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命来请杨大夫!”那小厮见杨大夫离自己有一段距离,饶了饶头,有些认命的又跑了回去,拖起杨大夫,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后面就像有疯狗追赶一般。
“老爷,我把杨大夫请来了!”小厮对着屋里行了个礼,将杨大夫带进屋里。杨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双脚跑得有些发软,迈进屋子的一瞬间,差点没有扑通一声跪下去。
“柳老爷……”杨大夫对着柳老爷客气地作了一个揖。
“杨大夫不必多礼,快帮我夫人看看,用晚膳之前还好好的,歇下来一会儿之后,就一直叫喊个不停,可是肚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柳老爷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现在哪里是讲究这些客套的时候,帮他看好夫人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老爷……”柳夫人娇弱地叫了一声,一只手紧紧得拽着柳老爷的手。
杨大夫轻咳了一声,掏出一条丝帕,轻轻地搭在了柳夫人的手腕处,他摸着脉搏,又看了一眼柳夫人。
“夫人可是梦靥了?”看着脉象是被惊吓所致,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来,而且这点惊吓对于常人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那可是致命的!
柳夫人有着苍白无血的薄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夫人受到惊吓,有了早产的迹象,柳老爷可有请产婆和稳婆?老夫是个大夫,对于行医看病勉强算半个行家,可是接生这种事情,老夫真的做不来!”
杨大夫将柳夫人手中的锦帕收起来,对着柳老爷恭敬的回答。
这话音刚落,就听见丫鬟回禀,说已经把京都最好的产婆和稳婆请了过来。
柳老爷闻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忙将已经在小院外的稳婆和产婆请了进来。
稳婆和产婆一到,就对着院里的人各种指手画脚吩咐做起事来。
柳老爷原本想在屋里守着,无奈被赶了出来,再加上和管家一直在耳边游说,就算他想暂在房里等着见他的亲儿子一面,也给产婆和稳婆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屋里的叫唤声越来越小声。一盆盆红通通的血水被端了出来。白色的锦布都染得通红。
只听见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对,很好,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嗯,很好,放松一点,已经能看到头了!”
一直等在院外的众人安静一片,柳老爷紧张的忍不住走来走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从白天等到夜晚,又从夜晚等到白天。
柳夫人嘴里垫了了好几片人参片,都是有上千年的年份,要不是靠着这人参片,她人没准娃还没生出来,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哇……”一声嘹亮的孩子的啼哭声划破了这片安静的区域。
“恭喜老爷!喜获麟儿!”粗壮的产婆,抱着已经被洗干净放在襁褓中的孩子。
“恭喜老爷!喜获麟儿!”守在院子里的下人们,都齐声给柳老爷贺喜。
柳老爷一听这话,嘴巴都裂到耳后跟去了,他满脸堆笑,激动得双手颤抖,看着面前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想触碰一下,又怕自己力道太大,弄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