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心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些问题如果不去解决,越是拖延就越是会产生更多问题。
“我总不能选择忽视,假装问题不存在。”
韩露当时帮他去追寻他的养父母,他还没好好对她道谢,她总是无言地为他做一些事情,又不会表达自己已经付出的努力。
“奇怪,我的车为什么提示前面有障碍物?”
宫泽心想并非是车子问题,而是前面,黑夜之中,他远远就看到有人阻碍了他的去路,幸好他车速不算很快,能在挡着他人的前面,从容地停下来。
挡住宫泽去路的人侧着身子,因为转向宫泽的方向时,因受到到车灯猛烈照射而感觉刺目,习惯地皱着眼睛,转过身面对宫泽。
“爸,你怎么在这里?”
宫泽停下车,摇下车窗,探出头询问,看到他的养父,无奈地向他的方位走来。
“宫泽,你是要去看你母亲吗?”
虽然宫泽是宫成就母亲收养的,但是宫成就和自己的妻子那时对待宫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你是打算一起的话,就上车吧!”
宫成就没有反应,就是直接往后面走,宫泽从车外后视镜看到他的养父又消失在一片黑夜之中,就像当年,他的养母离开之后,他的养父也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一句道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个人都喜欢这样,不辞而别,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任性。”
当宫泽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中还会介意,介意他们不曾过多表达自己的情感。
宫泽重新发动车子,只是想着早点去到养母那里,如果夜深,更加增添麻烦。
没走多远,他就能明显到车辆行驶不畅,多年驾驶经验告诉他,他的车右后轮胎已经没气。宫泽只好停下来,打电话安排救援。
没想到,越是不想耽搁,时间就越是会被耽误。
素色旗袍女子听到门铃响,她不曾想过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到访,不要说夜晚时分,就是白天,访问她居所的人都寥寥无几。
从门旁的显示器看到门外之人,旗袍女子犹豫了一下,决定要不要打开房门。
最后手一身,就打开了房门。她对着来人笑了笑。
来人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这么晚冒昧打扰您。”
“没事,我还在工作,进来吧?”
来人走进屋,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很自然地从左往右,从上到下细细地留意屋里的一切摆设,给来人最大的感觉是,简单素净。
“有没有想过回去探望一下长辈呢?”
来人问旗袍女子,旗袍女子依然犹豫了一下才回应,
“我刚新接了一个单,有事在忙,有时间会考虑考虑你说的问题。”
旗袍女子很认真地回答客人的问题,客人看素色旗袍女子决心坚定,他就不再坚持。
“好吧,实在是抱歉,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往门外走,素色旗袍女子站在门边,为他开了门。
关上门后,素色旗袍女子轻轻呼了一口气,她心想她不能被动地等待一些事情自然解决。
没过几分钟,当她刚要准备拿起画笔的时候,门铃又响了,她没想到今晚的访客竟然有点多。
再看门外的人,她不明白为何他有折返回来。
“又有什么事情呢?”
刚打开门,素色旗袍女子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让来客莫名其妙的话语。
“又,我刚来这的。”
素色旗袍女子坚持回答,“我不是说了有时间会考虑考虑吗?”
“你在说什么?我是宫泽,你刚刚是遇到宫硕了吗?”
宫泽这时才打消了素色旗袍女子心中的疑问,她还是顺势请宫泽进门。素色旗袍女子想起来她的婆婆当年是收养了一对双胞胎,后来经不住朋友的央求,才让其中一个人送到国外抚养。
“你们兄弟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我竟认不出来。”
宫泽对这样的情况早习以为常,当初他还冒充宫硕,隐瞒了呼总公司的员工。他看宫硕的时候,就像看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他和宫硕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方法。
“你这些年都在外面,认不出来是正常。”
宫泽很冷静客观地回答,素色旗袍女子内心竟开始有了一些不安。宫泽只是想有话直说,长话短说。
“能问您,当年为什么离开父亲吗?”
“因为他不爱我。即使结婚多年了,当爱情死了,我依然会勇敢地放手。”
宫泽没想到他的养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