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怎么样,有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吗?”
一直都在家里等着沈塘桥回来的南宫靖辰,再见到他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就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一脸期待的问道。
沈塘桥在眼前这个满眼期待向自己询问自己妻子消息的南宫靖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一回来就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南宫靖辰见沈塘桥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嫂子出事了。”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沈塘桥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轰’的一声,南宫靖辰瞬间就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脑海中一直都在回想刚才沈塘桥所说的顾轻裳出事了的那句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务必把事情的所有经过的跟我说一遍!”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南宫靖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犹豫的沈塘桥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到城里面之后先是去饭馆打探了府上的消息,然后才去……”
南宫靖辰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听着沈塘桥跟自己讲述着他今天一天所知道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消息听上去就犹如石块压在他胸口上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怪我…我不该丢下轻裳一个人…”南宫靖辰整个人都有些呆愣,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听‘噗——’的一声,原本还站在那里来回呢喃的南宫靖辰突然口吐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沈塘桥发现情况不对劲,马上跑到他跟前去扶住了他那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子。
忽然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粘乎乎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南宫靖辰胸口那已经快好了的伤口,居然又再次裂开了,一身白衣瞬间染成了血色。
“我…咳咳…轻裳…轻裳…”南宫靖辰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一直都念着顾轻裳的名字,直到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沈塘桥没有想到自己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告诉给他之后,居然会导致他受这么大的刺激,连忙扶着他先躺到床上。
动作非常娴熟的解开他的衣衫,发现胸口处原本绑着绷带的伤口已经彻底裂开了,血染红了整个绷带还有他身上的衣衫。
快速从柜子里找出止血药和绷带将伤口重新包扎之后,又给他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物,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往镇子上医术比较高明的医馆去。
现在刚好是卷子上的人们吃完晚饭准备休息的时候,所以街道上没有太多的人,沈塘桥背着昏过去的南宫靖辰快速穿梭在道路上。
“哎呦喂,他这是怎么了?”
等到沈塘桥把南宫靖辰带到医馆的时候,他衣服前面的伤口已经再次把衣服给打湿了,本来准备关门休息的那个医者在见到南宫靖辰的时候,连忙走上前去帮忙。
“旧伤裂开了。”在那医者的帮助下,两人把南宫靖辰给扶到了医馆的床上,然后沈塘桥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医者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非常镇定的沈塘桥,又看了一眼躺在医馆的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靖辰,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伤口在哪里?”那个医者没有再继续耽误时间,直接向沈塘桥询问了南宫靖辰身上裂开的在哪里。
“胸前。”沈塘桥知道这个医者是要给南宫靖辰换药,想都没想一下就直接回答道,然后快步走过去给那个医者帮忙。
“他这个伤口明明都已经快好了,怎么突然间又裂开了?你们是不是打架了?”医者在给南宫靖辰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那伤口基本上已经快长好了,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受刺激了。”沈塘桥没有跟这个医馆的医者说太多的话,而是用着非常简洁的话语回答。
那个医者见他也不是很想跟自己透露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没有再多问,直接安靖的低着头给南宫靖辰处理了伤口。
“好在伤口裂开的时候有人给他换了药,不然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伤口可能就要化脓了。”只见那个医者满头大汗地说道。
“多谢。”沈塘桥看了一眼处理好伤口,还躺在医馆的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靖辰,对着这个医者道了声谢,然后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递给他。
“劳烦您给我们弄两件换洗的衣裳,再给我哥开几副药喝喝,我担心他夜里会发烧。”
原本那医者还想再说什么,一想也对,毕竟他是之前的旧伤裂开了,而且伤口也有想要化脓的迹象,在夜里难免不会发高烧。
“好,你且等着,我去给你们二人找两件衣物。”说着,那医者就快速跑到后院的房子里去捣鼓一番了,没多会儿就拿来了两套洁净的衣裳。
“你来的时候背着他身上已经弄上血迹了,这晚上的时候会有官兵过来查我这医馆,你先去把这衣裳换上,然后把你之前来的那件衣裳给我就行。”
不得不说,这个医者人还是非常好的,他也没有追问他们案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反倒非常热心地帮助他们。
“好,我哥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了。”沈塘桥对于眼前的这个医者好感度只增不减,不得不说,他现在真的很庆幸遇到了这么好的人医者。
“你且去换衣裳,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也不知道这医者是不是觉得自己跟沈塘桥很有缘,所以就拿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衣裳给沈塘桥,想着他穿上去应该刚刚好。
在等着沈塘桥去换衣裳的空隙,那医者就已经找到了一块抹布,把它浸湿,然后给南宫靖辰擦了擦鬓角上汗水。
果不其然,等到沈塘桥换好衣裳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颇有那医者年轻时候的风范。
“多谢。”沈塘桥也没有想到这套衣服自己穿上去居然会这么合适,下意识对着那医者做了个揖,表示感谢。
“无妨。”那医者连忙对他摆了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