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树:阿姨,我是广东人,老家是广东潮州的。从小在深圳长大,算是深圳人了。家里还有阿祖公,阿祖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爸爸在自来水公司上班,家里还做其他的小生意,家有四个兄弟姐妹,我是老大,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和一个弟弟。
还没再等季心宁妈妈再问,林诚树就先交代了。
阿姨:四个兄弟姐妹,好呀!
她有些不好意思再问林诚树。
林诚树:叔叔阿姨,您们放心我一定会对阿宁好的,只是我现在还在哈尔滨当兵,我准备明年退伍,到时候阿宁也毕业了,我们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季心安:小宁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季心安:姐姐,你放心的,我会的。
阿姨:现在你们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我们作为家长父母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们两个要好。我们家里条件不好,小宁她从小就吃苦,她性格也很要强,我和她爸现在就只有小宁和她姐了;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你们年轻人,只想你们能好好相处,在以后的日子中,多包容,多让着小宁一点。
林诚树认真的听季妈妈说。
阿姨:我没什么文化,也说不了什么大道理,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们家。
季心安:妈,看你说什么呢!
季心安心疼的说着。
林诚树:叔叔,阿姨,您们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会嫌弃您们的;我也会让着阿宁,您们是阿宁的爸妈,也是我的爸妈,我就是您们的儿子。
林诚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是唐突,他只想让季爸季妈放心,不要再难过!
季心安:爸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小林这边也真的是把我们当成一家人的。
林诚树拨浪鼓似的点点头。
林诚树:是的,叔叔阿姨,我这一次来和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在五年前我遇见阿宁的时候起,我就把她当亲人了;这几年我家人,阿祖公 阿祖奶 我的爷爷奶奶 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很喜欢阿宁,也都把她当亲人,我在部队这几年也是她照顾我家人,所以也请您们不要和我见外。
季妈妈红着眼眶,却是满意的笑着。
季爸爸:我们这个家很亏欠小宁,还好她自己努力,也快出头了;不然我和你阿姨一辈子都会对她愧疚的。
林诚树:叔叔阿姨您们不要有愧疚,阿宁真的不怪您们的,阿宁很坚强,很厉害的呢!
季心安:是呀,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 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林诚树:对对,叔叔阿姨我听阿宁说您们喜欢吃花生南糖,我特意做了些带来,您们尝尝。。
林诚树把两包花生南糖放在桌子上。
林诚树:您们快尝尝,这是我们潮州的特产,阿宁也喜欢吃的。
季妈拿了一小块尝了尝。
季妈妈:好吃,那年送小宁去读书的时候就吃过了。
林诚树:那是我妈妈给阿宁做的,这是我做的,可能我做的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
季心安也尝了几口。
季心安:我吃着是一个味道呢,很好吃!
季爸倒是没有吃,季心安之前说他们血糖高了……
林诚树:叔叔阿姨,我听说您们血糖高,甜食还是少吃或者不吃了,以后饮食方面要清淡一点才好。
季心安:我都有交代他们的。
季妈妈:我和你爸都记得呢,这个我收起来 我收起来。
说着季妈妈很宝贝的把糖收了起来,放到柜子里,轻轻的关上柜门,生怕大力一点会让糖怎么样似的,总之就是很宝贝!
季爸爸:对,收好,等小猜(小姑家的表妹)来了给她吃。
季心安笑笑,调侃道。
季心安:你们舍得拿钱给她用都不舍得拿这个糖给她吃吧!
季心安最了解季爸季妈,知道他们也是像心疼阿宁一样心疼林诚树的。
林诚树:叔叔阿姨,我要说声抱歉,因为我在部队和阿宁一样也是很少能用手机;还有阿宁对我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我是来到这里后才知道您们血糖高的,所以我只记得您们喜欢吃。
季妈妈:不怪!不怪!这血糖高也不是什么病,降下来以后再吃就是了。
林诚树:嗯嗯,就是平时饮食清淡点,多注意休息和适当的锻炼锻炼身体就会好了的。
季心安:所以爸妈是舍不得这糖的。
林诚树很开心,他喜欢季心宁宁,包括她的所有。
吃了午饭,季心安翻来了几张照片。
季心安:你看这是小宁小学时候拍的。
照片上是四个女孩,一样的齐耳短发,四个女孩站成相互依靠的样子。
季心安:小宁说当时她们四个都担心自己拍不进去,所有成了你推我挡的样子了。
林诚树:原来她这么可爱!
