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又如何?反正毁了也已经差不多了,我又何必担心,只要我坚信我自己没有做过的事,这便是好的。”
不过夏容容,你若是有空的话,你可以自己多去私会一些男人,何必?拿我来小题大做呢。
不料夏容容被夏盼兮的话气的不行,转身便离开了前厅。
随后,在夏容容与夏盼兮的一场斗争中结束后,尉迟凛也回到了七王府中。
翌日。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朝堂中尽是静肃,九龙之身端坐于上,群臣俯首,随着公公一声细声喊出,今日朝事便拉开帷幕。
“张爱卿,朕前几日翻阅奏折,见你对凛儿意见颇深,说他拉帮结派,接连三日上奏弹劾,倒是少见,你且当着众臣之面,直言说一说他如何拉帮结派了?”
莫名被点到名,张灵傅不由一抖,从臣群中走出停步中央,满朝视线皆落在他身上,他抬眼环视,正对上尉迟凛,那双眼沉静不见涟漪,深不见底,尤为镇定。
倒显得他有些阴谋小人了。
“禀陛下,臣前日自户部侍郎府做客,但观七皇子府中下人抬了五个沉木箱到其府中,数其有三万两白银,一箱珠宝,一箱布匹,后来户部侍郎借机将臣遣走,臣怀疑七皇子有意行贿户部侍郎,其为拉帮结派之意,故上奏禀报。”
话刚落,耳边便传来一声嗤笑,张灵傅抬眼寻去,只见丞相手握笏板,正侧身看着他。
“丞相是有何想说的吗?”皇上挑眉问道。
夏致轩先行了个臣礼,又回看了张灵傅一眼,说道:“臣笑张侍郎愚昧鲁莽,胆大妄为,只凭此事便敢禀给陛下,也不细查一番,便冤枉七皇子,也不怕若此事非真,会受到什么罪责。”
张灵傅不屑哼道:“丞相这摆明了为七皇子说话,您当时并未在场,自然不知是何情况,臣请皇上明鉴,臣所说句句属实。”
“可惜,户部侍郎今日告假,并未上朝。”皇上揉了柔眉,语气仍是随和。
张灵傅闻出言讥讽:“只怕是担心此事暴露,便不敢上朝了。”
他略带挑衅之意,紧盯着尉迟凛,又道:“不若,请七皇子亲自来说说此事起因?”
“自然可以。”那一声一如平常的低沉平静,似是有备而来。
黑袍裹身,细丝襄秀的金蛇如腾雾般附在衣上。似是点缀,似是衬托,映着那张冷峻的脸越发清肃。
他的一举一动,一改平日随性,此时更加贴近“皇子”二字。
“父皇,儿臣是因南方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顿顿忍饿,但朝中并未批款,便擅自主张以私财救助,张侍郎那日所见,不过是臣向户部侍郎所借,借条还在儿臣家中。”
话落,朝中上下一片唏嘘。
尉迟凛余光瞥到大皇子,见他手略微轻颤,不由得心下暗道奇怪。
然遗惑还未全然升起,便被那还在苦苦挣扎强撑的声音扯了回来:“还在家中,又让我等如何信服?”
“父皇大可差人去取,儿臣以性命担保,绝不做假。”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朝下一片论声,张灵傅此时站在那里便显得格外单薄,尉迟凛扫眼看他,那行为举止慌张不安极了。
“凛儿有心了。”皇上一展愁眉,不由得有些满意:“能知天下百姓之苦,能解天下百姓之忧,不枉为朕的皇儿。”
张灵傅已是快站不住了,尉迟凛见状,不由暗笑,“多谢父皇夸赞,这都是臣儿应该做的。”
“如此一件小事,怎还值得你以性命担保,这样父皇可是会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