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凛看着夏盼兮给的线路图,这幅线路图画的很简单,但是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显露出来了,他们的粮草地,居住地,甚至平时商讨大事的议事厅都画了出来。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一趟了。”尉迟凛心想。
尉迟凛想起了那天那个接头人,与其自己在这里猜测,不如问问他这里的具体状况。
“我一会儿打算去找那天的接头人去问问这里的状况,你要去么?”尉迟凛问夏盼兮。
夏盼兮眨了眨眼,好奇的问:“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也不想跟我解释那么多,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吧?”
尉迟凛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们今天先去问问情况,我再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夏盼兮没说什么,可尉迟凛知道她是同意了。
两个人这才出发去找接头人,接头人连忙把人迎进来,客气的说:“您怎么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尉迟凛坐在大厅的主位,想着怎么说才能让他全盘托出呢?他对夏盼兮招招手,“一会儿,我假意逼问他,你唱白脸,去博得他的好意,里应外合,让他说出真相。”夏盼兮一听便明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计谋,也只有他能想出来了。
尉迟凛脸色不悦,生气的说着:“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接头人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小的对您绝无半句虚言,请您明鉴啊。”尉迟凛和夏盼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
夏盼兮走上前来把人扶起来,轻声说:“这有些话啊,该说就要说,藏着掖着可不好。”
接头人问道:“请您指引,小的实在不知啊。”夏盼兮看了尉迟凛一眼,凑到他的耳边,温润的呼吸打到他的耳边,说:“你该不会想错了吧,我看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尉迟凛摇头,小声回道:“继续逼问他,他一定有什么没告诉我们”。夏盼兮转头看接头人,笑魇如花,说:“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你该知道的,我们正在夺回粮草。”接头人严肃的说着:“正因为我知道,我才不敢乱说,我把山里的情况都告诉你们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尉迟凛问道:“那关于那些山贼呢?你又知道多少呢?”接头人回道:“我只知道那些山贼是自立为王的,而且他们无恶不作,官府都不敢和他们抗衡。”
尉迟凛冷漠的看着他,带这些疑问的口吻说:“山贼?据我所知他们可不只是山贼自立为王那么简单吧”。
接头人磕了几个响头,他的额头渗出了血。尉迟凛指了指接头人,夏盼兮立刻走上前递给他一个手帕,为他擦拭了额头的鲜血,“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我们自己会放过你”。
接头人点点头说:“那些所谓的山贼,其实都是本该退役回家休养生息的老兵。”
尉迟凛点头:哦了一声,似乎是鼓励他说下去。
接头人继续说:“他们征战沙场,到了这个年纪,国家本该养着他们的,让他们告老还乡。”
尉迟凛点点头,问道:“的确,那他们是这么落到这副样子呢?”
接头人娓娓道来:“这几年粮食收成不好,那一年正好闹了洪灾,农民颗粒无收,可那些有钱人还抬高米价,百姓根本吃不起粮食。”
夏盼兮嫉恶如仇的说:“可恶至极!那后来呢?”
接头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惊叹她身为女子,对于百姓居然如此关心。接头人说着:“后来,上头的赈灾粮却迟迟拔不下来,那些老兵本就因为长期的上阵杀敌而受伤,有的伤了脑袋,不清醒了,有的呢,腿瘸了,还有的,胳膊断了,各种伤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