季心安:是呀,这是她第一次拍照。
还有一张是两个女生蹲着,有些单膝下跪的样式,季心安脚上穿旧旧的鞋子,但是洗的很干净。
季心安:和她拍照的是小丹,是后面大哥家的女儿,和小宁很要好的。
还有几张是向日葵下拍的,有全家福,有季心志,季心安和季心宁,季心宁和季心志长的很像。
季爸爸:还有这些都是小宁读书时候得的奖状,看,这是小宁去上大学我们在学校门口拍的,她那学校很大很好,我要是生在你们这个年代呀,我也是要考军校的。
林诚树安静的听着季爸爸说,可以感觉到他很为季心宁自豪。
季妈妈:你又要开始说你的梦想了?
季妈妈有些嘲笑的说季爸爸。
林诚树小声的问季心安是什么事,她笑笑说。
季心安:就是爸爸年轻时候差一点去当兵了的事情……反正就是说是妈妈硬是要嫁给他,把他给耽误了的样子了。
林诚树:哈哈,那还好是耽误了,不然就没有阿宁了!
季爸爸没有注意听他们说话,他给林诚树说季心宁,又像是想哥哥,他一遍一遍的翻看着照片和季心宁的奖状……
林诚树是赶下午七点的火车走的,他坚持不要季爸季妈和季心安送他去火车站,路不好走,坐车也受累。
他特意在毛草铺下了车,柳林生看到他的时候有些吃惊,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柳林生: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林诚树:嘿嘿,走之前我还是想来这里看看,我真的好喜欢这里呢,没给你打电话是知道你都会在的!
柳林生:这倒是真的,来来快进来坐。
林诚树进了超市坐下。
柳林生:等火车走了,带你去我家坐坐。
林诚树:好呀!
关了门的柳林生带林诚树去到他家,也是一间在半山腰的平房,他家里墙上挂着他爸爸的照片,但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家里没有一个人,林诚树觉得是一种悲凉;原本看他讨价还价,或者是笑脸面向所有在站台停留的陌生人……
对,是陌生人,像林诚树这样因为喜欢一个人到一座城的人。
能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和他聊了两句,觉得投机,又恰好看到仙境,然后喜欢上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产生好奇的人应该不多。
但是此刻林诚树竟然觉得有些凄凉,男人和男人之间或许不会太矫情了,即使知道了对方的难过。
柳林生:我家里就剩我妈和我妹妹,我妹生孩子我妈去照顾了,所以家里就只有我。
林诚树:那你平时关了店干什么呀?
柳林生:说起这个来,我挺无聊的!这样也是饭点了,我倒是不是很会做饭,要不吃个泡面?
他笑着问林诚树。
林诚树:好呀!
柳林生:好,你等等!
他开始烧水泡面,又拿来了花生和啤酒。
柳林生:你先坐一会儿,我去邻居家家换块煤。
林诚树:换煤?是要干什么?
柳林生:晚上冷,怕你不习惯,就是生个火,取暖!
林诚树:倒不会,我在哈尔滨都冷出抗体了!
柳林生:火是要生的,本来家里就冷清,再没点火气,就有些悲凉了!
他笑着说,有些无奈。
林诚树:好吧,需要我帮忙吗?
柳林生:不用了,你坐好,很快我就回来。
林诚树:好,那我就听你安排。
看他提了火钳还有一铲子煤出了门,林诚树站到他家的院子里,天已经黑透了,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又静悄悄的,倒是能有个宁静的享受。
果然他很快就回来了,铲子里是燃的很红很旺的煤,他放到了小炉子里,他招呼林诚树在炉子边坐下,忽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泡面也好了,他们两个边吃边聊了起来;他问林诚树怎么会来这边,林诚树给他说了和季心宁的事。
一说季心宁,他却是听说了的;他告诉林诚树说季心宁的光荣事迹在这十里十八乡都是家喻户晓了的,和平年代的巾帼英雄!
后来他们又喝了酒,他也和林诚树说了他的感情。
他在去当兵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去当兵后,女孩去厦门打工,认识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