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以回想一下,平时吃食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骆轩冷冷地道。”要不,就去查查御膳房,不过最好不要惊动后宫之人,怕打草惊蛇。”
“来人。”皇上大喊道。
魏公公一路小跑着过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去悄悄把御膳房的人统统带去严刑审问,一定要把给下药之人给朕抓出来。此事就交予你查办,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喳,奴才这就去严查不怠。”魏公公急步退了出去,立即招了一帮内侍气势汹汹往御膳房后面的偏房而去。
“皇上,微臣还想提醒皇上暂时不要再去后宫,,她们中有人下药也未知。”骆轩弯了下腰道。
“那些妃嫔?”皇上皱起了眉头,沉呤片刻,阴狠地道:“未找到下药之人,朕定不踏进后宫一步。”
皇上又转头望着凌川道,“凌神医,朕命你负责为朕调理身体,每日膳食由你来查验吧。”
“是,草民遵命。”凌川弯了弯腰道。
“那微臣所奏事已完,微臣告退。”
“草民也告退,回去给皇上准备药材。”凌川也忙说道
“骆指挥使,你后日就出发吧。”皇上盯着他,低沉缓慢地说道。
“后日?不是…..,微臣领旨。”骆轩拱手弯腰高喝道。
“那你们去吧。”皇上挥了挥道。
骆轩和凌川退了出去。
突然,皇上猛地拿起书案边的汝窑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上半身久久地陷入了阴影里。
“皇上的身子真的那么糟糕了?”骆轩小声地问道。
“恩,不太好,如果现在停了药,起码调理个两三年吧,也只有五六成的可能。”凌川背手着轻声道。”你觉得是谁?”
“我怎么知道,但总逃不过就是后宫那群女人。”
“哎,这最毒妇人心啊,本公子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凌川掏出扇子摇着道。
“那你是就不能安安份分地,世叔可是头都愁白了。”
“打住,少拿我爹来劝我。你娘子要我做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后日走的时候可以带走。”凌川又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出了这事我也不能跟你去军营了,还得天天进宫伺候着。”
“你自己小心吧,我先走了。”骆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
“你不说今晚陪我喝酒吗?”
“后日要出征。”骆轩转头扔了一句话便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好吧,让你回去多陪陪你娘子。”凌川也上马回府去了。
第二日一早,卢尧菱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骆轩的怀里。
她抬起头,看见骆轩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
“你昨晚几时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卢尧菱戳了戳骆轩的鼻子道。
骆轩翻身搂住了她,亲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道:“你睡得太熟了,就没吵醒你。”
“昨晚跟皇上谈过了?”
“恩,皇上的身子不太好,。”骆轩半闭着眼睛把昨晚在福宁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皇上猜到是谁了吗?”
“只怕他心理有数,只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骆轩眯着眼睛,无奈地道:“后日我就得走了,皇上把日子提前了。”
“这么快,那我再想想给你带什么。”
“凌川说你让他准备的都弄好了,你让他准备什么了?”
“长公主放心吧,不会是这事。凌公子只是懂医术,未必懂巫术,如果是请国师的话,才更有可能吧。”锦红忙安抚道。
“你说的也对,那就是皇上觉得不对劲了?这招果然有用。”云阳兴奋地站了起来,“那凌公子以事每天都会进宫了,这太好了。”
她转头看向锦红:“你去查查今日凌公子的行程,他进宫了没有。”
“是,奴家这就去。”
此时,皇后也收到了消息,坐在宝座上,靠着椅背,转头看向身边的贴身宫女瑞云。
“云儿,你说皇上是不是……”
“娘娘,我看云阳长公主那边的锦红去福宁宫打探了好几次,也可能是云阳长公主那边做了什么。”
“云阳?她会对皇上做什么?”
“据说她一直对皇上不肯赐婚心怀不满呢,娘娘曾经也拒绝过她,她也没少提。”
“就因为这事。但….我总觉得不对,你仔细盯着,看凌神医进宫给皇上调养身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聪明着点,正好可以用用云阳那边。”
“是,奴家知道了。”瑞云转走往外走。
只见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宫女,跪地向皇后禀报道:“娘娘,外面骆夫人求见。”
“骆夫人?”皇后愣了一下,转而笑容满面地道:“快请,快请。”
不一会,卢尧菱款步姗姗地出现在了殿门口,轻移莲步到了殿中,缓缓跪了下来,轻声喝道:“民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本宫已许久未曾见过国师了,还未曾谢过国师当日帮本宫布置庭院呢。”皇后满脸笑容地道。
卢尧菱提着裙摆站了起来,轻声道:“娘娘,那不过是民妇应做之事,实在当不得。今日前来一来是给娘娘请安,二来几日后便是大长公主的满月宴,民妇也就顺便来请教下娘娘,不知娘娘可会出席?”
“姑母这次喜得麟儿,真是可喜可贺,本宫自当送厚礼前往。”皇后高兴又羡慕。
“民妇也不知送满月的孩子什么东西,娘娘可有好主意?”卢尧菱抬头问道,突然有些愧疚地轻声道:“民妇好象不该问娘娘这个问题,是民妇的失礼了。”
皇后脸色一晒,神色暗然地道:“这也是本宫没有福份,也许真的是本宫与孩子无缘,找太医看过也没什么用。”
“娘娘还年轻呢,或许是太过忧心了,要不,也寻凌神医来瞧瞧?”卢尧菱忙安慰道。
“等大长公主满月宴之后吧,现在请来总是不太好。”皇后脸色淡然地摇了摇头道。
“娘娘想得周全,民妇自叹不如,想来定是得益于前朝元后吧。”卢尧菱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