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说这公子在云香楼住下来,她还很高兴,可是这些日子竹园安静的就和无人居住一般,此梅苑还要安静。
她也曾有意无意经过竹园,但是听不到一点动静,她也做不出别的举动,毕竟这三楼住的还有别人,若是被金铃儿和白雪看见了,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
“姑娘说的是夜公子?”秀儿询问出声。
“夜公子?”玉无暇轻声喃喃这个名字,心里好似有虫子在扰心一般。
秀儿点了点头:“奴婢听说这夜公子可有钱了,张妈妈特地将他留下来,而他也是为了参加花魁竞选的,才留下的。”
玉无暇闻言微愣,本来今年的花魁评选她并未放在心里,也是时候该让位了,反正她的人气在哪儿,这担着虚名还让人嫉妒排挤,着实划不来。
可是当听到那人是为了花魁评选留下来的,玉无暇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秀儿,快去将我的琴拿来,我要抚琴!”
“诺!”秀儿虽然有些困惑,昨天该说弹琴弹烦的人,此时刻又兴致勃勃的要弹琴。
玉无暇轻轻抚上脸颊,感觉热辣辣的,心里期盼着,如果她能在花魁竞选上崭露头角,他是不是会看上她?
想到此,玉无暇双颊不由染上了一坨潮红。
金铃儿上了楼还未走进殿内,就听见那让人厌烦的琴声响了起来,当即面色难看之极,柳眉轻挑神色冷喝道:“有些人就是故作清高,心里在乎的不得了,面上还要装着什么都不在意,这不狐狸尾巴露了出来,真是当了biaozi还想立牌坊,真是恶心人。”话落后,整个走廊静悄悄一片,好似她说的什么都是废话,犹如一拳头打到棉花上连丝力气反弹回来都没有。
气冲冲的刚想转身回房,却没想到看到斜对面竹园连日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背着光,金铃儿只看见那修长的身影,白衣飘飘犹如嫡仙遗世而独立,刀削般的侧脸俊秀儒雅,在这风尘中打滚了好些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心动的感觉如此美好。
只是还未等她好好整理心情,就见那男子进入了梅苑,心中瞬间冰凉一片,她这些日子从未见到过这梅苑的人出来,可这人连面都未曾露,竟能引得如此极品的男子而来,当真是手段高深。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金铃儿手上的帕子都快捏断了,只是站在这里难免会引人注意,想了想金铃儿转身进入了内室,房门并未关闭,还留了一丝丝缝隙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她倒想看看,对面的那两个人关着房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心里胡思乱想整个是百抓挠心。
只是对面的屋内简直安静的不是金铃儿能想象的,梅苑内,惊夜径直坐在了桌旁,面色倒还算平静,只是他对面的温婉面色倒不那么好看了。
温婉之所以让这人进来也是有原因的,本来她就不想见任何人,可是这人在门口只说了一句,江南不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这话,温婉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而且这人的声音还有些熟悉,思索再三温婉无奈之下只能让他进来了。
只是进来后这人很少熟门熟路的拿了杯子倒了杯茶,那动作行云流水,感觉这屋子好似是他,反倒是她这个主人感觉像是个外来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