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地牢的人:“……”
“何人如此嚣张,倒是叫我来会会你!”他真是被气得不行,这特么是谁啊。
还叫他出去?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还敢打上门来的人活腻了是吗?
他出现在了孟离面前,孟离看他的时候眯了眯眼,脑海中搜索眼前这人,眼前这人生得粗犷,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她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又高大结实,看着倒像那么回事,是做狱卒的一把料。
“孟域主?”虽然孟离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孟离,他见到孟离,刚才出现的气势就瞬间无了。
“孟域主,您来啦?”他突然赔着笑,他还说道:“我这就通知孤域主,他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去吧。”孟离挥了挥手。
这人便灰溜溜的走了,只是刚走一半,孟离又叫住他,说道:“把禁制打开。”
“这……”此人非常为难,他抓了抓脑袋:“孟域主,您别为难我啊。”
他还看了一眼问情,心里寻思着这小女孩又是什么来路。
孟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觉得你这点小东西能拦得住我,可以不打开,只是我打开又怕你们面子上过不去。”
“多思量一下吧。”孟离说道。
孟离分心了一下子,惦记了下浩瀚之界的情况,不知道元子跟尤允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人一脸为难:“孟域主,可否容我向孤域主请示一番?”
“那我动手了。”孟离伸出手,刚打算动手,这人便连忙说道:“且慢,哪里能劳烦孟域主亲自动手,我帮您开,帮您开。”
聪明的他还是选择保全了地牢的整个布置,孟离一出手,那定然全部给毁了。
自己开,不至于损失那么多,便是被责罚,也不至于那样惨,他只道自己倒霉,怎么在他当值的时候迎来了这么一位祖宗。
看孟域主这架势,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
“开吧。”孟离低头看了一眼问情。
这人把禁制打开了,孟离径直地走了进去,回头看,他灰溜溜的跑了。
“师父。”孟离走到了关押晚星的地牢前,晚星看着她,哀声地喊道。
“是徒儿给师父添乱了。”晚星懊恼地说。
看到师父,又惊喜又难过。
惊喜的是,师父出现的这样及时,她还能活着看到师父,而难过的是,她丝毫没长进,再次给师父添乱,即便是没跟师父在一起,都还要拖累师父。
“别难过。”孟离看着晚星,说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朋友中,有一个人的灵魂有点特殊,引起了孤卓党的注意,他们非要抓走我的朋友献给孤卓。”晚星愤怒地说道。
“师父,他们真的好猖獗,看到谁比较可以,就要抓走谁,他们毫无人性,根本就不能算作人了。”她锤了一下地,说道:“我只恨我现在没能力,不然我一定挨个杀了他们。”
“晚星。”孟离喊了她一声。
晚星看着孟离,孟离说道:“这是人间地狱,没有孤卓也有别人,没有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你明白吗?”
孟离的话让晚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她说道:“我知道,我明白,有些东西无法拯救。”
“你的朋友呢?”孟离问道。
晚星看向她斜对面,说道:“还关押着,说的是等下就要献给孤卓,所以我才急急找师父求救。”
“因为他们要抓你的朋友,所以你们共进退,一同抵抗,所以你们也因此被抓进来是吗?”孟离问道。
晚星点点头:“是,他们把我们关押着,不知道会是谁来吞噬我们,反正孤卓这边这么多恶徒,人人都要吞噬灵魂。”
“师父,您能帮帮我吗?徒儿求求您了,徒儿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靖卉她就这样被送入虎口。”晚星哀求道。
她又惶然地说道:“我们也不想死,我们明明很谨慎了,都没有闯祸惹事,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她吸了吸气,声音有些哽咽。
“靖卉?”孟离从晚星嘴里捕捉到稍微有点用的信息,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上次和晚星还有她朋友一同吃饭的时候,听晚星喊过。
孟离顺着晚星的目光看了过去,在她的斜对面,那个牢房里面有一个女子,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惶恐地盯着这边。
她一直在听自己和晚星的对话,孟离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放宽心吧。”孟离蹲下,从缝隙处伸出手,晚星也贴了过来,孟离擦了擦她脸上不知何时落的泪,抚了抚她的眉头,给她抚平。
“别太有心里负担,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管你,不会抛弃你。”孟离冲着她笑了笑。
“谁让你是我养大的。”
“我太没用了,遇到事只有找师父。”晚星忍不住哭了起来,懊恼,自责,痛苦,席卷全身。
孟离柔柔地说道:“谁让你有师父呢,别人又没有,做我的小孩不好吗?”
“好,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师父。”晚星哭得梨花带雨,但心格外的安,师父来了,她和朋友们都不会再死了。
“师父?”又一个人喊师父,是孤卓,他急冲冲地朝着孟离走来,看着孟离蹲着给晚星擦眼泪,刚才又听见晚星叫孟离师父,所以他便又看了一眼晚星,说道:“这是我师妹吗?”
“呸!谁是你师妹。”晚星对孤卓的仇恨非常之深,这样一个惨无人道的人,怎么配是她的师兄。
孤卓却丝毫不在意晚星的厌恶,他高兴地说道:“没想到师父真的来看我了。”
“我不是来看你,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的人,怎么被你关起来了。”
“我若是再来迟一点,是不是就要被你们吞噬了?孤卓,你当真不知悔改,要一错到底吗?”孟离站起身来,看他的眼神冷漠极了。
孤卓唉了一声,他身旁站着刚才那个‘狱卒’,他见孤卓被孟离训斥了,怕自己遭殃,便再次默默地,悄悄地,一步一步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