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在窗边呆立了好久,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天,心底悲伤蔓延,可又不能言语,良久,如月慢慢的转过身,推开雅间门,踯躅的走下了楼梯,出了饭馆的大门。
路上行人渐渐的少了,都见天色变暗,怕会下雨,都急忙忙的往家走,一时红火的街上便像清空了一般,连人影都没了,只有如月一个人,失魂落魄般的游走在街上。
“姑娘,快些回家吧,今日天色暗的快,不知会不会下雨,再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快快往家赶吧。”一旁大娘关自家大门时好心的劝着如月。
如月恍惚间听到有人关心她,动作极慢的扭过头来,扯了一个微笑,对好心的大娘说:“谢谢大娘,您快回去吧。”
大娘见状摇了摇头:“姑娘,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要想开些。”大娘说完叹息了一声,锁好了大门,回家去了。
如月看着大娘关好门,扭头走回家去,她才又继续迈开步子,往医馆走去。是呀,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如月终于趁着天色没有黑下去,回到了医馆,刚回到厢房,就看到凌寒还在那里呆着。
如月问道:“你还没有走啊?喝了一下午茶吗?”
凌寒看到如月脸色不悦,又极为牵强的支撑着身体,想来是被那上官夜强行带走,两人都不怎么愉快,本想开口问问如月怎么回事,但看到如月无精打采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再戳她痛楚,只好作罢。
于是凌寒只回了一句:“对,没有走,在这里坐着等着你回来?”
“哦?今日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今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是有一件事想让你答应,本来想算了的,但我等了你这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有一件事想让我答应?什么?”
“十五那日,我母亲筹划了家宴,到时不少亲戚会来参加。我想着如月你是我的好朋友,这家宴之上,我那些亲戚大都是成双结对,只我一人形单影只,实在寂寞,想着让你同我一齐前去。如月,好吗?”
如月听到凌寒竟邀自己前去家宴,实在是很意外。这家宴是凌寒自家的家宴,自己一个外人去了实在是不合规矩,更何况自己和凌寒只是朋友,这样一齐前去,实在是怕落人口舌。
可是凌寒说的话又很巧妙,中规中矩,说自己以朋友的身份前去就行,暗示不会落人口舌。
但是规矩如此,总不能逾越吧?这家宴是凌寒的母亲筹办的,自己和凌寒一同前去,凌寒的母亲也会怪凌寒的。
不行,不能这样让凌寒平白被冤,还是不去为好。
可是凌寒今日在我这医馆坐了一天,一壶茶都喝的干干净净,只是为等自己回来,还怕自己为难,深思熟虑了好久,才决定一吐为快。
若是直接拒绝,怕是会伤着这个朋友的心。算了,还是不拒绝吧,可又不能答应,真是为难人!
终于,如月对凌寒说到:“这毕竟是你自家的家宴,我一个外人又怎么好跟着你去家宴呢?你家中亲戚又多,我若是不小心冒犯了谁,那就麻烦了。”
凌寒听到急了,忙对如月说:“如月,你放心,我家中亲戚和蔼,不会为难你的。至于我母亲,她为人和善,更不会为难你的。”
如月看到凌寒迫切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只回答道:“凌寒,你先容我考虑考虑。”
凌寒听到如月语气和缓,便觉甚有希望,就笑了起来。
“那好,如月,你且好好考虑,我不日再来。”凌寒说完就开心的出了医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