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下去请喜娘。”小宫女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她的屋子里就多出来一个人。
只一眼卢尧菱就认出来来人,毕竟人生的美,即使已经是个中年的女人了,也是很难让人忘记的。
“王……”
卢尧菱刚想开口叫来人一声的,只是,她只说了一个字,来人就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明显的不想让人知道她们是认识的,所以卢尧菱很自然而然的闭了嘴。
“王后娘娘,奴婢是君主大人请来帮您熟悉宫里的规矩的。”
喜娘的声音很好听,穿着一件同样喜庆的大红色,手里还拿了一把蒲扇,十足十的喜娘的样子。
而且嘴巴也是十分的会说,否则也不会在众多的喜娘中脱颖而出,被选进了宫。
“哎呀!王后娘娘真是天姿国色,美丽冻人啊!”
喜娘说着,身体还很本能的表现出瑟瑟发抖的样子,卢尧菱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在讽刺她来着。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和喜娘说些悄悄话,我想知道女人嫁了人以后,闺房里的密事,你们能先出去吗?”
卢尧菱说的非常直白,不说流悦,就旁边的几个小丫头都被卢尧菱的话说的面红耳赤。
“奴婢(属下)这就退下。”
卢尧菱都说了那样的话,她们自然是不敢在待下去,毕竟这种事听多了,耳朵说不定就没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喜娘直接是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去。
坐下去以后还不忘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看卢尧菱的眼神,那种对卢尧菱嫌弃的眼神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你们家的那位呢?”
一开口,就让卢尧菱特别的无语,她就是在乎,所以才想着用如此笨的办法救他啊!
“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成喜娘了。”
这一位不是应该带下琉璃城的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恰巧成了她的喜娘,这种恰巧,她可不认为是巧合。
“你以为本姑奶奶想来吗?还不是欠了你们家男人一个恩情,现在来还的吗?”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不是太好,但是看得出,她对骆轩那厮还是很尊敬的。
“他……不是……不是被不泯哥哥关了起来吗?”
被关了起来,又怎么通知其他人的。
“你啊!真是太不了解你家的男人了吧!他那样的人,区区一个西楚的牢房能关的住他吗?”
呃!她这个大嘴巴,怎么说漏了嘴呢!
“你是说,他没事是吗?”
这么明显的话,她想听不出来都不可能,他没事,可是昨日她明明看见他吐血了啊!
难道他是故意装给她看的吗?
“咳咳……”卢尧菱嗓子难受的干咳了两声。
如果是故意装给她看的,那他知不知道昨夜她担心了他一夜呢!
她为了想要救他,在雨里整整淋了一夜,可是他居然是骗她的吗?
“哎呀!你不要误会,我说错话了,他是没事,不是,他有事,他其实中了很严重的毒,只是他手下的人救他,他不肯出来,你要这样想,他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在乎他而已。”
喜娘简直不会说话了,她怎么就同意了这样的一件差事。
真是说得多,错的多,要不是骆轩对他们家男人有恩,她怎么也不会来淌这趟浑水。
“够了,那这下他可满意了,为了救他,我今日就要嫁给不泯哥哥了,这下他是不是就满意了的。”
卢尧菱大吼,她都不明白了,他一直不都是高高在上,喜欢掌控一切的吗?
为什么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呢!
“你不要误会啊!我这个人嘴巴不太会说话,你家男人他是真的爱你的。”
喜娘要哭了,这是什么事啊!
否则还不知道这个喜娘居然是个奸细。
“王后娘娘,刚刚说到哪了,以后啊,做了王后,一定要大方一点,不能够因为一点点的事就跟君主大人生气。君主大人平时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您也不能造成他的困扰,是不是……”
王夫人一看门被推开,一下子又换成她喜娘的模样。
这戏演的,如果不是流悦偷听到她们刚刚的谈话,她怕是真要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喜娘了。
“演的还真是不错,不过,王后这里不需要你了,你最好从这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流悦心里只要是妨碍到或是只要是对君上有什么不利的因素她都要将她除去。
如若不是今日是君上和小姐大婚的日子,她是真的不介意直接将她杀了。
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小丫头,这大喜的日子,你要多笑笑,生气多不吉利,再说了,喜娘我啊,是宫里请来替王后梳洗打扮的,你怎么能赶喜娘我走呢!”
王夫人可谓是发挥了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了,这丫头一看她就知道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保不准刚刚她一定在在外面偷听了。
否则也不会对她这样说话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她吃过的盐比她喝过的水都多,这点道行,她还是能够搞得定的。
“你来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好,既然你说你是来帮小姐梳妆打扮的,那就请你做好你的本职,我现在就在这里看着你,否则就请你离开。”
流悦深知喜娘的重要性,她自然不好直接将人赶走,毕竟立后大典也快要开始了,现在再去另外找一个喜娘,也是不太好的。
“好好好,来,王后娘娘,你先坐好,奴婢这就给您梳妆啊!”
王夫人说着就对卢尧菱使了使眼色。
不过这奴婢奴婢的说着,真是相当的别扭。
现在想想还是奴家奴家的比较好听吧!
“这是你身边的丫头,你怎么会找这么脾气火爆的丫头,而且,她生啥气啊!我不就说了八王爷的一些事吗?又没说把你带走。瞧瞧,还上脾气了。”
王夫人的手搭在了卢尧菱的肩上,小声的在她的面前说着。
“她生气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不怪她。”
卢尧菱知道流悦在气什么,本来就是她的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