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书见她这般风流自成的楚楚之态,心中更是心动不已。自认自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上前一把搂住了哭闹的小人儿,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大哥哥来了,不哭不哭,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阿莒抬头看见眼前自称大哥哥的男人,正是几次要强抢她的坏人,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哭得越加厉害。不停地挥舞着手不让他靠近自己,两条腿更是使劲儿的想把他从床上蹬下去。
冷不防,柳玉书的腰眼里被阿莒踹了一脚,巨大疼痛让他不由的浮上了几分火气。
怒气上来,手下再不温柔,一个用力,重重的捏着她的手臂,狠狠地按在了床上,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低下头吻住了身下小人儿的嘴。
阿莒拼命摇摆着头,嘶声竭力的哭叫着:“你放开我,坏人,大哥哥,救救我!”
柳玉书偷得几个香吻,得意地看着她笑道:“今天再没有人来救你了,你就乖乖的,让我这个情哥哥好好疼疼你吧!”
阿莒见他又低下头来吻自己,大骇之余,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柳玉书惨叫一声,挥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得她一下闷软了过去。
抹了一把肩膀上的血迹,忍不住恼羞成怒,报复性的在她身上,脖子上狠狠地啃咬了起来。
可怜的阿莒,被活活的打昏了过去,又被生生的咬醒。在她疼的几乎无力的挣扎之下,柳玉书再也按耐不住了,脱下了自己的衣衫扑了上去……
屋外,天色深沉的就像天地将要毁灭一般,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窗外狂风大作,院子里的花草被吹得的东倒西歪。伴着女子凄厉挣扎的哭喊声,院子里的枝头上一朵绽放的花朵,悄无声息的被肆虐的狂风吹落。零落凋残的花瓣散落了一地,被渐渐落下豆大的雨滴,敲打成一堆稀烂的香泥,自古红颜多薄命……
*
黑衣人放下了阿莒以后,转头又回到了结香苑,悄悄推开了楚青若的房门,闪了进去,却惊讶的发现床上的姑娘竟然就是在对面院子住过的那位姑娘。
这可如何是好?他曾不经意的见到主子案头上那堆文书下面藏着这位姑娘的画像,应该是主子亲手画的吧!
犹豫间,黑衣人把心一横,扛起了楚青若,纵身飞上屋顶,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天光大亮,伴随着一声慌慌张张的叫声,打破了结湘苑和碧芳苑的宁静。
天光大亮,伴随着一声慌慌张张的叫声,打破了结湘苑和碧芳苑的宁静。
“不好啦,表小姐又不见了!”春菊急急忙忙的跑进屋来。
“是不是叶公子回来了?”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康子没那么着急。
周妈妈在屋里冲门外喊:“不好了,小姐也不见了!”
这下康子有点着急了,叶公子也许会胡闹,带走阿莒小姐,可绝对不会连小姐也一起带了去的?意识到情况严重,康子飞快的抛出院子向傅府跑去!
那一头碧芳苑里的楚文红闻讯还在老神在在的翘着二两腿,对着来报信的人说道:“嗨~这傅公子也真会玩,又玩这一套。”
说着还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问来报信的人:“那若姐儿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说完还捂着嘴偷偷地乐。
来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位姑奶奶梦还没做醒呢?跪在地上没好气的说道:“小的启禀大姑奶奶,这次不光阿莒姑娘不见了,连小姐也不见了。”
楚文红像被针扎了一下,一下跳了起来:“什么两个都不见了?”
来人看了一眼这位作得没谱的大姑奶奶:“人家堂堂震远将军府少将军,犯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掳人吗?再说了,上次掳走阿莒小姐的是叶公子,不是姑爷!”
楚文红一听,急得团团转,连忙拉着来人问:“那,那叶公子是哪家公子?他们家官居几品?又或者经营何种营生?你可知晓?”
来人:“据小的所知,那叶公子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京城,家中好像没有什么营生,一直在傅公子手下当差。”
“啊?是个奴才啊?这,这事儿我,我不答应!”楚文红失望的瘫坐在椅子上。
来人也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哎呦,我的大姑奶奶。您就别说同不同意这事儿了吧,现在阿莒姑娘和小姐都不见了,我们还是赶紧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
楚文红经来人一提醒,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放声大哭:“对对!哎呦,我的心肝肉哎……”边哭边跑向结湘苑方向。
康子飞快跑去通报了傅凌云,傅凌言知道楚青若和阿莒被人掳走了的消息后,脸色大变,急招了连枫和徐勇,命他们分头领带了一队人马满城搜寻楚青若可能会被去的地方,却终无结果。
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的他回到了结湘苑,就看见韩灵儿和康子自责的坐在花厅唉声叹气,严妈妈则在春菊和冬竹的搀扶下急的不停的抹眼泪,周妈妈则一脸焦急在门口翘首以待他们的到来,就连陆亦清、程玉娇和熊平也匆匆赶来了。
一见到傅凌云他们,众人都纷纷围了上来,急切的问:“怎么样,傅公子(爷),有小姐和阿莒小姐的消息了吗?”
徐勇和连枫都垂头丧气的摇摇头。
陆亦清看着满脸痛苦的傅凌云安慰道:“别急,我们先去看看阿莒房里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向着连枫使了个眼色,连枫会意的和徐勇走了出去,去到阿莒的房里细细的调查起来。
程玉娇和周妈妈刚劝了傅凌云坐下,就听到院门口大姑奶奶那神憎鬼厌的声音传了进来:“若姐儿,你给我出来!你把我们家阿莒弄哪儿去啦?今天你要不把人给安安全全的交出来, 我饶不了你!”
