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成好奇道,“这两人怎么回事?气氛有点不对!”
李朗云没有回答他,看他还是一脸懵的模样,洛远嫌弃地看着他,“亏你号称没有弄不到的情报,公主府的事情你不知道?”
段明成愣神了一会儿,想起来,“难不成,刚才说的那个小妾就是那个小妾?”
洛远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
段明成咂舌,“还真是胆大包天,不把表姐放在眼里,还对表嫂动手,难怪表哥连姐夫也不叫了,直接叫沈大人。”他脸色一正,“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美得有多祸国殃民,竟然连脑子也可以不要的!”
他一溜烟跑了,洛远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对李朗云道,“我去看看她伤得严重不。”
李朗云点头,他们都走了,他还是不慌不忙地跟着侍卫走在后面。
公主府
骆轩温柔在替卢尧菱手背又抹了一遍药膏。
卢尧菱轻笑,“夫君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骆轩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走了出去,看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艳儿。
沈锦成马慢,迟了一会儿才回到府里,正好看到艳儿颤抖地跪在地上,骆轩居高临下,面色冷硬。他一箭步冲过去,把人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护在自己身后。
艳儿终于见到了他,心中委屈至极,轻声啜泣起来。
沈锦成更是心疼,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静坐一旁的陈玉颜,“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骆轩走到自己姐姐身前,挡住沈锦成的视线,“既然沈大人也回来了,那就说说你小妾以下犯上,伤了我夫人的事吧!”
艳儿心中激动,急声道,“夫君,我什么都没有做,是陈少夫人,她一来就欺负我,对我没个好脸色,说话含讽带骂,没一句好听的,还冤枉我,明明是她自己没接稳,”
沈锦成转身,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你放心,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真是伉俪情深啊,既如此,陈青!”骆轩提高声音,“叫人准备一下,接少夫人回府,还有,把府里收拾一下,把大小姐也接回府里去!”
沈锦成以为他要跟自己论理、甚至是动手,没想到,他竟是要把人接走。
“骆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夫吗?”沈锦成气道。、
“姐夫?”骆轩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怀里的艳儿,“你不配!”他就那么干脆利落的打击着。
沈锦成板着脸,“她是我的夫人。”
“哦?”骆轩拖长声音,“可唤你为夫君的却另有其人,刚才,我也在你府里打听了,你可没把我长姐放在眼里,对这个小妾倒是着重得很,既如此,又何必让她枉受小人的气?我国公府的大小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欺负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连狗也不如!枉顾礼仪尊卑、不长脑子!”骆轩打断沈锦成的话,脸上带着蔑视
沈锦成脸色白中带青,“骆轩,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为国公府就可以为所欲为?干涉公主府的家事?你不配!”
骆轩冷笑的看着他,一边走一边捋衣袖,沈锦成以为他要动手,又把艳儿护在自己的身后,把袖子也挽起来。
哪曾想,骆轩站在他跟前,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陈青,”骆轩高声道。
陈青小跑着进来,“少爷,小的在!”
“吩咐下去,跟公主府的所有合作,全部终止,再去跟那些世交说,谁若敢跟公主府合作,那就是与我国公府为敌,以后见了公主府的人,若是他们敢惹事,不死人的情况下,给我往死里打。”他顿了顿,看着眼艳儿,把她看得直发抖,“哪天公主府落败了,把这个女人买了,先送到*寨去,折磨个几年,再把她千刀万剐了!”
他目光瘆人,眼神上下巡视,似乎在想怎么下刀。
艳儿吓得直哆嗦,沈锦成也吓了一跳,“骆轩……”
骆轩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陈玉颜面前,“长姐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就保你一日安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国公府,还没灭呢!和离的事,我会处理的。”
出乎沈锦成的意料,陈玉颜竟然点头了,“嗯,”
沈锦成急道,“你、你……”
这下,姐弟两人都没有看他一眼,齐齐走到内室,搀了卢尧菱出来,无视其他人,走出去了,身后的丫头们连忙跟上。
艳儿内心有些小雀跃,正主终于走了,但她脸上却还是泪汪汪的,又见沈锦面脸色吓人,她也不敢吭声。
屋里一下子就空空荡荡的,沈锦成想起骆轩说的话,连忙追了出去。骆轩的为人,他是知道的,既然他没对艳儿动手,那就真是会对公主府动手了。
公主府的状况,沈锦成是知道的,有陈玉颜在府里,有国公府作依靠,公主府的开支和威风才能得以继续,外人才会忌惮几分,不然,光是皇帝和太子那里,也会削弱公主府几分。
沈锦成动作也不慢,到了国公府,却被门房拦在了外面,“我们大少爷说了,以后公主府来人,一概不见!”
傲慢而无礼的态度,让沈锦成气结又无奈。
论武力,公主府是不及国公府的,论财力,也不如,论当家人在皇帝和太子面前的份量,还是不如,论人脉,更是不如,要知道,国公府一直在皇室和大臣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沈锦成只好去求太子,认真算下来,若是和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李朗云讶异,“骆轩真是这么说的?”
沈锦成担心他也赞成,愧疚地低着头,“是微臣一时糊涂,被美色所迷惑,臣知错,恳请殿下为小臣美言几句!”
李朗云面有难色,“这、这毕竟是国公府的家事。”
沈锦成语塞。
家事,当初陈玉颜的顾忌,他的倚仗,如今,又成了太子搪塞的理由,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了好一会儿,李朗云竟是不松口,还是要看骆轩的态度,因为,他一切都是以国公府的名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