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她说,“要随我的祖父。”
“穆罕默德。”他重复着,“要随先知。”他俯视着她,“现在你愿嫁给我了吗?”
她望着他的眼睛:“你愿意先办离婚吗?”
“我不能让一个不信教的人做我唯一的妻子。”他说,“你愿意信仰***吗?”
“愿意。“她说。
他把孩子抱起来,紧紧地楼在怀里。婴儿开始哭起来他带着一种做父亲的激情,低头朝乔丹娜开心地笑了:“我们的儿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
年迈的亲王见贝瑞走进屋,于是抬起头望着他,尔后又示意让坐在自己足下的小伙子起身离开房间。“你好,我的孩子?”老人问。
“我给您带来了有关王位继承人的消息,殿下。”他说,“我得了一个儿子。在您的允许下,我将为他取名穆罕默德。”老人目光犀利地望着他:“异教的妄所生之子是不能继承王位的。”
“我要娶这个女人。”贝瑞说。
“她愿信仰***吗?”
“她已经信了。”贝瑞回答道,“而且对于神圣的可兰经,她比我理解得还好。”
“你得到我允许,尔后就娶过来这个女人。”
“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
“王位继承人似乎不该是第二个妻子的孩子。我请求您
批准我先离婚。”
“那要具备充分的理由。”亲王说,“一时心血来潮就要离婚,可兰经是不允许的。”
“当然有充分的理由。”贝瑞回答道,“我第一个妻子两胎之后就不能再生育了。”
“这我也听说过。是真的吗?”
“是,殿下。”
亲王叹息着:“那么我就批准了。不过,这件事的处理一定要公平合理,符合可兰经要求。
“这件事会办得远远超过公平合理的。
“你和这个女人结婚时,我要你把她和你的儿子带来见我。”
“您会如愿以偿的,殿下。”
“这一切都是真主的意愿。”老人说,“你的儿子一满十岁,他就立即被指定为我的继承人。”他向前倾着身子,贝瑞吻过他的手,站起来。“万事如意,我的孩子。”
乔丹娜在婚礼上十分高兴,她用阿拉伯语和贝瑞及欺母谈话,致使他们为之一惊。她背着他,不惜重金,请了私人教师,系统地学了一段时间,所以她现在才讲出这么好的阿拉伯语。当然,讲话中还是略带一种软绵绵的美国腔,听起来简直是音乐。贝瑞还记得母亲和姐妹们对她那头柔软的金丝发多么地感兴趣,她们是那样亲热地抚摸和赞许着。他也记得父亲抱起第一个孙子时是多么地骄傲。“我的小王子。“父亲热轻地说。
婚礼之后,他们曾经去麦加朝圣,不过并不象他父母当年
那样骑骆驼穿沙漠,而是乘李耳王号喷气式飞机,将旅程从以日计算,缩短成以时计算。和其他朝圣者一样,他们穿着随风飘动的白色阿拉伯袍,一起肃穆地站在天房①外面的广场上,祈祷的信号一发出,每一个人都立即拜倒在天房前面。
朝圣结束,他们就乘飞机直接去拜见亲王。他对她用阿拉伯语说:“你现在是真正的***了。
“从我们一开始见面时我就是了。”她说,“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贝瑞握起她的手:“我爱你,我的太太。”
她按照阿拉伯人的传统方法,把他的手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下:“我也爱你,我的先生。
“如果让你的儿子做我的继承人,”亲王对乔丹娜说,”你就要把家搬到我的附近,这样我就可以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
乔丹娜在公开场合要戴面纱,贝瑞从她面纱上方露出的眼睛中,看出了那种吃惊的神情。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
“你要住在宫墙内的一间房子里。”亲王继续说,“这样可以避邪。”
“可是我的工作,殿下,”贝瑞颇有异议地说,“在大部分时间里,我就与世隔绝了。
亲王笑了:“你可以经常回家。对于一个男人来讲,长期与家人分居是不好的。”
①天房,在麦加供有黑石的***圣堂。
那天夜里,乔丹娜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对贝瑞说了一席话。“他不能那样安排。”她说,“我在这儿无事可做,会愁疯的。”
“不会总是这样。我们先迁就他一个时期,尔后我就告诉他,我在工作中需要你的帮助,他会理解的。”
“我不这样做!”她喊叫着,“我可不是那样任人摆布的奴隶式的阿拉伯女人!”