冬竹和春菊看了一眼韩灵儿,只见她头疼得压了压脑袋,挥了挥手让她们先去忙别的,自己去应付这位好事没她,净会添乱的大姑奶奶。
楚文红一见楚青若的大丫鬟来了,一手捏着帕子按着眼睛,一手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哭嚎道:
“哎呦,我的心肝肉啊!你那狠心的表姐不肯让你做傅家的贵妾,想出这种损主意坑害自己的亲妹妹唉……我可怜的莒姐儿啊……呜呜呜!”
突然哭声一停,换上了尖利的嗓音叫骂道:“若姐儿,那可是你亲妹妹,你把人带哪儿去了!你为了不让你妹妹嫁进傅家,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我告诉你!你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就和你拼命!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又接着哭嚎:“哎呦,我的心肝儿啊,我的宝贝啊!呜呜呜……”
韩灵儿怒火中烧,春菊则是一脸唾弃,却又不敢吱声。
楚文红从眼角见到韩灵儿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她,心里颤了颤,强壮着胆子说道:“你这死丫头走开,我和你说不着,把你主子叫出来!我跟槿姐儿说!”
韩灵儿怒道:“小姐也不见了。你不帮着一起去寻人,还在这里闹,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叫小姐不让阿莒姑娘进门?
你签下了阿莒姑娘的卖身契,阿莒就是傅家的奴婢!傅公子把她许配给了叶公子,岂容你在这里置喙!你走不走,你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耽误我们寻人,我一掌劈了你!”
楚文红依旧是骂骂咧咧,又哭又笑的就是不肯走。
这是楚文轩也闻讯赶来。春菊一见楚文轩来了,偷偷趁乱进院子禀报了傅凌云和严妈妈。
韩灵儿更是头疼,一个胡搅蛮缠的没走,另一个说不清道理的又来了。
傅凌云看出她的烦恼,伸手拦住了她:“我去会会岳丈大人。”
楚文轩远远地看见傅凌云带着他那个煞神似的手下送走了过来,心里异常恼火。
虽已是皇帝赐婚的未婚夫妻,可是如此不顾礼教,三天两头的往自己女儿的闺房里跑,这,这成何体统!
若不是皇帝赐婚,自己是万万看不上这样不顾礼教的家伙做自己的女婿的!
“学生见过楚山长。”傅凌云对他行了个师生之礼。
“哼!”楚文轩转过脸去,不愿理睬他。
傅凌云也不恼,转头给了徐勇一个眼色。
徐勇一抹下巴,走了过去对着在那儿要死要活的楚文红,突然一声大吼:“哭你奶奶个-必,哭丧呢!你特么签了卖身契把你闺女卖给了我们家爷,你闺女就是我们傅家的下人了,我们傅府的人丢了,要你特么哭个奶奶的丧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打雷一样,把楚文红和楚文轩都下了一跳,身子一抖楚文红一下把哭嚎声噎在了喉咙里,忐忑不安的按了一眼楚文轩。
楚文轩先是指着徐勇怒骂道:“你,你这个满嘴语言秽语的粗人,真是,真是有辱斯文!”随后闻言又一脸惊讶的指着楚文红:“大姐姐,你,你,你居然把自己的闺女给卖了?”
楚文红尴尬地垂着头,无力的解释:“没,没有,不是买,是,是嫁……”
这时得了下人通报自己的娘亲在结湘苑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东哥儿,也闻讯赶来,见到母亲这般说辞,也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说道:“舅舅,别听她的,她就是把妹妹三百两纹银卖给了表姐夫!”
韩灵儿和春菊知道这个表少爷是个好的,见到他来施了施礼:“表少爷!”东哥儿点了个头,算是回礼,急切的走到傅凌云面前问道:“表姐夫,我妹妹和表姐找到没有!”
傅凌云摇摇头:“还没,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东哥儿红着眼睛点了一下头,他相信表姐夫。
楚文轩见到自己的外甥也这么说,自是没有立场再过问这件事,怒其不争的的指着楚文红道:“大姐姐,你,你……唉……如今青若也不见踪影,我这个当弟弟的也是自顾不暇,大姐姐你……你就好自为之吧!”甩袖而去。
楚文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想争辩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徐勇见她这般模样,对着她又是一声吼:“看什么看!傅府寻人,闲杂人等赶紧滚开!”楚文红又是一抖,东哥儿见状赶紧上去拉着她把她拖回了碧芳苑。
就在楚家赶走了一群吵闹的人,焦急地等待着阿莒和楚青若的消息时,冬竹跑来告诉众人,连枫在阿莒的房内找到了线索。
众人急急的赶到阿莒的房间,就见连枫手拿着一颗珠子。
徐勇接过珠子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玄机,又把珠子递给了傅凌云。傅凌云接过珠子,仔细端详。
这是一颗类似兽骨做成的珠子,中间穿孔,孔上还带着几丝断裂的褐色丝线。他们都不认得这颗珠子,严妈妈却是看着这颗珠子似曾相识。
“冬竹,你去把府里的院头叫来。”严妈妈说道。
很快,冬竹请了任院头过来。任院头过来一一见过礼之后,严妈妈请他拿出了他的府牌。
府牌,是每一个府内的家丁证明自己身份和进出的腰牌。不同府内的腰牌都会用不同的材质和吊绳来区分与别府的区别。所以说每一个府的府牌用的装饰和材料都是皇都城独一家,没有重复的。
严妈妈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府里的老人,府里上下大小事务,在老太太当家的时候都经过手,所以一看到这颗珠子就觉得在哪里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