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之际,市安烟与书离歌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朝荆楚之路走去。
途中,似乎书离歌这一路来的精力并不在于探讨荆楚,而只是一直默默盯着市安烟。
她尽管只是穿了一身便装,但仍旧不能遮掩她那若隐若现的傲人曲线,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的照射下依然可以白的滴出水来,还时不时地挥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好一副迷人的美人拭汗图!
蓦地,市安烟下意识的朝四周望了下,恰好对准书离歌的眸子,当下她的心一怔,不禁把目光收了回来。
“太子,您还没看够吗?”见书离歌丝毫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市安烟冷冷地说了一句。
“诶,我说华玥,本太子以前在太子府也未曾仔细瞧瞧你,今日一仔细观察,你也不赖嘛。”
书离歌故意走到她的面前,非常小声地说了起来。
市安烟只觉得书离歌这东西太不知欣赏美人了,她堂堂一大华皇朝的公主,怎么能算不赖?应该是非常好吧?
她索性停止了想这件事,现重要的是前往荆楚之路,算了,与其有时间跟他争,不如想如何才能找到碧落殿,于是,她扭过头,不再看书离歌。
这一路来,军队的人都已风尘朴朴,饥饿不已了,他们不得不在一条小河的附近停了下来,市安烟担心这附近会有魔族的身影,便探查了一番,这才放心的让军队的士兵们休息了少顷。而她,只是在河流的附近,仔细地勘查着周围的异常。
“太子,你快来看!”市安烟着急地把书离歌唤了过去。
“怎么了,华玥?”书离歌好奇地朝她问到。
“太子,你看这棵树的周围有什么?”
“没什么啊,也就是一些枯萎的野草。”
“不,你没观察仔细,你看,这野草上的汁液,仔细闻起来跟常人的血大不相同,这血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冷却的!可是你感受下,它居然是沸腾的,有温度,说明这附近有人来过,而且看这样子还是中毒不浅的,这事不简单,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
“你说的对,可是,现在已经傍晚了,太阳下山了,你看,大家伙都没力气再继续前行了,那该如何。”书离歌无奈地对市安烟说着。
“好吧,我们现在也只能在附近找个旅馆聚居下来,等到明天一亮,咱们就得走,以防万一,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就这样,书离歌和市安烟一行人带着人马终于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一个旅馆。
旅馆的生意似乎很冷清,没几个人在住,这就不免使市安烟心生狐疑,她执意要另选旅馆,但终究还是没能说服书离歌,还是在这家旅馆暂时居住了下来。
旅馆的饭菜都挺简单,大家将就吃了一点,书离歌却难以下咽。
“太子,你怎么不吃啊,明天咱还得赶路!”市安烟向书离歌问道。
书离歌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我说是谁硬要在这住下来的,太子这好像是您定的意吧?如今又嫌着这旅馆的饭菜不好吃,我说太子,早知道您就不应该随我们一同道来!”市安烟哪能不知道书离歌的意思,开口嘲讽。
见市安烟说着这番气得死人的话来说自己,书离歌自己可别提多气脑了,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定的主意,他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筷子艰难地夹着。
“太子,这个好吃。”市安烟说罢便拿着双筷子朝那碗白菜夹了一大把放在了书离歌的碗里,说是白菜,其实就根本没一点味。
书离歌的脸黑成了煤,“吃就吃!”他刚放到嘴里时,便后悔了,这是什么,白菜?是石头好不好?这么硬!!!
“华玥,你给本太子等着!”书离歌摔下了筷子,扬长而去。
书离歌离去,但却并不是因为真的生气,再说,他出去行军打仗什么东西没有吃过,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只不过是心里有些乱,食不下咽而已!虽然华玥这人经常跟自己拌嘴,但他为什么,会渐渐的习惯,每天都有她的日子,活了这么久,自己也见过许多形形*之人,唯独对她……
罢了,他停下了深思,在旅馆附近转了几圈,便又回去了。
夜深了,星星为寂寞的天空点缀了几番,今晚的夜极其美丽,偶尔在天空中划过几道流星,起起落落,似乎在慢慢地讲述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军队的人都渐渐的睡着了,可市安烟似乎没有半点困意,她来到了一个小湖边,手持佩剑,一动也不动,就像画里忧郁佳人,在深思,在沉默。
突然,草丛里晃动了一个黑影,市安烟拔出了剑,警惕地说了句:“谁?”
“是我,怎么!”书离歌的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怎么又是你?!”市安烟不情愿地说着。
“怎么不能是我,你在这想什么吗?”
“不用你管!你先回去吧!”市安烟坐在了一个石头上,望着湖面上的涟漪,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路走来,似乎忘记了脆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有些别样的伤感。她也是女孩子,有些事情想倾诉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是的,她非常想念她的家人,但是想到振兴大华,她不得不擦干自己的泪,继续朝前方走着。
半响,见书离歌依旧不走,她便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旅馆……
躺在床上,市安烟想了很多,她时时刻刻盼望着民族复兴,她时时刻刻盼望着人们能够安居乐业,不再被战火纷飞所打扰,这一切,正是她渴望的。
市安烟慢慢地闭上了眼,夜很宁静,就连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都进入了梦乡,忘记了一路来的战争与烽火。
危险正悄无声息地降临着,可正在恬睡着的军队似乎并不知晓…………
天似乎更沉下来了几分,危险,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