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这是年轻时候干活太多,把腰累坏了,我画几样草药的模样,让你儿子上山砍柴的时候采一些过来,熬成汤或者砸碎敷在腰上都行。”
“好,那就谢谢上官夫人了,这是看病的银子。”
“不要银子,我早就惦记上你家里晒的熏菜了,让大壮去砍柴的时候拿过来一些吧,我给上官夜做熏菜包子。”
上官夜走到屋外,刚把打来的兔子和野鸡放下,就听到了屋里的对话。
他不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抬脚走了进去。
屋里的草药味很是浓郁,墙上的木架摆放着各种草药,而最中间的方木桌子上,则坐着笑意满满的林如月和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老大爷看到他回来,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了,我回去看看你们大娘做的什么饭,你们好好歇着吧。”
“好,别忘了我的熏菜呀。”林如月随即站起来,目送他出了门。
上官夜在一旁看着,此时忍不住笑道:“我还真没想到,在山脚下竟然也能开医馆,每次打猎回来,都能看到医馆里有人来。”
“我可是村民们眼中的神医哎,来的人当然多了,我已经要了老人家的熏菜,还有东头大壮哥的腊肉,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林如月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副想要被夸的模样,
上官夜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巧鼻子,“我今天打了山鸡和野兔回来,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先去洗把脸。”
“好。”林如月点点头,一听到有山鸡,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着上官夜转身离开,轻车熟路的去后院的井边打水洗脸,她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来到远离京城的平山已经一月有余了,他们不仅生活的很好,还在这里彻底扎根,和村民们相处的也很融洽。
她每天给村民们看病,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上官夜则上山打猎,打到野兽就去城里卖兽皮,打到山鸡就回来炖肉吃,生活过得倒也安乐满足。
“真希望一辈子都这么幸福啊。”林如月收回思绪,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能和爱的人这样平平淡淡的度日,是她毕生渴求的事了。
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咕咕的声音,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柩上。
“上官夜!你快过来!是凌寒从京城来信了!”林如月兴奋的叫了一声,连忙跑到鸽子旁,把它腿上的信筒解开。
上官夜擦着脸凑过来,和她一起坐在了桌边看信。
“我在京城很好,公主的尸体已经被皇室妥善下葬,和亲也取消了,城中暗卫仍旧没有发现你们在哪里,皇上唯恐大肆寻找引起恐慌,已有城中警戒,放弃去别处找寻的念头,你们如今怎么样?”
读完了这封信,林如月彻底放了心,拿了毛笔过来想要回信。
这上官夜笑着把毛笔接过来,“我来回信。”
“你还有想对他说的话呀?”林如月笑眯眯倚在桌边望着他。
上官夜淡笑不语,挥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绑在鸽子腿上送了出去。
看着鸽子渐渐消失,林如月好奇道:“你在回信里写了什么?”
“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凌兄的秘密。”
“说嘛,我们可是夫妻一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咳咳,我饿了,想吃鸡腿。”
“……你就知道吃。”
京城里,倾长身体负手而立,站在窗边一言不发,平淡如水的表情在看到飞鸽的一霎那带了笑意。
他取下信筒,将纸徐徐展开。
“我与如月已经成亲半月有余,在山脚下开了医馆,打猎看病甚是开心,我此生定不负她,凌兄不必担忧,望在京城万安。”
看来一切都好啊,一切都好就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