深更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连脸都顾不上洗就一头栽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她才深刻地体会到了,生意不好心累,生意好人累的道理,不过一切总是有回报的,三天的营业额两人结了个账,每天都是3000的营业额,除去酒水的亏损,也有利润。
鱼游信心十足:“按这个数额做下去,我们这个月就能收回成本了呀。”
老谭笑着摇头:“万里长征才走了第一步,开业火爆是靠活动优惠吸引人,开业之后的客源才是最重要的。”
鱼游认真地点了点头,心想还真不能放松警惕,餐饮这一行,学问还算是多。鱼游一忙起来,也没啥空做服装生意了,好在大春姑认识的做服装的妹子多,她带着她们来了几次,打包了不少货走。鱼游全都按进价处理了。
做生意就是如此,并不是每一次的热血都有相应的回报,这玩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合,鱼游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颗热血澎湃的心,一路折腾下去,永远不会丧失对生活的热情。
像大春姑一样,找个好男人嫁人是归宿,但不是绝对,鱼游仍是觉得,女人要靠自己,才能活得有底气。她的原生家庭诸多问题,这些也让逐渐变得坚强了起来。
十月之后,生意逐渐步入了正轨,虽然不如开业时的火爆了,可每天也有七八桌,生意在整个三庙街来说,仍算得上是好的。大家都喜欢这贵州烤鱼的口味,焦香微辣,吃起来用炭火烘着,气氛十足,价格也是实惠得很。
到了后来,有好些熟客还让送货上门,这倒是也方便,将炭盆连同烤鱼一块儿端过去就是,人家吃完了第二天顺手就拿回来了,也很方便。
十月中甸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二楼的租户忽然回来了!当那两个胡子拉碴、一脸凶蛮的湖南男人出现在店铺上时,鱼游有些微的恐慌,心里翻涌起了无数的画面,假设着他们掀桌子砸店的场景,再或者敲诈勒索收保护费……
“你、你们有事吗?”鱼游弱弱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