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司家送了年礼后,似乎瞬间就忙碌了起来。
唐菀准备了不少东西,与江锦上一起去探望沈家二老,她本有意接两位老人到江家过年,老太太也有此意,不曾想霍家抢先一步。
霍钦岐回不了家,更无法给二老尽孝,梁韵经常带沈疏词去探望二老,说是亲家,可两位老人年纪很大,都是当长辈敬重着。
最重要的是,沈疏词怀了孩子,所有人心思都在她身上,两家感情倒是一直不错。
……
岁尾年关时,唐菀带着孩子,随着范明瑜去了趟范家。
江锦上的外公老年痴呆似乎更严重了些,早就不认人了,范家舅舅生怕父亲伤了小歪脖子树,或者忽然做了什么吓着孩子,一直不太敢让他接近。
不过小歪脖子树倒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趴在唐菀肩上,一直冲着他咯咯笑。
许是血缘真有感应,小歪脖子树去范家这段时间,他倒是很安静。
唐菀带着孩子离开范家后,才从小歪脖子的小衣服里,发现了老爷子塞得皱巴巴的毛票。
范明瑜倒是红了眼,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不过这个新年,范家也不算平静,原因就是范家这小表妹想回京读书。
这原本是好事,只是她已经拿了国外很好音乐学校进修的offer,那是世界排得上的名校。
做父母的总希望孩子有更好的发展,不过小表妹似乎挺坚持要回国,这就面临的回国择校的问题,范家也忙得头晕。
“那么多学校可以选?他们在愁什么?”江承嗣咋舌。
老太太冷哼着看他,“肯定是要选最适合她的学校啊,你能考上个学校,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太太摩挲着拐杖,想起高考,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事。
“想起高考我就来气,你高考前一天,还给我整事儿。”
“奶奶,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您怎么还记得。”
“我能忘了吗?人家都在抓紧最后一秒复习,你和祁祁两个臭小子,带头扔书……”老太太冷哼,瞧着唐菀也在,“菀菀在这里,你也是做哥哥的,我给你留点面子。”
老太太话说了一半,唐菀好奇,后来就问了江锦上。
据说是他和祁则衍带头扔书,被舅舅给抓了个正着,高考前一天,全校广播,公开批评。
“全校广播,不会影响他们考试?”唐菀没想到这两人上学时这么皮。
“你觉得他们会在乎?”
“这倒也是。”
“不过当时叔叔不管四哥,他倒没事,则衍回家也没训斥,等高考结束,祁爷爷才跟他算总账,他还到我们家躲了几天。”
提起祁则衍,唐菀自然关心他和阮梦西的近况:
“他们回平江也有几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此时的阮家
祁则衍在这里住了几天后,阮大强似乎也习惯家里多出一个人,这小子很识趣儿,瞧他杯中水没了,会及时添水,给他切个水果,两人偶尔出门,也给足了他面子。
阮家平素晚上的活动,一般就是一起泡脚追剧,或是打打牌。
原本三个人,也只能凑个斗地主。
自从祁则衍来了之后,丁大宝晚上跑步回来,路过他们家门口,就总能听到里面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祁家这边,让祁则衍跟去平江,自然是希望他能讨得岳父岳母的欢心,早日把他和阮梦西的事定下来。
结果每天晚上打电话,问他当日进展如何。
说到最后,总是在打麻将。
那天祁则衍还挺高兴,说刚打完麻将,还赢了两百多块钱。
祁老爷子脑壳有点疼,“祁则衍,你别忘了你是去干嘛的,我是让你不务正业,跑去打牌的吗?”
“爷爷,打牌,这是为了更好地增进感情。”
“那你老师告诉我,西西的父亲最近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啊,明天还说带我一起去拜访几个老朋友。”
“那就行,我怕你整天陪着他打牌,人家没把你当女婿,而是当牌友。”
“……”
牌友?
不过祁则衍隔天还是起了个大早,跟着阮大强,提着不少东西就出了门,过年走亲访友,年节送礼很正常。
阮大强居然肯带着他出去,那是说明把他当自己人。
祁则衍是挺高兴的,当天出门时,还特意穿了带来的唯一一套西装。
平江不必京城,再冷的天,温度也没到零下,穿着挺括的西装三件套,也不会觉得冷。
阮梦西趴在窗边,目送两人出门后,转头看了眼母亲,“妈,我爸带他去看谁啊?我说陪他们一起去,他还不乐意,问他就说是朋友。”
“还能有谁啊,你高叔叔他们呗,这几个人凑到一起,今天中午,非喝大了不可。”
“开武馆的高叔叔?”
“除了他还有谁啊。”
阮梦西紧张得吞了吞口水,要命了!
他爸还是出手了。
而祁则衍此时坐在车里,丝毫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微笑,还笑着询问阮大强,待会儿要见什么人,也好早做准备。
“你不用准备什么,就是几个大老爷们儿,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你来平江这么久,我也没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今天正好让你开开眼。”
祁则衍挑眉,一群男人在一起,去见什么世面?
车子停在了一个颇为喧闹的中心区,他提着东西,跟着阮大强下了车,进入了一个类似于有许多辅导机构的大楼……
搭乘电梯时,阮大强抬手按了个7楼。
祁则衍瞳孔微颤,因为每个按钮对应楼层边上都贴着一些标识,类似于2楼是艺术中心,3楼则是某奥数班,而7楼则是……
【少儿武术馆】
他忽然觉得今天穿了一身西装,略显紧绷!
该来的躲不过!