他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贝瑞的这种态度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你是一个***妻子。”他说,“你应该服从命令!”也许正是从此时此刻起,他们之间便开始发生了变化贝瑞的确说到做到。六个月之后,他就说服亲王,允许他们在别处安家。到那时,伤痕已经出现,双方都没能弥补。
在他们之间,尤其是在他们的爱情之间,逐渐形成一种无形的障碍,无论两人做出何种努力,也已经无法消除了。
13
乔丹娜怎么也睡不着。她睁大双眼,在黑暗中凝视着,听着远远睡在大床那端的贝瑞在轻轻地喘息。什么也没有变。就连杰伯那种做梦药现在也不能把他们调和在一起。
他们婚前的感情一直不错,性生活也很和谐美满,虽说有些造爱动作贝瑞是坚决反对的。他很喜欢亲吻她的**和腹,但是从来不与她搞**。她多次设法让他同意这样做,当她为他**时,他也很高兴,不过他从来不允许她处于优势位置,以免被她控制。勿庸置言,他是想让她明白,她的一些要求是有损于一个堂堂男子汉的尊严和人格的。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屈从于一个女人
这些毕竟无关大局。他不失为一个称心的情人。但是婚后不久,她就注意到了一种变化。性生活几乎变成敷衍塞的事。起初她还把这归结于他繁忙的工作。亲王对他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他的业务已经扩展到西方世界的许多国家了、他的组织机构也日益复杂起来。贝瑞逐渐招集了一大批年轻的职员。这些人和他一样,本是中东血统的人,可是对西方的一切都很精通。这些成员被分配在他们最熟悉的国家里,其工作就是每日每时精心观察贝瑞投资所收的效益。但是,最终还是由贝瑞本人亲自周游列国,根据整体利益,亲自做出最后的决策。
为了赢得时间,他先把里亚喷气式飞机换成来所常20,后来又换成超级卡列维里,最后换成洲际波音701,他观在可以远程直达,然而,即使如此,他的旅行还是把他俩分得越来越远,他总是要到一些别的地方去,而且经常出现。
非他不能处理的紧急情况。共同到法国消夏的计划早已策人高阁;为共享娱乐而购买的大型游般,也多半是闲置在妈失边。
次子萨米尔出生后不久,他们的性生活就完全结束了有一天夜间,她痛苦地用手去拉他,而他却把她的手放在来单上面两人中间。他冷冰冰地说:“已经做了妻子,还这样统绵绵,这是不体面的。”
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始拿出一支烟,她慢慢地点春用劲地吸起来,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你说什么,员瑞?难道多不需要我再为你做任何事情了吗?”
他没有回答。
“又有了别人吗?”
他睁开眼,用力地瞪着她:“没有。
“那为什。“我累了,“他说,“我想睡觉。
她抬头望着他的脸。“我想和你玩玩,“她开门见山地说“这难道不应该吗?”
“你的行为真象个嫂女,这已经足够了,“他说,“不必说什么话,
“你应该知道。“她一针见血地说,“你和期人采的时间考长了.”
他气得脸色阴沉,十分难看:“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是你的妻子,你有好几个月没和我在一起了,不关我的事,这话怎讲?”
“服从丈夫的意志,这是一个妻子的义务;
“综给你并没有把我变成二等公民,“她气急了,”我也有权利和感情。
“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说定的。“他说:“你是我的妻子,归我所有,你只享有我允许的权利和感情。”
她股着他:那我要求离婚,我不愿意这样生活,”“我不答应你的这种要求,你必须按照我的命令生活。
“这不是中世纪,“她说,“我们现在也不是在中东,在中东你可以把我关在深宅大院,明天我就回家,申请离异。
他的目光寒气逼人,“如果你这样干,“他慢在春地说,“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你的孩子,你知道,我完全能够办到,这种突如其来的刺微使她难过已核,你不能这样干!”“我能干,也想干,“他冷酷无情地说。
她泪如泉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朝她凝视片刻,尔后毫无同情心地说:”不能离婚,损失太大了,决不能让我儿子的王位继承权被一桩五阅葬送掉,为了赢得这种权利,我做出了多么人的牺牲啊!”她将信将疑地望着他:“你做了什么牺牲?”
“虽然遭到多方反对,我还是忍气谷声,去与你这个异教徒结婚,但我需要的是儿子的王位,这已经得到许诺了,”“我一直是忠诚的,不是吗?“她哭着说
只是口头,不是真心,如果你真地接受我当初的要求你该明白你的地位,不会对我的行为产生杯疑。”
她难过地用手据着脸。“唤,上帝!“她大声喊起来。
“你喊的是哪个上帝?“他凶狠地问,“你的,还是我的?
她把手放下,望着他:“只有真主。”
“接着说下去。”
她沉默一会儿,目光低垂下来。“穆罕默德是他的先知,她哺哺而语着。
他喘了一口大气转身向门口走去:“记住这个,
“贝瑞,“她的声音止住了他,“你要我怎么办?”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要我们保持婚姻状态,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条是老老实实,不能损害我家名声。对外界,我们的婚姻状态仍和原来一样。
第二条呢?”
