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倩倩也莫名,羞涩扭捏的让这群疯丫头别胡说,见林国栋催的急,只好无奈的拖着弯弯陪她一同出去。
林国栋见了闫倩倩,使了个大礼,向她道歉,因为他的香囊,害的她糟了大罪,险些害了她。闫倩倩被他大礼行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摇手表示不知者不罪,他也并非凶手,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了罢了,不必自责难过。
他的这番行为,到是让弯弯对他改观了不少,最起码他和别的纨绔不同,是个敢作敢当的。当下三人一拍即合,结交为朋友,从此不再有结缔。
楚青若望着窗外三个年轻的身影,心中甚是安慰。
“谁是楚青若,楚姑娘?”课堂外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
众人皆放眼望去,原来是一名马快,手里捧着一捧刚摘下,犹带露珠的山花。
“正是小女。”
楚青若微微诧异后,便盈盈上前:“敢问这花是……”
马快笑道:“这是您的相公,傅凌云,傅少将军命小人送来的。你收好。”将花交给她之后,马快转身离去。
课室里众丫头们,又发出了一阵哄闹声:“哇……青若姐姐,你与你相公真是恩爱,太让人羡慕了!”
弯弯正好牵着闫倩倩走了进来,两人笑着为她解释,却越猫越黑:“她一来学院,便有人送花,又有人送香囊的,她相公这是捻酸吃醋了。”
楚青若却是一本正经:“什么拈酸吃醋?未成亲那阵,他可是见天的送花送个礼物。这些个山花也不过是逗个乐子罢了。”
就在众丫头们还想要与她调笑的时候,就见白夫子阴沉着个脸,走了进来:“课室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不敢再作乱,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授课!”白夫子年轻英俊的脸上,一脸的阴沉。紧皱双眉,低声说了道。
闫倩倩连忙带头唱喏,向他行礼。
礼毕后,便开始上课。
这一天的课,白夫子自始自终都不曾展颜,学子们深感压力。
上了一日沉闷的课之后,终于放课了。
闫倩倩帮着白夫子收了众人的文章后,放在了他的案头,向他行了个礼,便拉着楚青若和弯弯,一边悄悄的吐着舌头,一边悄悄的离开了课室:“我的娘亲啊,这白夫子年纪不大,脾气怎的那么怪。动不动就板起个脸,一板就是一整天,到底是谁惹了他?”
弯弯促狭的说道:“我听我娘说,男人阴阳不调便会这样,白夫子该不会是想他娘子了吧?”
楚青若啐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阴阳不调,胡言乱语。”伸手敲了她一个毛栗子。
闫倩倩哈哈大笑,弯弯恼恨的看着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丫头,刚要伸手也赏她个毛栗子,就听身后响起两声不同的男声。
“青若!”
“楚姑娘!”
三人回头,却见一前一后,傅凌云和林国栋两人同时喊她。
同时两个男人也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打量着对方。
傅凌云打量林国栋自是在猜测他的身份,林国栋打量傅凌云却是有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
楚青若忙上前,拉住傅凌云的手,朝他暗暗摇了摇头,傅凌云明了这不是他要暗暗搜寻之人,便收回了眼神。
闫倩倩也连忙上前拉住了林国栋,向他介绍道:“这位便是若姐姐的相公,傅凌云,傅少将军。”
林国栋眼神里的光芒一下子暗了下去,带着一丝尴尬和几分不甘向傅凌云微微拱了拱手:“久仰大名!”
傅凌云也拱手:“客气。”
弯弯见气氛有些尴尬,忙笑着拉住了闫倩倩和林国栋道:“若姐姐,你夫君来接你了,你们就先回吧,我们三个还要去逛街,就不用等我们了。”
楚青若暗暗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行迹可疑之人。又朝傅凌云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同他们告别,与傅凌云一同回到家中。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后,没多久。南山书院门口街上的一家成衣铺子里,转出一个人,望着楚青若离去的方向,定定的望了许久。随后又向着闫倩倩三人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林国栋今日心情很不好。
虽然他早知道楚青若是已经成了亲,而且还有个孩子的女人。但听说,和亲眼见到确实两回事情。毫不逊色自己,甚至可以说比自己更占据了一份稳重成熟优势的傅凌云,让他既感到自卑,又心有不甘。
闫倩倩和弯弯一路上说起的,那些楚青若和她相公以前的种种,更是让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份毫无破绽的感情,让他哪怕心存侥幸的奢望一下都没有机会。
她们走了以后,林国栋一人独自去了一家小酒馆买醉,等他在出酒馆的时候,却已经是月上三竿,街上的铺子全都打烊了。
一个人,独自走在冷清的街上,他的眼前全是今日楚青若和她相公亲亲热热的画面,让他触心触肺的嫉妒。
“呵呵,这滋味不好受吧?”
