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当初安排的是祝家的一个小厮,不甚起眼,一般人很少会想到是他。宁伯笙的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小厮身边安排了人。
王氏自以为没人发现,偷偷摸摸的把人叫出来,极为生气的问他,“我让你做的事,你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夫人,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阳奉阴违啊。”小厮再三保证,断肠散的毒是真的放到菜里面去了。
王氏还要说什么,就被一群人围住了。那是宁伯笙的人,都是生面孔,全部都是她没见过的,于是她还摆着夫人的架子,抬高了下巴,傲慢问道,“你们是哪个院子的人?”
“恶意下毒,残害长辈,王氏,你是觉得我朝的律法是摆设吗?”宁伯笙的声音突然从她身边传来,王氏悚然一惊。
不等她说话,宁伯笙就直接让人把她结实的绑住了。
王氏挣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问,“王爷这是何意?”
“把人抓过来。”宁伯笙将小厮找来,问他,“她让做的是什么事情?”
小厮看了王氏的眼神,害怕的不敢说。宁伯笙则是直接的多,侍卫的刀架到他脖子上,“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届时闹到官府,将你下毒的证据拿出来,一样是死!”
小厮还不想死,被宁伯笙一吓,就什么都说了。王氏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这是祝家的事,王爷何必掺和进来。”王氏想和他商量条件,“王爷也清楚,我出身王家,您要是这回把我放了,以后王家只为王爷一人效力。”
宁伯笙眼神平静,不应不答,完全就没搭理她的意思。
王氏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忐忑的继续说下去,“王爷您现在最需要的是大臣的扶持,祝家只是厨子,您娶了祝圆,他们也帮不到你。”
宁伯笙神色略有松动,王氏有信心多了,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王爷现在将我放了,再娶了幽兰,以后整个王家都任由您驱使。”
“你太高看你自己,也太高看王家了!”宁伯笙不屑一顾,他心中有自己的准则,不可能因为王氏的许诺,就放弃的。况且,他从未将王氏放在眼里。
“王爷确定不考虑吗?”王氏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要是王家以后支持明王殿下,王爷只会多一个敌人的。”
“带走!”宁伯笙不以为然,让人绑着王氏,带到祝老夫人面前。
“这是?”祝老夫人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就连祝圆也不明白宁伯笙要做什么,一脸困惑。
“圆圆和老夫人还记得前两天王氏亲手做的饭吗?”宁伯笙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王氏在鱼汤中下了剧毒。”
“什么?”祝老夫人要晕厥过去,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劲,“我记得那天我们都喝了鱼汤,怎么没事?”
“王府的人盯着王氏的一举一动,提前将鱼汤换了。”宁伯笙将王氏丢到他们面前,“人和证据都在这里,任由老夫人处置。”
祝老夫人站到宁伯笙面前,想要下跪,他及时制止了。
“王爷于我祝家有救命之恩。”祝老夫人想到他是瑞王,也拿不出更珍贵的谢礼,便对着其他人说,“从今日开始,祝家必须效忠瑞王府,这个被立为组训,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
“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圆圆即将嫁到王府,这是我份内之事。”宁伯笙谦逊有礼,很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好感。
祝幽兰的眼珠子几乎就粘在她身上了,一旁狼狈至极的王氏没有得到她半分关心。
祝圆仔细的询问了宁伯笙事情的经过,对王氏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要是当时把下了剧毒的鱼汤喝了,现如今整个祝家还能剩下几个人。
“奶奶,王氏必须要严惩。”祝圆这回绝对不能让祝老夫人心软了,否则王氏会更加丧心病狂的。
王氏恶毒的盯着祝圆,祝幽兰也趁机说道,“三妹妹。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她不为王氏辩解求情,反而是想在宁伯笙挑出祝圆不如她的地方,企图让他注意到自己。
“王氏,你可知错?”祝老夫人大声问她。
王氏冷笑一声,“我没错!”
“如果不是你把所有的好东西交给祝圆的话,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王氏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况且,这是不是老夫人您的孙女,又有谁知道呢?说不定都便宜了外人,我这是在阻止你。”
“不知悔改!”祝老夫人被她气的脸色铁青,“将她带到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把她放出来!”
“季嬷嬷,派人在祠堂守着,王氏胆敢偷懒,立刻家法伺候。”祝老夫人说完就不在看王氏一眼,要说之前还对她有一点愧疚,经历了下毒之事过后,就一点也没有了。
“让王爷见笑了。”祝老夫人留宁伯笙用饭,有祝圆在旁边陪着,几人相谈甚欢。
至于祝幽兰,她没去看被带走的王氏,而是留在那里,想在宁伯笙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祝老夫人因为王氏的缘故,对祝幽兰同样不喜,见状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去也回屋反省。”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祝幽兰觉得委屈极了,眼巴巴的看着祝老夫人,想留下来,甚至还不自觉的朝宁伯笙那边看。
“将二小姐带走。”祝老夫人担心她会和王氏一样,做出极端的事,让侍女将祝幽兰带走。
谁知祝幽兰并没有回屋,而是在半道上就甩掉祝老夫人派来的人,转路去了祠堂。
因为她是王氏的亲生女儿,外面看守的人也没拦着祝幽兰,将她放进去了。
王氏又惊又喜,高兴的看着她,“幽兰,你是来救我的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祝幽兰看上去很嫌弃她,离得远远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头来还要连累我跟着你一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