“避讳犹太人。不然我可不饶。”
她先是沉默不语,尔后点点头:“我一定照你的话办。”他走进另一个房间,没有关门。过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手指间夹着一只黄色金属盒。他关视着她。他把盒子打开,放在柜上。她望着里边的胶囊:“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药。”
“我不管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粗暴地说,“你的言语行动活象个女——你就会被当成女女的。”
他解开睡衣钮扣,脱下来,尔后扯下裤带。他地站在那里。“你也把睡衣脱下来!”他说。
她没有动。
他迅速地伸出手,抓住她的前襟,把睡衣扯下来。
他猛地一下把她仰面推倒
他把胶囊在她鼻子下面捻碎,她感到头部似乎。
“象狗那样,浪娘们儿!”他大声喝斥着。
“是,是。”乔丹娜啤吟着。她感觉到贝瑞正在她的身后摆着姿势,于是回过头去看着他。
“不要看我,异教的母狗!”他喊着,粗鲁地掀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扭向一旁。
她感到内心在震颜,而且迅速遍及全身,双膝也在颤动。
他掀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他的怀里猛拉回来,以便让她的脖颈伸直,接着又把另一个胶囊放到她的鼻子下面。开始发作起来
她听到他把另一个胶囊瓣开,不过,这次不是给她,而是给他自己,然后,她就感到他的一股力量传送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便静静地倒卧,疼痛和痉挛逐渐消失。他安静下来,什么表示都没有。两个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打破僵局。他的声音镇定自若,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喂,我说浪娘们儿,现在你该明白自己的地位了吧?”
她感到自己两眼满含着泪水:“是的。”她低声嘟咳着。
从那以后,既无爱也无恨的举动。只有他对她行使权利的举动。
乔丹娜找到第一位情人时,正值那年的暮夏时节。从那之后,事情就很简单了。但是,她很少得到满足。当然,她毕竟还是得到了一些东西。不管是真是假,不管他们是否感觉到,也不管她是否给过钱。他们都曾和她造过爱。
这种事,贝瑞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14
电动荆须刀的嘴嘴声惊醒了乔丹娜,她在了个身。从通向浴室的门,她看到贝瑞正站在镜子前面,腰间围一条浴巾。贝瑞面部那种聚精会神的样子十分熟悉。剩须好象完全迷住了他。
乔丹娜从坐起来,拿出一支香烟。这是个奇怪的周末。说奇怪,是因为好象他们两个又要重归于好。但是,每当这种情况刚要发生,两个中就有一个离开了,或者做出了破坏这种感情的事情。
随便便地说,“到了那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从他的表现来看,两个好象是陌生人。“见到你总是那么令人高兴。”她说,“盼望着能再见到你。”
他的脸上掠过一种迷惑不解的神情:“你说什么?”“没说什么。我还没想好。”
“你想回法国吗?
。“你呢?”她问,“要是你能见到孩子就好了。整个夏天你都不在,他们可想你了,
“不行!“他冷漠地说,“现在我要做的太多了。再说,我打算在今年秋天和他们在贝鲁特呆一段时间。起码要在那儿过六个星期。
甲几天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就象好长时间一样。
他的语调变得紧张不安起来:“我说我挤不出时间来,”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衣,“我也许马上本。”“我从没去过日本。听说那里妙极了。”
贝瑞扣着衬衣钮扣。“东京是一所疯人院,”他态度含糊地说,“交通阻塞,到处拥挤得喘不过气。”
乔丹娜放弃了同往日本的要求,他不想让她和他在一
起。在那里,他对她毫无用处。“我想我可以在洛杉砚住几天。我先拜访几位朋友,尔后再到旧金山回家看看。”他穿上裤子。“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要在下周一开始就回到法国。我不忍心把孩子过长地抛在那里。”
“我一定照办。“她说,“有四名仆人,两名卫兵,还有保姆,孩子们是一点儿也不会孤单的。”
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点点头,很高兴:“好,狄克,”他说,“联系一下飞机,就说我一到洛杉砚机场就离开。”
他放下电话:“我马上就去东京。”他说,“如果愿意,你可以住我旅馆的平房。”
“那一定不错。”
“尤素福正在那里和文森特开会。你需要什么,可以找他。”
“谢谢你。”
他穿上鞋,向门口走去,她一动也不动地坐了一会儿,尔后拿起一支烟,下了床,站在镜子面前,一任睡袍脱落在地上,望着裸露的身体。
她的身段没有什么变化。她本该高兴,但是不然。财富及其带来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