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带着柏贝将那些种子,找个合适地方种下去,因为空间的特殊,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芽。
其余时间,祝圆都躲在空间中,琢磨她刚刚解锁的医术。
距离上次的那场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它只能暂时缓解太河的旱灾,想要彻底解决,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使如此,宁伯笙还是因为成功求雨,被太河的百姓奉若神明。
宁伯宇一出门,就能听到百姓对宁伯笙的夸赞,几乎将所有的好话都堆砌到他身上。反观他自己,计划好一切,却为他人做嫁衣。
求雨的事情,不仅没有让宁伯笙失去民心,反而让他受到更多百姓的信任。
宁伯宇带着满身的怒火从外面回来,他在外面走了短短一个时辰,没听过一句对宁伯笙的不满。而他同样是奉旨前来赈灾,在百姓的眼里,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这种落差让宁伯宇非常不高兴,而且他还很嫉妒,凭什么宁伯笙就能这么容易获得百姓的信任。
众所周知,想要成为君主,民心是很重要的。如果宁伯笙在太河赈灾中表现出色,储君的位置便有极大的可能是偏向他的。
宁伯宇很担心宁伯笙会趁着这次机会收买人心,等到那时候,他就一败涂地。
他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眼神恶毒。想好大概的计划,宁伯宇就把亲卫找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一番。
亲卫面露为难,“王爷,这是否不妥?”那毕竟是全城的百姓啊,如果真的都中毒而亡,难道不会有人追究?
宁伯宇不悦打断了他将要说出来的话,“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本王可以交给其他人。”
亲卫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难得的立功机会。因为就只是在水源中下毒,这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做好。
宁伯宇满意的点点头,“去吧。记得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否则你知道后果。”
第二天,城中陆陆续续的有百姓死亡。知府将此事报给宁伯笙听,“他们不像是饿死的。”
“可有验尸?”宁伯笙目露担忧,“如果可以的话,就经过家属的同意,将所有的尸体都焚烧了。”这种时候,最容易惹来瘟疫等传染性极强的疾病。
“不继续查死因了吗?”知府惊讶,因为这不像是他的性子。
宁伯笙揉了揉有些疲惫的额头,“瘟疫的可怕,想必你也听说过。他们已经去世了,我们要尽力保住活着的人。”
“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就和百姓商量吧。”宁伯笙目光长远,绝不会仅仅盯着眼前。
然而,知府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仵作验尸的结果也该没出来,瘟疫就爆发了。
先是难民当中有一个人有瘟疫的症状,因为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一起,一传十十传百,那一片的难民都感染了。
宁伯笙派人大夫去给那些难民诊断,得到的都是瘟疫这个结果。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这并不是真的瘟疫,只是和它非常像罢了。
乌云笼罩着整个知府府邸,宁伯笙不知道多少天没有笑过了。一夜未合眼,让他看上去格外疲惫,不过是强撑着下达各种命令。
他们必须将已经染病的人隔离,然后还要有足够的药材和大夫,尽快将瘟疫控制住。
“王爷,我们的人当中有不少不幸感染了,现在人手不足。”知府忙碌的满头大汗,他并未因为瘟疫就退缩,跟着其他人一起帮忙。
宁伯笙听说人手不够的时候,在府里坐不住。他直接说道,“我同你一起去0帮忙。”
“王爷,使不得啊,”门客和知府连忙阻止,“这次瘟疫来的凶险,有不少侍卫已经感染了。王爷您是千金之躯,如何能去照顾病人。”
宁伯笙没听他们的阻拦,毅然决然的在瘟疫最严重的地方待了几天。即使他的防护措施做的很好,最后还是不慎感染。
直到染病,宁伯笙才让自己离开难民当中。
宁伯笙的一举一动佛爷有人报给宁伯宇。听说他感染了瘟疫时,后者抚掌大笑,“我倒要看看,这回还有谁能救他。”
太河的大夫想不出解决瘟疫的药方,宁伯笙这个时候感染了瘟疫,等于是没救了。
不仅宁伯笙染病了,那些帮忙的侍卫,也有不少人有了瘟疫的症状,眼看着整个城市都要变成瘟疫区。
宁伯笙无法控制,便写了一番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必须要寻求太医院的帮忙,太河的大夫已经束手无策了。
宁伯笙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还能撑几天,之前能等到太医院的人来。
“王爷,您将药喝了吧。”伺候的人将大夫开的药端过来给他,尽管知道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为了心里慰藉,还是有很多人坚持喝。
宁伯笙看到黑乎乎的药汁,下意识就想到还在山上庄子养病的祝圆。当初他以为很快就能去看她,没想到会爆发瘟疫,去探病的事情就耽搁了,他至今也不知道祝圆的情况。
如今看来,恐怕只有等太医院的人来了,将瘟疫控制住了,才能去把祝圆接回来了。
然而,宁伯笙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侍卫没有走出太河,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出,就被人杀了。
宁伯宇拿着宁伯笙亲手写的信,自言自语,“还想去京城找太医院?”
他毫不犹豫的将信放在烛火上,很快那封救命的信就变成了灰烬。宁伯宇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你只能同其他人一样,慢慢等死。”
瘟疫越来越严重,不知道是谁说了一个天降惩罚于太河的传说,平时看来荒诞无稽的话,此时竟然让很多人信了。
难民不再是乖乖的隔离,而是偷偷的跑出去拜佛烧香,祈求神明的原谅。这么一来,感染的人更多了,只要往外面一走,几乎都是病怏怏的难民,他们目光空洞,了无生息,在准备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