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同夏盼兮想得那样发展着,夏容容最近过得很是苦闷。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红儿带人针对羞辱,她心里对红儿恨得咬牙切齿,奈何红儿是夏盼兮的贴身丫鬟,在婢女里颇有地位。
夏丞相近来又事务繁忙,将她收为义女的事也是一推再推,因此即便她心中万般滋味,也一点儿都反抗不得。
如今又被红儿带人折磨的遍体鳞伤,夏容容回了自己的房间,思来想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贱人,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夏容容把手上的水杯重重砸在桌上,水泼出来溅了一桌子,她再一脚踹上桌子,反倒又把脚踹痛了,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夏容容拿来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女子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淡淡的伤痕,一双杏目微肿,虽说不上很美,但也是楚楚可怜惹人疼。
她又将自己的头发弄得凌乱了些,对着镜子扁扁嘴,做了个似乎要哭的表情,而后满意地起身。
她现在没有太大的能耐弄死红儿,可她爹爹却是为了救夏丞相才死的,夏夫人总得给她做回主吧。
呵,小贱人,你就给我等着,一定有你好受的!
夏容容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她维持好自己落魄的形象,打算直奔夏夫人的院子而去,求夏夫人给她主持公道。
“呀,这……这不是容容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张姨娘恰好从外面路过,见夏容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赶忙上前问道。
夏容容一见张姨娘,不知怎的,竟有些亲切,想起自己以前在府上的日子,曾和张姨娘私交不错,而夏夫人因为后海岛上发生的事对自己已经有些看法,不如……
“张姨娘,您也是府上的主子,您可要为容儿做主啊。”夏容容上前一步拉住张姨娘的衣袖,立马就要下跪,一双清澈的眼睛似乎蒙上了水雾,目光里满是诚恳。
张姨娘眉头微皱,忙搀着她,温声细语道:“这是怎么了?瞧你这副可怜样子,真是哭的人心肝疼。”
“还有这头发,怎得不好好打理打理。”说着,张姨娘一边叹着将她扶起,一边又伸出手替她捋了捋头发。
见状,夏容容也不再迟疑,将红儿时不时就带人羞辱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边,边说着,边挽起衣袖给张姨娘看那些还未褪去的伤痕。
张姨娘其实早就知道夏容容如今在丞相府的处境了,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虽然身份见不得光,但是平常对夏容容的关注可从未减少。
但她终是要活命的,平日里夏容容都是跟着那个下人走在一起,她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到她,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心里打着小算盘,张姨娘一脸同情的签过夏容容的手,顺水推舟地将夏容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您可不知道那红儿,仗着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就看不起奴婢,在后海岛上被海贼绑架的时候,她为了保全自己,竟然逼奴婢假冒小姐,险些……险些让奴婢失了清白之身……”
夏容容被张姨娘拉着坐在房里的梨花椅上,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受到的委屈,“后来她的诡计被识破,自食恶果,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对奴婢怀恨在心,逮住机会就欺负奴婢。”
张姨娘命人拿了治疗外伤的药膏来,又自己亲自动手给夏容容涂上,神情认真又充满怜惜,她同情道:“一个小小的奴婢真是这般歹毒,幸亏容儿你福大命大,没让那些小人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