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市安烟拼尽全力使出了随后一击,她心里知道,如果,这一击她成功了,她就可以成功摆脱这些难缠的黑衣人,反之,她就会载在这些黑衣人的手中,而书离歌那边……自己恐怕也不能赶过去救他了。
市安烟怀着侥幸的心态去完成了这最后一击,后来的一小会儿里面,她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她不想去面对,成者王败者寇,千古道理,她若失败则是死,索性闭着眼睛去面对这死亡。
她很惊喜的是,她并没有等到那所谓的死亡,她的全力一击,换来了周围的一片寂静,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回过头来去看那个黑衣人,看到的景象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黑衣人的头颅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脖颈处还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而他的四身静脉也都尽数爆裂开来,鲜血染红了他倒下的土地,这场景连市安烟看了都颤了一颤。
这是得有多大的爆发力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成这样啊,市安烟觉得,是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啊,她,似乎还有很多未知的能量,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就比如说,刚刚那股神奇的力量。
“不对,咳咳咳,现在咳,不是想这个的咳咳咳时候,我得赶紧去找书离歌,咳噗~”市安烟努力的支起自己早就已经身负重伤,不堪一击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着书离歌所处的小旅馆“爬”去。
走到一半,市安烟突然感觉嗓子有一股腥甜之气,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玄冥镯里的绿意看得一阵心疼,不顾市安烟的命令,赶忙跑出来为市安烟疗伤,顺便劝她休息一会儿,等下再去找书离歌,否则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即使他们找到了书离歌,也没有办法去把他救出来,相反的,他们还会拖累了书离歌。
“主人!你休息一会儿把,待会儿再去找他也没关系啊,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在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不行!咳咳咳,如果咳我再晚点去的话,书离歌他……咳,书离歌他很有可能就会遭了黑衣人的毒手了!”市安烟一说话就会咳嗽不止,浑身无力,很明显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是这样,她也要去找书离歌。
“但是,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你去找他完全是送死啊!你去了不但不能帮他什么,你反而还会拖累他的啊!”绿意也是急了,在她的世界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它的主人重要,主人就是它的一切,它的全部!
“不行,我不管!我必须要去救他!谁也不要拦我!咳咳咳咳!”现在的市安烟已经是濒临崩溃的边界了,她只要一想起书离歌让她离开时,留给她的最后那一个眼神,她就会觉得特别的心痛。
那个眼神,只有人在抱有必死的决心是,才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而书离歌在那个时刻,也露出了那个表情,所以说,他是,抱有必死的决心了!
“不行啊,主人,你不能去,主人!”不等绿意说完,市安烟便再次强制性的将绿意送回了玄冥镯内,她,必须要去找书离歌,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从不会改变。
她踏上了寻找书离歌的那一条道路,走到一半,绿意便按耐不住了,用与市安烟的心灵感知力对话。
“主人,绿意知道错了,主人,你把绿意放出来把,绿意不阻止主人去找书离歌了,主人,你把我放出来把,让我陪在主人的身边,让绿意去保护主人把!”
“你想出来?”市安烟感收到了绿意的传话,也用感知力回应着绿意。
“嗯嗯,主人,你放绿意出去把,绿意保证再也不阻碍主人去找书离歌了!”绿意听出了市安烟的口气似乎是有想放自己出来的念头了,急忙点头。
“放你出来可以,但是倘若你在阻挠我去寻找书离歌,我定会关你禁闭!”市安烟还是不敢确信绿意会不阻挠自己去找书离歌,所以提出了违背诺言的惩罚,她的惩罚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因为他相信绿意,相信自己的精灵断然不会那样子的。
最终,市安烟还是把绿意放了出来,她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在此期间,她的反应力之类的都会下降,所以说,她需要绿意来帮自己看着周围。
一路上,市安烟并没有说话,绿意也不讲话,它只是一直帮市安烟疗伤,顺便一直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市安烟也还一直在咳嗽着,她一直在心里祈祷着,她一直祈祷,希望书离歌不要出什么事情,如果书离歌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想,她一定会内疚死的,毕竟,书离歌是为了她才去黑衣人拼斗的,他明明可以选择丢下她和绿意,自己逃生去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子做,他选择了牺牲自己,去救她和绿意!
终于,他们走到了书离歌所在的小旅馆,一到门口,市安烟便风一般的冲向他们原本居住的屋子里,那个书离歌与黑衣人打斗的屋子里。
“书离歌!”市安烟大声叫唤着书离歌的名字,可是,这房子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书离歌的踪影啊。
“书离歌!”市安烟再次大声的叫唤着,可是回应他的还是那一片寂静。
“书离歌!”这一次的叫唤声明显不同于前两次的声音了,这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如果不是说房间里的地板上还保留着斑斑血迹和几具黑衣人的尸体的话,她甚至还会以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么……
“书离歌!书离歌!你在哪里?书离歌!”市安烟发了疯似的在屋里翻找着,泪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布满了市安烟的双眸,慢慢的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最终,她还是没有找到书离歌的身影,跪倒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血。
“书离歌,书离歌!”市安烟撕心裂肺的又吼了几声,仿佛是想把自己心中的不快都吼出来,她觉得,也许这样子她会好受一些,使他不那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