冷清无人的街上,一个诡异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醉眼朦胧的林国栋梗着脖子,大着舌头大声的问道:“谁?你是谁?我好不好受,关你什么事!我们认识吗?”
“呵呵呵,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只是一个和你同病相连的人。”那声音带着几分萧索,黯然的说道。
林国栋在街上原地转了圈,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你到底是谁?你在哪儿?出来!”
“呵呵,你别费心机了,你看不到我的。”那声音在空荡的街头回响着,带着一丝嘲讽。“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怎么帮我?”林国栋胡乱的对着空气挥舞着手。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女人……”那声音如鬼魅一般诱惑着他。
李国栋心动了:“你,你有什么办法?”
那声音忽然哈哈大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回去吧,我会再来寻你的!”
笑声毛骨悚然,让林国栋的酒顿时也醒了几分:“喂?你到底是谁?给本少爷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然而,空无一人的街上,只回荡着他一人的声音,那声音再没有回答他。
带着一肚子的狐疑,林国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在对今天那诡异声音的深深疑问中,沉沉睡去。
喔喔喔~
金鸡打鸣,红日东升,天亮了。
林国栋抱着宿醉后疼痛不已的脑袋,在床上翻了个身。
“糟糕,迟到了!”
惊觉自己起晚了的他,赶紧起床,顾不得一身像腌制过的咸菜一般皱皱巴巴的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背上书包便出了门,一路小跑着向学院方向去。
不料,街上人来人往,一不小心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林国栋站稳了身体,不住的向那人道歉。那人却是头戴着兜里,压低了笠沿,道了声无事,便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赶在夫子进课室前赶到的林国栋,做在自己的位置上气喘吁吁。隔壁的黄岩则好奇的望着他的胸口,问道:“国栋,你胸口鼓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林国栋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就见他胸口的衣襟内,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一包拳头大小的小包裹。
好奇的将它取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字条,和一支上好白玉雕琢而成的梨花发簪,通体洁白无瑕。乍一看栩栩如生,宛如一朵新鲜刚摘下的鲜花一般。可见雕琢这朵玉梨花的人,用心至深。
拿着这支玉梨花,林国栋差异,这东西究竟是何时放进自己怀里的?莫非是昨晚那说话诡异,藏头露尾之人?细想了一下,是了,应该就是刚才与他撞上的那人,也只有他才有机会将东西放入他的怀里。难道那个人就是昨晚诡异声音的主人?
打开字条,看见上面扭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暗度陈仓”。
林国栋心念一动,这是叫他……这,这样真的好吗?
他犹豫了。
黄岩将头伸过来:“咦,还有张字条?写的什么?”
他的声音如当头棒喝,将心念有所动摇的林国栋敲醒了。没见到傅凌云之前,他心中还没有那个清晰的意识,只觉得楚青若是个无论外貌还是个性都异常吸引人的女人。可昨天傅凌云的出现,却狠狠地给他敲了个紧钟。是的,尽管她很迷人,很有魅力,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自己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怎能做出这等不入流之举!
心下暗恨,那鬼魅一样的声音,真如鬼一般差点诱惑了他的心智,做出令人蒙羞之事。真是可恨,可恼!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字条狠狠地揉成团,扔出了窗外,又将手里的玉梨花塞回了锦囊中,扔给在了一边。
窗外,一个身影从一颗树后转出,远远望着窗内的林国栋,冷笑了一声:“哼,无胆匪类!”然后,轻撩衣摆走了过去,将他认给出的字条捡了起来,藏在袖中。看过左右无人,便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